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争夺 复仇 祭品
“摧毁这艘船吗?”布林加一瘸一拐来到兄弟们身旁哈哈大笑。当瑟斯图斯要去帮助他时他咆哮推辞,“我很好。”然后继续说。
“这是我见过最大、最强的船。几个燃烧弹起不了什么作用,”太空野狼拍了拍还留着的手榴弹带“没法炸了它。”
“你失去了理智和荣誉吗,基里曼的儿子?”
“我没有”,瑟斯图斯答道。“狂暴深渊号可以被毁灭。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到达为船只提供燃料的发动机和等离子反应堆。如果我们能用自身携带的燃烧弹让它们超载,那么由此产生的爆炸将引发连锁爆炸船上的保险装置就无法限制了。”
布林加抓住瑟斯图斯的肩膀,老狼的眼里充满愤怒。
“你知道这些之前为什么没说?”
“这在以前是无关紧要。”瑟斯图斯回答道,挣脱狼卫的手。“我们唯一的进入途径是鱼雷发射管,这使旋风鱼雷成为我们最明显和最直接的目标。我们根本无法知道我们是否有可能攻入飞船深处的主反应堆。”
“且不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狼卫咆哮道,“你打算怎么接近它然后把它毁掉?你见过这艘船的大小吗?它的路线就像迷宫,我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它。”
“我可以前面带路,只需要一小会儿。”瑟斯图斯回答简短。他正要出发,布林加又抓住他的胳膊。
“我不知道你和那个躲在愤怒号上的巫师有什么约定,也不知道你可能知道什么秘密,”太空野狼危险地咆哮着,“但你知道:我不会容忍任何形式的巫术。一旦我们到达反应堆炸掉这艘船,我们之间的联盟就结束,极限战士。”布林加放开瑟斯图斯大踏步走开,从武器库中取出一把爆弹手枪,在敞开的大门处做好准备。
“那就这样,”瑟斯图斯冷酷地对自己说,然后去和他的战友们一起行动。
在与愤怒号战斗时狂暴深渊号被迫离开原来的位置。Formaska在右舷下遥遥在望,马库拉格则在右舷下的星空里。星球上空的防御舰队也在船只视线中,在马库拉格高空之上徘徊。恳求者都死了,狂暴深渊号用来袭击马库拉格的监视系统也就失效了。
慢慢地,船只进入防御阵线。然而由于不知道怀言者的意图,也不知道他们对帝国的背叛,马库拉格舰队十分谨慎,并未与之交战。他们先朝他们呼号。他们行动的时间不多了,狂暴深渊号必须尽快实现计划摧毁Formaska从而削弱防卫舰队。愤怒号从飞船的屏幕上消失,现在的它就像一座死寂冰冷的钢铁坟墓无力的在虚空中挣扎,重力终究会撕碎它。
命令被传送到狂暴深渊好的发动机舱启动推进器,并将船只转向Formask。虽然敌人的攻击会对某些区域造成很大破坏,但炮台已被重新夺回。迅速引爆的热熔炸弹释放出的爆炸威力不大但具有破坏性。维修人员正在努力清理废墟,将尸体抛入空中,但恢复工作状态还需要时间。这意味着虽然即使旋风炸弹发射,但发射时间还是被推迟。
扎德基尔一边听着炮台上传来的嘈杂,一边感到自己的荣耀正在从手中滑落。他切断vox链接,闭上眼睛,试图控制自己的愤怒。
再次打开,扎德基尔看着他的指挥宝座上一个屏幕显示的位置。狂暴深渊号还没有改变航向,他重新设定鱼雷的发射方向。
“Gureod,”他对着vox吼道。
没有回答。
“该死的,贤者,为什么引擎不工作?”
还是没回答。现在该死的贤者一定在某个地方嘲笑他。
“雷斯基尔,”扎德基尔吼道,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大人,”军士长的声音响起,背景音里可以听到砰砰的枪声。
“去引擎室查明船为什么抛锚。“
“大人,”雷斯基尔又说,“我们现在就在引擎室,敌人来了。他们在船上穿行,好像他们知道每一条隧道和通道。我的小队要去消灭——”
雷鸣般的爆炸声vox链接暂时中断。噼里啪啦的静电干扰几秒钟后,雷斯基尔声音又响起。“我们已经交火。他们在主反应堆入口门口……”
在vox切断连接之前,疯狂的喊叫声和怀言者的尖叫声盖过爆弹枪的轰鸣声。
扎德基尔攥紧拳头,咬着牙说接下来要说的话。
“伊克萨隆,带领三个小队到引擎室。找出那些帝国走狗,消灭他们!”扎德基尔平静的掩饰彻底撕掉。他被手下和现实气得直发抖。
伊克萨隆在恳求者死后回到舰舰桥上,直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恭敬。
“不,我的主人,”他以他惯常嘶嘶的调子回答道,“我已经容忍你的无能很久了。你的愚蠢威胁为科尔·法伦和原体洛加获得荣耀。”扎德基尔看见牧师从枪套里拔出他的枪然后对准他。
“我原以为你只是无礼,伊克萨隆,”海军上将平静地说,当他转向牧师时又恢复镇静。扎德基尔看到他确实被人用手枪瞄准。
“我不相信你是个傻瓜。”
牧师的姿势自然又谦逊。
“退后,”他简单地说,把手枪微微举起强调他的观点。
扎德基尔低下头。从眼角的余光里,他看到伊克萨隆开始放下武器。这将是牧师的最后一个错误。
扎德基尔迅速闪到一边,他拔剑而出时动作流畅无比。舰舰桥上响起扣动扳机的枪声,但伊克萨隆没预料到上将突然行动子弹没有击中。
扎德基尔把剑刺入伊克萨隆颈甲,同时啪地一声从他手里夺过爆弹枪。
“你以为我会把我的舰桥留给你这样一条毒蛇吗?”
现在伊克萨隆只能咯咯地回答。
扎德基尔扯掉牧师的头盔。伊克萨隆的脸上有一片烧伤的组织,他那饱受蹂躏的喉咙像一块腐败的肉。他盯着牧师的眼睛,对他恨得要死。
“你想错了,”他嘶嘶说,把伊克萨隆从台上推下来,随着一声响碎片散落在甲板上。牧师起初挣扎着想说点什么,却被扎德基尔掐住他的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
扎德基尔转向萨尔科罗夫。
“把这儿清理干净,并监视所有的电台。你指挥舰桥。一做好准备,就马上通知我。”扎德基尔命令道。
牧师的死状吓得舵手脸色煞白,他厉声行了个礼,并马上招呼一群奴工做清洁工作。
扎德基尔一边擦着刃上的血一边大步走开。如果他不让他们进一步干涉他的计划,他就得对付那些渗透者,这太可耻了。此外,如果总司令需要走狗来对付他们的敌人,在他的眼里,这是不利的。不,唯一确定的办法就是自己杀他们。
雷斯基尔很高兴。尽管他在与帝国走狗的战斗中损失几名战友,但最终他把他们包围,并把他们逼进一条他知道是死胡同的通道。枪炮声已经减弱,但主反应堆的轰鸣声和飞船的所有运转情况在他的头盔显示屏里仍异常清晰。
他使用手势示意和他一起的三名战士从高塔上下来,利用他们占据的有利位置把忠诚派赶进死亡陷阱。有那么一会儿,雷斯基尔看不见他的两个战士,他知道他们已经就位。
到达引擎室甲板的一层后,他们聚集在隧道里。就在那时,雷斯基尔第一次意识到有些事情不对劲。他的一个战士失踪了。
“沃坎(Vorkan)在哪?”他透过头盔询问。
“中士,他换位置的时候我就看不见他。”一个同伴葛玛巴(Karhadax)回答。
雷斯基尔转向第二个怀言者伊拉顿(Eradan)。
“我在找太空野狼和极限战士,”他解释道。
一股寒意顺着雷斯基尔的脊梁袭来,尽管他已经累得精疲力竭甲板内也很暖和。
“第三个人呢?吞世者呢?”
猎人突然成猎物。
伊拉顿的脖子和胸部随着血雨肉沫爆开,血液喷溅中能看到锯齿的轰鸣声。
“我就在这里,”斯卡若说,他的声音毫无感情,被他杀死的怀言者脸朝前倒在甲板上。接着他杀死葛玛巴,在冲锋时砍下他的头。无论喊什么当战士的脑袋掉地时,他正要喊出的话语凝结在他的嘴唇上。斯卡若一脚把那具还在扑腾的尸体踢开,直接朝雷斯基尔扑来。
值得表扬的是,在面对面前的杀人机器时,他并没有退缩,甚至在把他的链锯斧刺进斯卡若的大腿前,他就成功地用一发爆弹射穿吞世者的大腿。
当瑟斯图斯和布林加从隧道里出来时,斯卡若从还在颤抖的身体里撕下血迹斑斑的武器。吞世者是带着某种程度的满足杀雷斯基尔。他杀死兄弟安提珍,像追一条狗一样在船里追逐着他。附近的隧道里还躺着另外四个围剿他的怀言者,他们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枪伤和刀伤。他们是雷斯基尔的猎杀小队的残余,被阿斯塔特派来送死。
“下次,你是诱饵。”布林加对斯卡若咆哮道。
“还会有更多的。”瑟斯图斯说着,把他从武器库里拿出来的新子弹插入他的手枪。
“总是有更多的,”布林加咆哮着,急于不去逗留。“开路。”
随着对阿斯塔特破坏者的搜寻力度加大,为了找到目标到处都响起警报。红色的危险信号灯闪烁着连续不断的尖啸声,远处猎人的喊声在错综复杂的金属管道和机器中回荡。他们只能看到下面迷宫的轮廓,但瑟斯图斯指示他们在快速移动的同时尽可能寻找掩体。
三名阿斯塔特决心在前往主反应堆的途中造成尽可能多的破坏,他们已经穿过二级反应堆,在途中对周围进行系统的破坏。三号反应堆已经关闭,几根冷却管从侧面被扯下来,机组人员用死去同伴的武器试图杀死闯入者。漏出的冷却剂以滚烫的蒸汽水形式从上面倾泻下来。
瑟斯图斯看到一名反应堆机组人员从控制室里出来,他一枪杀死出现者。另一个从管道对面的通道出现。极限战士也杀死他。
死亡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在错综复杂的通道打起来,就像打游击战一样。尽管面对压倒性的力量,忠诚的阿斯塔特在这个舞台里仍有机会。他们身后留下无数用手雷和丝线布置的诡雷,身后不时传来的爆炸声提醒瑟斯图斯敌人什么时候会逼近。只有破片手榴弹被用作陷阱,他们需要热熔炸弹炸掉主反应堆。一旦他们到达那里,他们将需要渗透到防护层,并把炸药植入反应堆使其过载。前提是反应堆内的巨量辐射没有杀死他们。这是一段瑟斯图斯计划独自完成的旅程,而且他也不期待能回来的旅程。
他们头顶上一个龙门架上传来一连串的火舌声子弹撕裂一些管道,极限战士知道。
怀言者找到他们了。
当他的小队从主通道的门旁开火时,扎德基尔看着阿斯塔特迅速进入掩体。从他所在的位置,他可以看到整个反应堆,它就像黑暗的海洋中央一个巨大的钢铁岛屿,岛屿通过一个海量但脆弱的冷却管和维修梯子形成的蜘蛛网连接。他从破坏者盔甲形制中认出是三个军团的战士,他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孤注一掷的尝试。
“这对你们没有好处。”扎德基尔小声对自己说,然后转向他的军士。“Grazious,咬住他们。其余的人守住主反应堆,拦住他们。
中士行个礼,扎德基尔走后,他肯定回答。
“真是冒失。”扎德基尔嘟囔着朝主反应堆走去。
一切会终结,会随着极限战士的死亡结束。
霍蒂普在炮台地板上拖着脚步前行。
空气中仍弥漫着死亡的恶臭。干掉的血在墙上结块,两边的舱壁挡住炙热的火焰。
千子吃力地仰面翻个身,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缝,他已经从那里跌下去。Wsoric 与他同归于尽。霍蒂普伸长脖子向下看,眼界里只有腐烂的尸体,冰冷的虚空腐蚀着奄奄一息的愤怒号。他的呼吸逐渐困难,空气越来越稀薄,生命维持系统已经失灵,空气无法自我补充。疼痛使心跳加速。身上的刺痛让他知道他还活着,他还能战斗。
他要死了。霍蒂普知道这一点,但死对他来说没什么。这是命运,他的命运,他接受它。他挣扎着起来,地狱般的痛苦加剧,有那么一会儿,霍蒂普觉得自己可能昏过去。
不远处,Wsoric躺在一堆尸体上。他们是在被隔离时的船只奴工和监工的遗骸。霍蒂普只能想象他们死前的景象,当Wsoric吞噬他们的时候,他们在寒冷的虚空中已经冻得濒死。也许他们对此表示欢迎。那时的他们早就丧失灵魂了。
Wsoric站来,扭动脖子。肌肉膨胀扭动,在吞噬消化完残存的灵魂后转向敌人。
恶魔转过身,在亲手制造的黑暗屠宰场中他是一个幽灵,对千子可怜地想要逃脱他的魔爪而微笑。
“我饿了,阿斯塔特,”它告诉他。它对灵魂的渴望从未消失。“在这里我的脑壳里仿佛有一种永恒的哀痛。只有你能让它安静一段时间,”一边说着它朝霍蒂普走去。
千子在远离恶魔的时候摔倒在地。鲜血透过他盔甲伤痕处渗出来。鲜血淋漓、遍体鳞伤的阿斯塔特得到短暂的喘息之机,这时阿斯塔特从甲板上发现恐惧的呜咽声。它很容易就发现这些,它被恐惧的气味所吸引。当恶魔屠杀他们的时候,霍蒂普被派去监视他们。
“我要喝光你的希望和勇气,直到你变成一个空壳。”Wsoric对他保证。
霍蒂普用他的长矛当拐杖起来。他将面对他的毁灭。他站起来,一束红光从他的手心出现,在他指尖上闪烁。
Wsoric走进霍蒂普,用鹰爪般的手捏碎千子的手。
霍蒂普痛苦地尖叫着,他的骨头甚至在他的护手都碎了。他抛下长矛身体要栽倒,只有Wsoric的力量才没让他倒地。
“你还在战斗,一粒灰尘,”它说,嘴巴里发出一种粗野的冷笑。“想想看,像你这样的人竟然想杀死像我这样的存在。”
恶魔狂笑着把唾沫和血溅到霍蒂普的脸上。
“我并没有想要杀你,”千子喃喃自语道,野兽看着他从腰带上扯下什么东西。一枚燃烧弹。
“你打算拿它怎么办,小家伙?” Wsoric带着猥亵的微笑问道。
“你在这儿呆得太久了。”霍蒂普说,“在任何时候,你都可以通过亚空间流窜到狂暴深渊号,或者回到深渊,但是你对收割灵魂的贪婪毁你这个扭曲的野兽。看!”
Wsoric的肉体正在泄漏出浓水。因为保持它在物质宇宙中所需的精神能量崩溃了,它的形态变得虚无缥缈。霍蒂普在与它搏斗的过程中,一直发现它在衰弱。每一次努力都会带走一些使它保持稳定和存在的物质。
“我并不是想要杀你,”霍蒂普用衰竭的呼吸说,“我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待久一点。”他另一只手向前伸,刺穿Wsoric正在融化的皮肤,引爆手榴弹的雷管。
恶魔在愤怒和突然的恐惧中咆哮着。
“渺小的人类,我将饱餐你的……”
当Wsoric从内部爆炸时,霍蒂普被掀飞,恶魔的肉体被分解了。
躺在不断扩大的血泊中,霍蒂普透过炮台右舷的瞄准孔看到。当被引力捕获的愤怒号冲向Formaska时,愤怒号伴随熊熊火焰解体。他想象着星球表面贫瘠的土地、峭壁和山地,他微笑着接受他的末日。
主反应堆产生的噪音是巨大的,虽然在它的外壳被关闭。瑟斯图斯还知道有一条通路,在极限情况下可以对反应堆进行维护。除此之外,还有炽热的能源核心。踏入其中就意味着死亡。而这是他愿意做出的牺牲。
凭借阿斯塔特的战斗手势,极限战士指示布林加占据舱口另一侧。太空野狼迅速服从命令,他正准备冲进第一层防护层时,爆弹枪火力压制迫使他躲起来隐蔽。瑟斯图斯跟在后面,斯卡若在他旁边。阿斯塔特看到一小队怀言者在一个高台上形成射击队形,由一名身穿镀金深红色盔甲的指挥官率领。他看上去是光彩照人,傲慢自大,以至于瑟斯图斯立刻就认为他是这艘船的船长。
“我们很荣幸,”他讽刺地说,并对斯卡若大喊以让他也听到。
吞世者点头。他也认出船长,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叫扎德基尔的人:那个嘲弄他的演说家,妄图利用他内心的弱点试图扭曲他忠诚的杂碎。斯卡若鄙视地望着他。他冲出掩体对上面猛烈射击。其中一个怀言者中枪跌下平台。穿着华丽的船长起初站着不动,但当第二个说“不”的怀言者掉下去时,他后退一步胸板上出现一个冒烟的洞。
“斯卡若,不,这是自杀!”瑟斯图斯看着吞世者爬上楼梯径直朝怀言者冲去喊道。在他们用粗短的炮弹打穿他之前,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来吧,”布林加吼道,趁着刹那间的喘息,冲进装甲舱门。“让他的牺牲物有所值。”
当怀言者陷入慌乱时,斯卡若给他的伙伴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进入反应堆去终结狂暴深渊号。
瑟斯图斯站起来,用他的动力剑劈开舱门。金属撞击甲板时发出响亮的铿锵声。一股热量从走廊流出,极限战士头盔显示器上闪烁的辐射警告信号警告他行动的危险。
“子弹带,”瑟斯图斯叫道,伸手去拿布林加携带的热熔炸弹。“这是单程旅行,”老狼说。瑟斯图斯不知所措地盯着布林加。“是的,交给我去做。”
“这不适合你。”狼卫说着狠狠地一拳打在瑟斯图斯腹部。
瑟斯图斯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一跳,他倒在地上透过逐渐模糊的视野,他看见布林加进入进近的走廊。
“我们俩不必都死在这儿。为我报仇,”昏迷前他听见太空野狼说,“还有你的军团。”
斯卡若一步顶三步向上冲,为了减轻重量他扔掉手枪,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链锯斧上。当他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时,怀言者开火了。一颗子弹打穿他的盔甲,另一颗打穿他的大腿,第三颗击中他的胸膛,他步伐变得踉跄,但怒火充满全身,什么也阻止不了他让敌人把血流干。在这几个星期里,他像动物一样逃跑,像奴隶一样被关在船的深处。那不是他的命运。
斯卡若胸部又中了两枪但击中击中敌人。一个怀言者拿着链锯剑向他扑来。吞世者猛得一击将敌人的躯干一分为二。另一个人失去一只胳膊,尖叫着被吞世者踢下去掉下面摔死。
然后,斯卡若面对着镀金的船长,他一动不动地站在他面前神情十分放松。斯卡若咆哮着呼喊安格朗的名字冲向扎德基尔,他准备用他的链锯斧把他肢解。
船长平静地举起他的手枪,射穿斯卡若的脖子。吞世者作最后的努力猛冲过去。
扎德基尔痛苦地尖叫着,他的手枪被劈成两半,他的三个手指也被劈下来。
吞世者微笑要杀死敌人但突然感到他的腿在他身下塌下来。脊髓突然被切断,一股可怕的、突如其来的寒流吞没他,仿佛被扎进冰窖里。
他看见扎德基尔站在上面,抽出一把细长的剑,鲜血从他被割断的手指上滴落下来。
“我不是奴隶,”斯卡若嘶嘶地说,他最后的生命之液从他体内自由地抽出来。
“你从来没有做成过任何事。”扎德基尔野蛮地说着,把刀刃准确地刺进斯卡若的头盔,刺进吞世者的眼睛。
濒死的阿斯塔特颤栗片刻凝视着深入的剑,然后扎德基尔挥手收回剑,斯卡若瘫倒在甲板上。他在尸体上擦擦剑,又瞥一眼他那只受伤的手,然后转向他的军士。
“现在去杀另外两个。”
瑟斯图斯摆脱迷失向舱口走去,但是炮火又开始响起把他和野狼联系切断。
“去你的,布林加,”他吼道,他也明白这没用。
不久引擎甲板就会被大火烧毁。主反应堆被毁后随之而来的连锁反应将是灾难性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瑟斯图斯不想在场。他心中燃烧着怒火,因为他的战友们都战死沙场。他要找到扎德基尔,虽然在引擎甲板上找到他的机会很小,但极限战士的船知道他会在哪儿找到他。瑟斯图斯朝穿梭舱走去。
布林加穿过通道,一波又一波的辐射冲过来,撕开通往反应堆核心室的第一道防护线。他用拳头猛击第二个舱壁。当布林加用双手和膝盖爬过最后的通道时,一种坠入飞船心脏的感觉包围他。
在工程甲板下几米的地方,他拆除最后一道防护屏障,通过反应堆核心内腔的门槛。一阵强烈的热浪立刻袭击他,他的盔甲在愤怒面前噼噼啪啪作响,野狼往后片刻。一个很深的圆锥体从太空野狼栖息的狭窄平台上掉下来。滚烫的风被圆锥体最深处翻腾的液态火焰所激起,吹动着他的头发。当强烈的辐射破坏他的肉体时,布林加感觉到灼烧感,他的皮肤也一样。
看着下面那堆发光的反应堆,他心想,太美了:原始的、炽热的能量像被雷雨一样沸腾、翻滚着。
太空野狼把热熔炸弹绑在腰上,闭上眼睛。从这里下降到反应堆核心有一百米。光滑的斜墙沐浴在能量产生的光芒下。
布林加从狭窄的平台上跳下。爆炸如同霹雳。
当布林加站在银色的芬里斯海洋边缘时,暴风雨摧毁铂金色的天空。潮水涨得很高,海浪拍打着冰山,海浪拍打着冰流。他只穿一条缠腰布,刀插在皮带里,长矛插在坚硬的雪地里。在发光的地平线外,有一声恸哭的回声。伟大的逆戟鲸(orca)在呼唤他。
布林加拿起他的长矛,跳入冰冷的水中。天刚亮,风暴就退去。当他游泳时,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回家了。
爆炸威力的突然释放波及主反应堆。锥状结构破裂,等离子轰鸣而出。它掉进一个巨大的火源,在巨大的燃烧的雨中浸湿整个反应堆部分。它的螺栓穿过机器和走道,穿过扎德基尔的手下的身体。随着可怕的连锁反应的发生,小型反应堆发生二次爆炸。随着一架发动机被能量的反冲击得粉碎,传来一声深沉而响亮的撞击声。
一大块反应堆外壳像一枚导弹一样射穿7号反应堆的主燃烧室,爆炸产生的巨大引燃等离子体不断膨胀。应急系统紧急就位,但当等离子体自由并在船体内膨胀时,没有办法封住缺口。
2号和8号反应堆被破坏,等离子体进入反应堆区域的深处。迷宫里仍在工作的倒霉蛋们被突如其来的洪水吞噬。等离子体的水平到达7号反应堆的底部,反应堆爆炸,第二次爆炸像一个巨大的蓝色喷泉一样喷向空中。
热膨胀空气撕裂舱壁打开。船体破裂,内层被等离子体填满,最后外层船体被撕开,一条黑红色的真空冷冻燃料带从愤怒的深渊受伤的侧面冒出来。
当他的飞船开始从内部毁灭时,扎德基尔从废墟中爬出来。他到达传送门,在小队的少数幸存者能够通过之前就把它封住。他好奇而超然地注视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一束等离子体像彗星一样落下来,把他们站着的龙门撞得粉碎。生存本能让扎德基尔站起来。他通过vox下令弃船,并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前往穿梭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