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但一年有两百万的房租收, 房子放着还要成倍、成倍的增值的。
200套房,如今四五十万一套,20年后涨到千万不是什么大问题。那就是, 20亿!
怎么感觉不算太多啊?
黎夏挠挠头。以她现在挣钱的速度, 20年到20亿, 真的不算什么啊。
就是小彭同志, 如今房地产的黄金十年还没有正式开启, 挣钱的速度其实也远胜过囤房啊。
起起伏伏的股市,他最好更别碰!
四位老人很快一起跟着老师上课了。开始黎会计和彭叔还不大积极,后来听说一个小时100块的学费, 立即便很投入了。
他们在上课,黎夏和彭志杰往‘家乐福’跑得就更勤了。
几个老的是不是装着不知道, 他们也没有深究。
这天下午在酒店做完午后运动, 两人躺在酒店的床上说话。
黎夏道:“琪姐第一次去美容院是我请客。后来她一个星期去一次, 都自己买的单。她这十几年挣的钱,都投入到那两套房和佑佑身上去了。如今终于愿意花在自己身上, 抓住青春的尾巴。”
她们当时聊起这事儿,琪姐道:“就算只给潘老二买最小的房子,我们都得贴补他两万。而且,公婆的钱也要全给他买房。那我凭什么还这么勤俭节约啊?我得对自己好点。”
琪姐如今是彻底放开了。住在单位的房子容易被同事看热闹,她索性把房门一锁, 搬回了娘家。
二环内的四合院, 去哪都方便。
而且搬回了娘家, 潘愈也不能时常来找她了。
反正这次要么他把潘家的事彻底了结, 要么他们就离婚。她是懒得操心了。
她出面, 潘愈还觉得自己是受了逼迫。她不管了!
以前会担心离婚有这样、那样的影响。现在她闹离婚都闹这么久了,热闹也给同事看够了。她不怕了!
至于潘愈, 只要看他眼下明显的青色就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活该!
从前就想拉着她一起吃苦受累,然后委曲求全、息事宁人。
她才不当包子呢!
至于说离婚后好不好找第二春,目前她也没有考虑。儿子高二呢,怎么也要等他上了大学吧。
真要离婚,她就跟阿明借十万块按市价把第一套房的另一半产权买到手。至于第二套算上阿明那三万,潘愈本来就只拿了一万多出来,直接还给他就是了。
再把儿子的抚养权争到手。
这样就随便潘愈怎么去鞠躬尽瘁、奉献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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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佑自己有出息,也不稀罕继承他那份财产。他要留给侄儿侄女也由得他。
反正休想她被潘家人算计。
黎夏听她想得清清楚楚的,也挺为她高兴。
潘愈确实没犯原则性的错误,但他耳根子软立不起来就太讨厌了。
如果琪姐态度这么明确他还想敷衍,那确实是得离了。
潘愈一个副处而已嘛,对他们黎家来说也不是金贵到要让黎家女儿委屈求全。
琪姐要不是生孩子耽误了一次升迁,后来一多半的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未必比他低一级。
彭志杰其实一点不在意黎琪和潘愈离不离婚。但他依然耐着性子听黎夏说起这件事。
她说这些,就可以见出她对婚姻的态度了。
这个对他比较重要。
回到家,四个老的正在学习吃西餐的礼仪。都不太习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
而且那牛排他们总感觉没熟,有血丝。喝汤还不能端碗!
如果中途离开,刀叉的摆放还特别的讲究。
真是头都大了!
其实一开始对这件事积极的只有彭婶。黎夏妈也是被她拉着作伴,一起看《笑看风云》的。
但黎夏正儿八经的给他们找了老师。他们也觉得日后多半要接触这样的场合,到时候来临时抱佛脚,那真还不如现在好好学学呢。
这会儿时间已经进入到2月初,他们在东厢开着暖气的餐厅里小心翼翼地练习着切割牛排。
老师说不能切出声响呢!
黎夏正好有点饿了,便坐过去另拿了一副刀叉,吃她爸妈切的牛排。
彭婶看看她盘子里已经不少了,便道:“阿杰,你也过来吃。趁热——”
这牛排老贵了!
彭志杰下午活动量不小,倒也能吃。他和黎夏一起吃完了四块牛排。
但等第二轮两人就不行了。
“你们自己吃、自己吃。”
黎夏妈道:“这还有血丝呢,吃不惯。”
黎夏道:“牛排七分熟才好吃。不但外国人,以前中国的少数民族也是吃七分熟的。试试吧,你看我俩刚才不都吃了么。实在不行,以后给你们煎八分熟。”
黎会计道:“行,试试就试试。”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进嘴。
“哎,是还挺嫩啊。”
下了课,赵明亮开车送老师回去。
王蕾打电话过来和黎夏聊起她这段时间的感受。
“老板,家乐福真挺中国化的,没有水土不服。而且他们对中国的经济形势把握得很好。我听说中央对他们其实挺多限制。但他们抓住了地方政府急于引进外资的心理,绕开中央和地方政府合作,得到了不少便利。”
一句话,家乐福很懂得变通。这一点比今年会来的沃尔玛强多了。
两个人聊着聊着说到牛排上去了。黎夏说到吃也是两眼放光的,她很high的跟王蕾聊神户牛排。
怎么说呢,给王蕾的感觉自家老板可不像是个高考落榜、从没出过国的人。
黎夏的见识、谈吐,就是海归的她也是十分钦服的。
“既然你也好吃,那今年耿总家在X山的商务聚会你替我去吧。他家的食材,不摆了!”
说到这里,门外传来汽车的动静,赵明亮送完人回来了。
他急匆匆走到黎夏跟前,“黎总,外头有些不对劲!”
黎夏捂住座机话筒抬头,“怎么个不对劲法?”
“就街上的警戒力度一下子就上去了。怕是出大事了!”赵明亮也是当过兵的人,对此比较敏感。
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街上警察多了。但他一下子就看出了事情不对劲。
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只是怕引起恐慌没有戒严而已了。
黎夏对着话筒道:“王蕾,北京可能出了什么情况,街上警戒力度一下子就上去了。你们三个暂时就在酒店待着,不要再出去走动。我设法打听一下是出了什么事。”
她挂断电话,想了想打给耿瞻。他元旦后回了X山一趟,这会儿倒是在北京。
那边也发觉不对了,“你等下,我有了确切消息告诉你。”
过了约莫一刻钟,电话响了起来。
黎夏就守在电话旁边呢,立即接了起来,“喂,耿哥?”
“确实出大事了,死了一个副国级。”
副国级,黎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谁啊?”
“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李佩瑶!开国时的国家副主席李济深的五儿子。凶手已经被抓住了,是负责他安全的武警张金龙,今年才18岁。他入室盗窃被李佩瑶发现并呵斥,一不做二不休下了毒手。”
黎夏把电话挂断,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怕是建国以来,第一例这么高级别国家领导在治安案件中遇害了。
彭志杰看她脸色不对,忙过来道:“出什么事了?”
几位老人也关切的看过来,还有赵明亮三人。
在他们的认知里,黎夏就不是那号遇到点事就会变脸色的人。
黎夏呼出一口气,“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李佩瑶被负责保护他的武警张金龙杀害了。凶手已经被其他的武警战士抓获。”
但这个事的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
在场众人也都被这个恶□□件震住了。那可是副国级啊!
中国的政治体系,最高级别就是正国级。包括国家主席、□□总理、□□会委员长、□□、党的总书记、中央□□。那之下就是副国级了。
众人静了半晌,黎会计道:“我们还要留在北京过年么?”
年已经很近了,还有十几天。
彭志杰道:“黎叔,现在全国的治安都不太好。路上也不会太安全。就一动不如一静吧。”
黎夏道:“在首都还不至于发生安生在家都不安全的事。大哥、二哥他们还没动身吧?”
黎夏妈脸色不好的道:“已经上火车了。”
“坐火车么,干嘛不坐飞机?”
“便宜啊,那不刚买了房么。”
黎夏打了个电话给魏容,口气和缓的道:“二嫂,要过年了,火车上扒手不少,你们路上要多当心啊。”
“放心吧,我们六个人正好两个相对的硬卧床位。晚上你大哥和二哥轮值,安全着呢。”
黎夏也没有多说,多说把人吓着了更不好。
“那行,你们快到北京西站给我打电话,让赵明亮来接你们。”
黎夏挂断电话,“爸妈,你们不要太担心,应该还是可以正常过日子的。他们在火车上打牌呢,还挺开心的。”
六个位置都是自家人,这一趟出行应该还不错。
至于留在北京过年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北京好几百万人口呢,人家不过日子了?
黎夏又打给王蕾,把事情告诉了她。
“你要不要到我这边来住?”
王蕾也吓了一大跳,“老板,我在北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我回去总结好了。我机票都买好了,我现在退房,今天改签提前回去。”
“也行,我让赵明亮来送你们。呃,这个事还没有公开的。”
“嗯,我会守口如瓶。”王蕾也清楚这样的事宣扬开,会造成恐慌的。公安局都得请你去喝茶。
赵明亮便又去开车,送王蕾三人去机场。
临走的时候他背着众人递了一把枪给彭志杰。
彭志杰下意识接过,摸到一下不动声色的揣了起来。
黎会计和彭叔一起在小四合院门口张望了一下,外头胡同里一切如常。
还有路过的邻居和他俩打招呼呢。
几位老人慢慢的放松了提起来的心。好像和平日也没什么两样。
等赵明亮回来,彭志杰叫了个保镖一道开车出去,在家乐福大肆采购。把两开门的冰箱都装满了。然后米面油等也囤了不少。
他顺便把酒店的房间给退了。
这样,轻易就可以不出门了。反正大冬天的北京市面上也没什么新鲜菜卖。
倒是耿总在小汤山温泉那边有一栋小别墅,里头种了些不少疏菜瓜果。入冬后耿清欢一直三不五时的打发人送些来,说自家也吃不完。
黎夏自然是乐悠悠的就笑纳了。
所以这个冬天,黎家没缺过蔬菜吃。哪怕出了这样的事,耿家的菜也照常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