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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尽管大多数野兽已经奄奄一息但还有六只野兽还在搏斗,大骑士团的骑士们拿着长枪和手枪冲了进来对扭曲的怪物进给予致命一击。天狼骑士团的骑士继续撤退已让野兽承担他们的工作,扎哈瑞尔对天狼骑士团充满仇恨,他们已经舍弃骑士尊严和荣耀,已经沦落为他们囚禁的野兽一样。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野兽都在与骑士战斗。在院子中央,有一个像蜥蜴一样的怪物,至少有三米长一米五宽,它像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在骑士中间窜来窜去。那巨大的脑袋上布满了古怪的、扭曲的毒牙,使它闭不上嘴。它的眼睛是可怕的乳白色,好似胀大的圆球流着粘稠的粘液。

  它的四肢肌肉发达,长长的尾巴上长满了疥疮,尾端长着凶狠的刺,上面沾满了倒下骑士的鲜血。

  骑士们拿着长矛包围着它但它的皮似乎能有效抵御这种武器,厚皮上的刺弹跳着。卢瑟奋力接近它的腹部,虽然体型庞大但它动作敏捷,能够利用它的低重心以非自然的速度面对任何威胁。

  “你觉得我们能帮上忙吗?”尼米列把剑扛在肩上,问道。

  “我认为我们必须这样做。”扎哈瑞尔说,“我们不可能再向前一步,除非它死掉。”

  扎哈瑞尔转向他们的剑阵,指着其中一名骑士。“去看看哈姆勒确保他还活着。其余的人跟我一起上。”

  当一名骑士去找他们的首领时,扎哈瑞尔带领其余的骑士向这头狂暴的野兽冲去。就在他注视着的时候,一个骑士鲁莽地试图钻到它扭曲的尖牙下面,想要一剑刺穿它的喉咙,却被野兽一把抓住,一口咬成两半。

  野兽一口吞下了一半,扔掉了骑士的下半身。扎哈瑞尔被骑士的突然死亡吓了一跳,他紧紧地握着剑。

  另一个骑士摔倒了,被怪物的尾巴一击把腿打断,还有一个骑士被一脚踩死了。更多的骑士冲过去与最后一只野兽战斗,但扎哈瑞尔看得出他们在与这只野兽战斗中是在浪费生命,因为毫无疑问,没有任何卡利班的骑士能打败这样一个可怕的生物。

  他刚有了这个想法,就看见莱昂带领一群浑身是血的骑士进入城堡中央的环形庭院。

  莱昂曾是一名英勇的骑士,身披铠甲威风十足,当扎哈瑞尔看见他的时候,恐惧的心就平静下来了。

  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大骑士团的大师战斗。

  扎哈瑞尔一直知道莱昂是比任何卡利班的骑士都高,这就是人们一下子就注意到他,但看他现在浑身是血,头发飘散,战斗的光芒在他眼中闪耀,他意识到这头狮子比世上任何人都大。他的巨大不仅是有形的,而是一种绝对的世间存在。

  人无论多么强大都不能比得上莱昂的可怕。

  莱昂身负战火的样子是扎哈瑞尔所见过的最奇妙、最可怕的东西。

  莱昂毫不迟疑地领着他的骑士向野兽冲锋,他的骑士们也毫不迟疑、毫不畏惧地跟在后面。仿佛感到一个值得尊敬的敌人终于出现了,野兽把它歪向一边转向了大骑士团的主人。

  就在它这样做的时候,卢瑟从他的一名骑士手中夺过一杆长枪,他向前俯冲,在它那张咬人的下颚下翻滚着,用长矛刺了下去。

  与此同时,莱昂跳向野兽,他的剑砍向野兽的一只眼睛。当卢瑟的长矛刺入野兽柔软的喉咙时,这头野兽的头啪的一声歪向一边,挡住了莱昂的攻击。

  野兽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把院子里的每一个骑士都吓呆了。骑士们跪倒在地,双手抓着头盔,痛苦的尖叫声穿透了他们的头骨。就连卢瑟也被挤在那头野兽的下面,尽管他一只手握着他的长矛,但还是被那尖声的震动震倒了。鲜血从野兽的脖子上喷涌而出,血流如注。

  当野兽的叫声穿透了他的大脑时,扎哈瑞尔感到血从他的耳朵里滴落出来。他的视线模糊了,痛苦的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涌了出来,但他努力使眼睛睁开,因为他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虽然大骑士团的骑士们听到野兽的尖叫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但莱昂似乎无动于衷。也许他的感觉比他的骑士们更敏锐,也许他更强的恢复力使他能够抵抗它的影响,但不管原因是什么,很明显他没有受到影响。

  莱昂跳到野兽的背上,凭借它身体周围的非自然生长的东西来抓住它的手和脚。那怪物痛得直打滚,把卢瑟拖到身下,卢瑟紧紧抓住枪柄不放。

  正当他痛哭流涕的时候,扎哈瑞尔意识到看着两个传奇杀死野兽是一种荣耀。莱昂终于爬上了野兽的头然后举起剑,向下一刺刺进野兽的脑袋,他看到了一道光。

  只有莱昂才有力气完成这样的壮举。

  莱昂用剑猛击野兽,链锯剑的锯齿切开野兽兽皮。怪物的挣扎突然停止了,使骑士们无法动弹的震耳欲聋的尖叫被打断了。

  野兽突然痉挛起来,后腿直立起来,莱昂从它背上被甩了下来。矛柄从卢瑟手中被扯了下来,他挣扎着从那个怪物身边爬了回来,他的盔甲上闪耀着鲜血。

  野兽死后突然的寂静让人感到奇怪和不安,突然没有了声音,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意想不到的暴风雨结束了,它以一声天启般的霹雳把自己吹灭了。

  骑士们开始从院子里血淋淋的石头上爬起来,对他们刚才目睹的战斗规模表示怀疑。那畜生的身体随着最后一次反射性的呼吸起伏起来,然后就沉默了。

  莱昂·艾·庄森从野兽后面出现了,骑士们一看到他们的英雄领袖就欢呼起来。

  “庄森!庄森!庄森!”

  当扎哈瑞尔看到莱昂接受他们的喝彩时,卢瑟从这头野兽的血泊中挣扎着站了起来。在战斗的某个地方,卢瑟失去了他的头盔,他的脸上满是血污。

  对莱昂的欢呼声丝毫没有减弱,扎哈瑞尔看到卢瑟脸上闪过一丝嫉妒的目光。它消失得如此之快,扎哈瑞尔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它,但他在卢瑟脸上看到的那种情感的力量是显而易见的。

  莱昂举起双手示意肃静,骑士们的欢呼声瞬间消失了。

  “兄弟们!”他指着院子中央的要塞喊道。“战斗还没有结束。城墙虽被攻陷,但是天狼骑士团还没有被打败。他们埋伏在自己的堡垒里,必须用火和钢铁把他们挖出来。”

  大骑士团团长张开双臂,指着院子里的屠宰场,那些死去的骑士和被打败的野兽。

  “任何一个让这些野兽活着的人都不值得活下去。”莱昂喊道,“天狼骑士团已经丧失了被宽恕的理由,我们不能宽恕任何人。我们要闯进他们的堡垒,不留一个活口!”

  城堡的内部空无一人,大厅里遍布发霉的蜘蛛网,四周弥漫着一种凄凉的气氛,扎哈瑞尔觉得很压抑。他和尼米列沿着一条铺满石头和挂毯的狭窄走廊向前走,一路上挂着几盏从铜制固定物上吊下来的破洞灯,照亮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空无一人的城堡诉说着多年来的荒废,这里积满了遗弃的尘土,时间也在这里留下了痕迹。城堡里其他地方的战斗声听得很远,但无论战斗在哪里,都离这里很远。

  “每个人都在哪?”尼米列问道。“我以为这里会到处都是战斗。”

  “我想他们一定在别的地方。”毕竟这是一场大战。

  莱昂·艾·庄森用他的剑狠狠地一击,打开了要塞的大门,大骑士团的骑士们蜂拥而入,成群结队地穿过要塞,追捕最后的敌人。

  扎哈瑞尔和尼米列上了楼,希望能找到一些敌人的骑士来发泄他们的愤怒,结果却发现只有空荡荡的大厅,空荡荡的房间和回荡着回音的地下室,它们早已被关闭和遗忘。

  “等等,”扎哈瑞尔嘶嘶地说,举起手示意安静,“你听到了吗?”

  尼米列抬起头,点了点头,听到了同样的脚步声和家具的刮擦声。二人互相看了看,朝那扇发出声音的宽大的双扇门走去,在门的两边各占一个位置。

  又传来了动静,尼米列伸出三根手指,举起手来。扎哈瑞尔点了点头,和他的堂兄一起数着,他把一根手指放在掌心,然后是两根,最后是三跟。

  尼米列转过身来,把爆弹枪正好放在两扇门的连接处,把门锁砸开了。

  扎哈瑞尔冲进门,他的剑和手枪在他面前伸了出来,嘴里发出一声猛烈的战吼。他挥舞着手枪寻找目标,同时把剑紧紧地带在身上。

  里面那间巨大的房间是拱形的,从地板到天花板都镶着皮革边。一排又一排的书一直延伸到远处,每一排的尽头都有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撒满了羊皮纸和卷轴。

  大量的文献都储存在这里,这的图书馆规模是安度鲁卡的十倍。积累这样一个智慧宝库要花多长时间?

  扎哈瑞尔不相信有这么多的知识存在,更不用说它可能包含在这个堡垒的墙壁。一排排的方柱支撑着拱形的屋顶,扎哈瑞尔猜想密室的长度和宽度与城堡相当。

  据扎哈瑞尔所见,房间里唯一的主人是一个孤独的男人,穿着白色长袍,灰白的头发和下垂的银色胡须。扎哈瑞尔认出这个人就是萨坦那,天狼骑士团的首领,他在圆形房间与莱昂·艾·庄森对抗引发这场战争,这似乎是他的一生所能做的事了。

  萨坦那抬起头,一堆书放在桌子上,面前是一个华丽的木制宝座,上面覆盖着狼皮。

  “所以他们派没胡子的男孩来找我。”萨坦那说,“你多大了?大概十四?”

  “我15岁了。”

  “不尊重传统,这就是你们大骑士团的问题所在,孩子。”萨坦那摇头,“我知道这不是一个时髦的观点。不是每个人都在忙着庆祝你们那该死的把野兽从森林里赶出去的远征。”

  “随着你的死亡,一切都会结束的。”扎哈瑞尔说。“只剩下北方荒野了。”

  萨坦那摇摇头。“记住我的话,一切都会以眼泪收场的。你们还没开始为你们的愚蠢付出代价呢。这个代价还有待收取,一旦收取了,很多人会希望你从未走上这条路:路上荆棘太多,暗藏的陷阱和杀机太多。”

  “你在说什么?”尼米列问道。“莱昂追求是最崇高的理想。”

  “是吗?”萨坦那坐在狼皮宝座上问道。“你想知道你的莱昂哪里出错了吗?”

  “莱昂没有错,”尼米列带着敌意咆哮着说。

  萨塔娜笑了,被一个十几岁男孩的威胁逗乐了。“你的第一个错误是你失去了对传统的尊重。文明就像一个盾牌,旨在保护我们远离荒野,而传统则是盾牌的核心。或者换句话说,传统是维系我们社会的粘合剂。它塑造了我们的生活。它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位置。这是至关重要的。没有传统,你很快就会比动物好不了多少。”

  “我们坚持我们的传统。”扎哈瑞尔说,“赛弗大人使我们的传统得以保持。是你忘了他们……跟野兽混在一起。”

  “我想你会发现,当其他骑士兄弟会开始允许平民加入他们的行列时,正是这个秩序打破了他们的步调,”萨坦那说。“想象一下…从下层社会招募骑士。如果你问我,我会说这是平等主义的哗众取宠。但这还不是你们做得最糟的。不,所有这些中最糟糕的是莱昂想要杀死这些巨兽。这才是真正的危险。这是我们最终都会后悔的部分。”

  “你错了。”扎哈瑞尔说,“这是上个世纪发生在卡利班的最光荣的事情!我们的人民几千年来一直生活在对巨兽的恐惧之中。现在,我们终于要永远消除它们的祸害了。我们正在保护森林。我们正在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说得像个真正的信徒,孩子。”萨坦那轻蔑地哼了一声。“我看到你的主人在你脑子里塞满了宣传。哦,我不同意这听起来像一个伟大的和有价值的目标,从森林中清除野兽。然而,现实往往与我们的抱负不符。我们试着去完成一件事,却惊恐地发现我们已经完成了一些完全不同的事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他们慢慢走近萨坦那时,尼米列问道。

  “让我们暂时假定你们的讨伐活动是成功的。假设你设法杀死了所有的野兽。毕竟,你们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庄森和其他人从事这项工作已经将近十年了。即使不是所有的野兽,至少也有大部分是死的。所以杀了所有的野兽。然后呢?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我……我们会让事情变得更好。”长期以来,他一直认为骑士团的行动是一项高尚的事业,也许是卡利班历史上最伟大的行动,但他发现,一旦萨坦那要求他作出解释,他就很难把自己的感受用语言表达出来。

  “我们将开辟新的土地用于定居和农业。我们将能够生产更多的粮食。”尼米列反驳道。

  “平民会做那些事的,”萨坦那说,“可是你们这一类人呢,孩子?骑士的命令呢?我们该怎么办?你看到问题了吗?”

  “我不知道。当我们把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时候,怎么会有问题呢?”

  “我被盲人包围着。”萨坦那叹息道,“我已经上了年纪,但我似乎比周围的年轻人看得更远。很好,如果你看不出问题来,让我给你解释一下。不过,首先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卡利班会有骑士团?我们的职责是什么?”

  “我们的职责?当然是保护人民。”尼米列说。

  “正是。至少你们当中有一个是有感觉的。我们要保护他们免受什么?”

  “当然是野兽了。”突然,他明白了萨坦那的推理方向。“哦。”

  “是的,野兽。”萨坦那继续说,“我能看到你脸上第一次流露出理解的曙光。数千年来,卡利班骑士们一直在履行一项神圣的职责。我们保护我们的人民免受野兽的伤害。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这就是我们存在的原因。这是我们的战争,一场在这个星球的森林中进行了五千年的战争。事情就是这样,孩子。这是传统,但不会持续太久。很快,由于大骑士团和莱昂·艾·庄森,野兽将不再存在。那卡利班骑士怎么办呢?”

  萨坦那沉默了几分钟,让他的话在再次开口之前,先让扎哈瑞尔和尼米列考虑。

  “我们是骑士,孩子。它在我们的血液中。这是我们的文化。我们是一个骄傲和无畏的骑士。从我们祖先最初的日子起,就一直是这样。冲突赋予我们存在的意义。我们狩猎,我们追求,我们战斗,不仅仅是因为卡利班人民需要我们的保护。我们做这些事情是因为我们必须做。没有它们,我们的生活中就会有一种空虚,一种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填补的空虚。我们对和平无所适从。我们对缺乏活动感到愤怒。它使我们感到不安和不安。我们需要感觉到危险。我们需要战斗,需要战争的前仆后继,需要生死搏斗的刺激。没有这些东西,我们就觉得不完整。”

  “这是一个悲观的前景。”扎哈瑞尔承认。

  “不,这是一个现实的前景。”萨坦那说,“我们需要我们的牲口,孩子。你觉得我的命令为什么要抓他们?我们在努力维持野兽的生存!我已经说过了。也许这让你感到震惊,但诚实地审视你的内心,你会发现我们需要我们的怪物,因为它们帮助我们定义自己。只要卡利班有野兽,我们就是英雄,但如果没有野兽,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不,比什么都没有还少。”

  “你让野兽活着?”扎哈瑞尔问,吓得不敢相信。

  “当然,”萨坦那说。“没有野兽,我们的战争就结束了。那么我们将会怎么样呢?我们的未来会怎样?当没有战争的时候,骑士将会怎样?孩子,最大的危险就在这里。无聊会导致不安,不安会转化为愤怒。如果没有一场让我们忙碌的战争,我们很可能创造出我们自己设计的一个。我们会像一群猛禽一样互相攻击。我不能活着看到这一切,但当我展望未来时,我看到的只有黑暗。我看到了内乱和内战。我看到兄弟们反目成仇。我看见了流血,一切只因为没有更好的法子发泄我们的怒气,因为没有野兽。这就是你们的大骑士团正在为我们创造的未来,不过不可否认,你们作为一个领导者的热忱是出于好意。”

  扎哈瑞尔和尼米列都已逼近萨坦那,天狼骑士团的首领对他们两人宽容地笑了笑。

  “毫无疑问,你接到了杀死我的命令。”

  扎哈瑞尔点点头。“我们必须这样做。”

  “我已经老了,但我想要打败我你们两个还太嫩。”

  “我们可以试试。”

  “不,”萨坦那说着,拔出一把长刃猎刀。“你们不会的。”

  扎哈瑞尔用手枪瞄准了萨坦那的脸,但老人并没有对他们使用暴力。天狼骑士团的首领迅速地把刀转过来,刺进他的身体,刀刃向上倾斜,刺穿了他的心脏。

  扎哈瑞尔放下武器,冲上前去抓住从宝座上掉下来萨坦那的尸体。

  他把垂死的骑士放在大图书馆冰冷的石头地板上,鲜血从他的伤口涌出。

  “你知道关于黑暗的表达,是吗?”萨坦那发出嘶嘶声。“通往黑暗的道路是由人们的善意铺成的。”

  “是的,我听说过。”

  “也许该有人对莱昂提起这件事,”萨坦那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不管动机好不好,莱昂·艾·庄森最终都会摧毁卡利班。我对此毫不怀疑。”

  “我们会怎么样呢?”萨坦那说,他的脸阴沉而不祥。“没有战争了,骑士们怎么办呢?”

  那时,扎哈瑞尔还没有太注意这个垂死的人的话,那一天他是如此的恐惧和兴奋。

  萨坦那的话可能令人不安,但我们不难将其驳回。萨坦那年事已高,疲惫不堪,面容憔悴。人们很容易把他的警告看作是已经越过了疯狂边界的精神错乱的胡言乱语。

  对他的话置之不理是很容易的,而且同样容易忘记。天狼骑士团被消灭后,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他们又回到了扎哈瑞尔脑海里缠着他。

  他常常想起他们,常常对他们的先见之明感到惊奇。

  在他最黑暗的时刻,扎哈瑞尔有时会想,他们那天的会面是否意味着错过了一个机会。也许他本可以把他们的信息传递给莱昂,或者他本可以更加意识到卢瑟情感的力量。

  扎哈瑞尔可能明白,兄弟情谊并不是和谐的保证:无论男人之间的关系多么紧密,暴力和背叛总是可能的。

  许多年过去了,他才会经常想起这些话。

  他会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改变未来。

  当然,到那时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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