十二 警报 尖叫和沉默 恶魔在此
听到隔离室里传出可怕的声音,瑟斯图斯咬紧牙关。埃克塞诺和阿米里克斯仿效连长的做法,一同忍受着精神上的折磨观察审讯,他们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引起霍蒂普的恶感。
通过观察窗,隔离室被笼罩在阴影中。瑟斯图斯只能看到霍蒂普的背影。千子站在犯人面前,外人几乎察觉不到他在动,而犯人在他的思想被彻底搜索时,断断续续地痉挛抽搐着。
有几次,当尖叫声达到高潮时,瑟斯图斯本想进去结束这一切,他痛恨自己的阿斯塔特兄弟受到精神上的伤害,但每次他都阻止自己,他甚至警告埃克塞诺和阿米里克斯不要采取行动。相反,两个战斗兄弟已经离开观察窗,留下瑟斯图斯独自观察怀言者承受的恐怖折磨。
他已经两次命令愤怒号上忧心忡忡的士兵来这里想要调查声音发出原因时离开,对他们担心在甲板上巡逻时再次受到以太攻击的想法瑟斯图斯顾不上。
当通讯频道噼里啪啦地发出警报时,他们是对的。
“瑟斯图斯连长,请马上到舰舰桥上来。我们受到攻击了!”
尽管他很不愿意离开霍蒂普,但他不得不带着埃克塞诺和阿米里克斯离开,他别无选择,只能照吩咐去做。他很快地走到舰桥上,萨弗拉克斯很快地把情况告诉了他。
几发炮弹从狂暴深渊号射出,并顺着变幻莫测的亚空间向愤怒号飞去时,警报就来了。起初,人们认为,这些飞弹实际上是发射的鱼雷,是为了阻止愤怒号追击而进行的惩罚性尝试。然而,就在卡明斯卡将军的女舵手文克迈尔发现它们飘忽不定的飞行轨迹,真相最终大白的那一刻,这一假设被推翻了。
“塞壬,”卡明斯卡呼吸急促,抬头望着面前的战术显示屏,上面显示出生物们在无情的前进。一种黑暗的气氛弥漫着整座舰桥,将军因此显得很不舒服。她的制服有点凌乱——警报响起时,她显然是被各个地方的呼叫唤醒——这样做只会增加她的不安。“我原以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他们是亚空间的存在,”瑟斯图斯告诉她,这种不安的情绪对他的影响没那么大。
事情出现了。极限战士连长把一切的原因归结为亚空间怪物的突然出现。“我们能躲开他们吗,将军?”
卡明斯卡严肃地看着指挥座前战术显示屏上异形的行进路线。
“将军,”瑟斯图斯严厉地说,把卡明斯卡从缠住她的阴郁情绪中解脱出来。
“是的…连长?”她喘着气说,脸色苍白,在她的指挥宝座上摇摇欲坠。
“奥卡多斯能找到绕过这些生物的方法吗?”
卡明斯卡摇摇头。“我们注定相遇。”
瑟斯图斯转向萨弗拉克斯。
“仪仗队随时待命,让他们立刻集合到甲板上。阿米里克斯和埃克塞诺也一样。”他不想让霍蒂普一个人呆着,但是那些变形人威胁着飞船的安全,他需要他所有的战友来保护它。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值得冒的风险。
“连长,”当极限战士正要离开时,卡明斯卡说。
瑟斯图斯转过身来看着她,注意到女舵手文克迈尔已经伸出手安抚舰长。卡明斯卡瞥了她一眼,警告她的副手别出去。
“怎么了,将军?”瑟斯图斯问。
“如果这些生物确实是以太的存在,我们怎么阻止它们?”
“我不知道,”阿斯塔特回答道,然后离开了舰桥。
以太是一个永远无法获得回答的地方。人类的大脑不能理解它,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像奥卡多斯这样的特殊突变体才能看它,即使那样,他的第三只眼睛并不能真正地感知它,他只是过滤掉了那些会让他发疯的部分。
当然,在那些向愤怒号逼近的生物中,有某种类似于蛇和鲨鱼结合起来的东西。事实上,它们既不拦截愤怒号,也不跟踪愤怒号,而是同时从各个方向锁定愤怒号,它们从过去悄悄爬上来,从未来滑翔而来,汇聚在一个脆弱的时空点上,依靠这个时空点把愤怒号囚禁在它的泡泡牢笼里。
它们有眼睛,很多很多的眼睛。它们的身体堆积着一连串无关紧要的东西,它们可以变成任何形状,因为它们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形状,但眼睛总是有的。它们也有翅膀,还有爪子和尖牙,还有大量下垂的脂肪以抵御亚空间风暴带来冰冷。它们被烈焰炙烤着,在火焰融化的作用下闪闪发光,鳞片上的冰像匕首一样锋利。它们生在深渊里,从来没有被现实逼迫改造成任何一种形式。从这一时刻到下一时刻保持不变对它们来说就像扭曲对人类大脑一样陌生。
塞壬张开了嘴。捕食者让自己与愤怒号处于同一终点,迫使自己进入陌生的世界,以避免被包围在船周围的能量力场所消灭。
里面的头脑充满了疯狂的潜力,美味的灵魂可以它们被吸取。捕食者通常以残羹剩饭为食:情绪或痛苦的瞬间,强大到足以被以太吃掉。在这里,生命的感知要被抽干,这足以让任何一个幽灵变得臃肿和可怕,就像一条鲸鱼在深渊中漂流,饥渴到足以以同类为食。
船内闪烁着数千盏明亮的灯,每一盏都是潜在的盛宴,也是非物质掠食者的通道。
其中一个捕食者发现一个不受保护的心灵,它痛苦地让自己进入现实的拘束,强行进入食物的脑海。
尖叫声是甲板上出问题的第一个信号。
巨大的激光炮与船尾的等离子反应堆连接,自从与狂暴深渊号战斗以来,它一直保持沉默。枪炮师仍认为它可以一战,因为激光是喜怒无常的,特别是他们仍需要与巨舰战斗的力量,他们可以使用激光炮,机械师经常忙清除激光聚焦镜片上的污垢和清洗管道,任何微小的瑕疵都会使不可控的力量导向难以预测的方向。
有一个工人从高处掉了下来,他一直在那里面对着一面巨大的镜子。他倒在地上,老大知道他肯定死了。这是一种他以前听过很多次的声音。
工头并不急于想知道倒地的工人究竟怎么样了。死亡意味着麻烦。这伙人少一个,就得从船别的地方拉人,而愤怒号已经损失了许多人,他们身处深渊孤立无援。
一个人死在深渊里是不吉利的。有人说,如果你死在宇宙飞船上,你就永远出不来了,即使舰队里宗教受到压制,但你也无法阻止那种空壳里生出来的迷信。
然而,那个死人并没有死。当老大走到尸体旁时,他看见他像落水的动物一样嚎叫,手腕和脚踝都在颤抖,好像要恢复正常。
头目对这名男子还活着表示了不满,因为他肯定很快就会死去,而把他送到医务室是对人力不必要的耗费。
那垂死的人的身体随着肋骨的破裂而膨胀。他身体的一侧与另一侧分离,随着骨盆的分裂,器官也随之分离。他的胸骨断了,肋骨撞在他旁边的激光罩上。他的身体从地板上起了波纹,变成了一个扭动着、搏动着的肉和骨头的弓形,鲜血滴落在炮金属甲板上。船员的头歪向一边,下巴扭成一个角度,眼睛仍然睁着。
拱门里的空间扭曲着,变暗了。捕食者强行穿过屏障,像裂开的肚子里的东西一样洒在地板上,盲目地摸着,眼睛眨来眨去地吸收光线。
接着尖叫开始了。
那是长矛甲板上的大屠杀,绝对的大屠杀。
警告图标在飞船里闪闪发光,伴随着疯狂的vox关于怪物和死而复生的讨论,为了避免传播舰桥直接切断通讯连接。瑟斯图斯和他的战友们在甲板上集合准备侦察,他带着全副武装的仪仗队来到长矛甲板,他们在那里亲眼目睹了恐怖的场面。
极限战士连长陷入沉思,他是不是一直都错了,帝国真理本身是不是错了,那些原始信仰中的地狱确实是存在于长矛甲板上的。他将自己的怀疑斥为异端邪说,用铁一般的决心和对罗保特·基里曼的忠诚粉碎了这些怀疑。尽管如此,他所看到的还是和他拼命想要相信的发生了冲突。尸体变成墙上粗糙的皮肤和肌肉的污迹。这伙人的脸被恐怖的东西撕开了,它们从一堆堆残破的肢体中向外张望。肉和内脏挂在眼前的大梁上,或者挂在长矛甲板本身的巨大结构上。聚焦镜和透镜被喷上了血。活着的人扭成一团,他们把自己弄得满身是血,互相撕咬着。
发光的黑色光带缠绕在死者的脊椎上。这些线一直延伸到甲板的天花板上,那里有一团巨大的黑暗蹲在那里,一个沸腾的东西,眼睛和嘴巴叽叽喳喳地笑着,它把甲板上的船员推向更深的痛苦深渊。
瑟斯图斯是阿斯塔特。他曾见过非常可怕的事情:无形的外星人消耗自己的身体与敌人战斗;那些被称呼为类似昆虫的东西——这些东西成了吞噬一切的恐怖;整个世界感染了病毒,一切正在死去,整个星球在一个物种的垂死挣扎中沸腾着,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武器没用,”他愤怒地说。
射击由他发出,那堆肉打穿了,肉从里面炸了出来。忒斯托耳(Thestor)抡起他沉重的手枪,把自己的惩罚性的一枪也加了进去。
可怕的尖叫声填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并在他的头盔里产生了共鸣。
当阿斯塔特的弹药狂暴地攻击并引爆时,这个扭曲生物所持的悬垂的线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切断。它咆哮着,露出了一排又一排像针一样的尖牙,还有一张像幽灵一样的舌头,似乎在品尝着人们的精髓。舌头像闪电一样猛烈地抽打着,刺穿了铁甲。他痛苦地咆哮着,当他在垂死挣扎中触发武器时,沉重的火焰熊熊燃烧。仪仗队散开,四处乱射的爆弹打在甲板上,忒斯托耳被吊到空中,被变形怪的舌头刺穿,浑身颤抖,痉挛起来。
“烧掉它!”瑟斯图斯绝望地喊道。“燃烧一切!”
莫拉尔(Morar)拿着他的喷火器走上前,把炽热的钷喷满了隧道。忒斯托耳和那只令人目瞪口呆的动物的舌头被洁净之火焚烧。变形怪扭曲了,它愤怒地尖叫着想要从攻击中撤退。莫拉尔把滚烫的圆锥体向下扫去,把一堆堆东西煮熟了。
当变形怪下坠的时候,瑟斯图斯注意到它身后甲板上溅起了一片片浑浊的液体。
如果它能流血,他想,我们就能杀死它。
“跟我一同前进,”极限战士连长喊道。“勇气和荣誉!(Courage and honour!)”
“勇气和荣誉!”他的战友们吼叫着回答。
布林加在愤怒号上给太空野狼提供的临时营房里沉思,他听到飞船响彻的警报,他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召集起他的战士。
他和他的血爪紧盯着下层甲板上的骚动,他们注视着那映入眼帘的景象。那里是一间停尸房。被剥掉皮肤的肉铺满了墙壁,地板满是鲜血。带着血迹的骨头被丢弃在一地。死者的脸上刻着惨叫,在最后的痛苦时刻他们被人终结。
然而,血腥的大屠杀并没有让太空野狼的连长停下脚步。它们是噩梦般的生物,它们用牙齿撕咬着大块的肉。当他们走近时,这头野兽,一个发光的、像鲨鱼一样可怕的东西,转过身来,它那没有嘴唇的胃里沾满了血,它那肿胀的肚子里塞满了东西。
“这里有怪物,”布林加喘着气,感到有一种不熟悉的、异样的情感像鹌鹑一样从他的脊梁上流下来。
他很快就恢复了勇气,吼叫时露出了尖牙。
太空野狼们拔出利刃向这个生物发起了攻击。
霍蒂普从隔离室里踉踉跄跄地走出来,毫不奇怪他是一个人。他击溃了那个叛徒,虽然这并不容易。他感觉到头盔下的汗水,当他走进相邻的走廊时,他呼吸沉重。关于乌尔蒂斯这个名字,因为审讯结束之前就已经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剩下的就没什么了。现在审讯室只剩下一个流口水的肉和骨头结合成的空壳。多年的狂热灌输使他根深蒂固的意识防御很难被打破,但结果是,一旦他们失败时,他们会败得很彻底。最终只剩下一具躯壳,一具胡言乱语的残骸,他再也不能反抗,什么也做不了了。
尽管他已经筋疲力尽,但当他发现船上有敌人出没时,他本能地行动起来。他把剩下的全部力气都集中起来,准备登上长矛甲板。
莫拉尔已经死了。他的身体分成两半,横躺在甲板上。阿米里克斯受了重伤,但还活着。他靠在一个金属拱门下的立柱上,一大块肉被从他的躯干上撕下来。
就在仪仗队面对第一个异形时,瑟斯图斯身后的走廊里,一团黑色的东西正在沸腾。眼睛在团块中形成,目光聚焦于阿斯塔特身上。
极限战士环顾四周,在感应到什么扣动爆弹的扳机,枪口的火光照亮了他周围的黑暗。那条怪物张着大嘴,一条黑色的长舌头从他身边盲目地甩了过去,瑟斯图斯纵身跳开攻击。拉特若斯,正拼命地帮助受伤的阿米里克斯,就没那么幸运了。薄膜聚集在他周围,开始刺入他的身体。当异形突然变得干瘪并爆开时,拳头大小的种子刺入肉体时,药剂师疼的尖叫起来。
种子发芽了,嗡嗡作响的小翅膀穿过蛋壳,锋利的长下颚裂开了。拉特若斯在暴风雨中骨瘦如柴,血肉模糊,盔甲变得支离破碎。
瑟斯图斯大叫一声,把他的手枪转了回来。当昆虫类生物嗡嗡地向他飞来时,他用精确的射击将它们纷纷击毙,同时让他的呼吸保持稳定。他用空着的手抓住了最后一个。瑟斯图斯在它还没来得及咬碎护手上的陶瓷之前就把它砸进了墙里。
两边各有一个变形生物,两个超级战士被挤压在一起。
就在他继续用枪射击第二个变形魔的时候,他听到萨弗拉克斯大声喊着罗保特·基里曼的名字,怪物的攻击被他武器的反击打断了。喷出的等离子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脸,极限战士连长知道他们队伍中另一个特化武器武器携带者,皮塔隆(Pytaron),仍然和他们在一起。枪口闪烁着火光,列克星(Lexinal)和埃克塞诺(Excelinor)继续发射炮弹,嘴里发出战吼。
当捕食者接近的时候,最激烈的战斗爆发了,他们不可思议地躲过超级战士的炮火,无论是受到攻击或被逼退,它们都会发出尖叫。
瑟斯图斯检查了爆弹枪上的读数器。子弹打不了几轮了。他和他的战斗兄弟们虽然合力却无法消灭这样的生物。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他作出了决定。
“跟我一起拿着枪!”他喊道。“以基里曼的名义,集中火力。”
毫不犹豫地,这些超级战士将他们的火力转向其中一个变形生物。这头野兽没有料到会有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就在来不及反应中被抓住了。它拼命地想迂回前进,避开危险,但却被一连串的炮弹击中了。过热的等离子体烤焦了它的侧翼,来自瑟斯图斯的精确射击中了它的眼睛。当这个可怕的生物颤栗着从存在中消失,从愤怒号体内真实空间的气泡中喷出时,它发出了一声恸哭。然而,胜利的代价是巨大的,因为第二个生物不受阻碍地冲到超级战士边上,突然又有三个同类出现了。
瑟斯图斯和他的战友们像一个人一样转过身来,嘴里发出反抗的战吼,他们准备用高昂的代价牺牲自己的生命以换取船只的安全。
身体被撕成碎片,血肉四溅,血的恶臭和碎骨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这些变形生物张着大嘴,正准备吃掉阿斯塔特时,一道炽热的红光扑向它们,把走廊照得一片白炽。野兽们在他们面前退缩,徒劳地向空中猛咬着,那道光把它们都烤焦了。
“扭曲的污秽!”瑟斯图斯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充满了力量。“逃回深渊,离开现实空间。”
瑟斯图斯伸手挡住耀眼的光线,看见霍蒂普大步朝他们走来,一股天蓝色的精神能量灵光掠过他的盔甲。他伸出手里拿着一支金色的长枪。
“趴下,现在!”他叫了一声,极限战士们就哗啦一声趴在地上。
长矛像一道神圣的闪电划过他们的头顶,刺穿了第一只跃起的野兽,撕裂了它的身体给甲板涂上一层厚厚的深灰色血迹。
它的死亡之声回荡在拱形隧道内,金属立物在它面前尖叫。然后它消失了,留下一股恶臭。
野兽同类向他扑来,承受着千子所释放出的狂暴能量,但当瑟斯图斯和他的仪仗队跪在地上,发出惩罚般的齐射时,它们被击退了。
“把他们弄瞎。”霍蒂普叫道,一边从空中拔出他的长矛,长矛又回到他身边,仿佛被他的护手施了魔法似的。
这些极限战士服从命令,瞄准了充当鲨鱼般捕食者眼睛的丑陋的黑色圆球。枪声找到了他们的目标,爆弹击碎了玻璃球,更多的尖叫声充满了走廊。霍蒂普又投出他的矛,另一个生物被扔回亚空间。
最后一个捕食者转身离开,身体开始重组。它长出了新鲜的眼睛,滴着晶莹的泪珠。它从瑟斯图斯认为是它头部末端的地方长出了一圈卷曲的卷须,这些卷须变成了坚硬的带爪的四肢。蛇一样的舌头从它的嘴里抽了出来。
一阵火焰击中了它,它被炸得在甲板上一片血淋淋的狼藉。
奇怪的是,响彻云霄的寂静填满了曾经爆弹枪迸发出的叫嚣声。在枪口闪光和心灵之火的单色战斗闪光之后,从应急灯发出的略带红色的阴影又重新聚焦起来。
瑟斯图斯打量着他的战友。阿米里克斯一动不动地靠在直立的人身上,虽然受了伤,但还活着。然而,拉特若斯和莫拉尔已经死亡,他们最后的时刻充满了鲜血和痛苦。其余的幸存了下来。萨弗拉克斯疲惫地点了点头,证实了这一点。
瑟斯图斯喘着粗气,怀着一种奇怪的、压抑的喜悦,因为他们胜利了,他回头看了看霍蒂普。
千子踉踉跄跄,警报灯熄灭了。
“它们走了。”他喘着气,重重地倒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