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臉了,這女鬼鳳姨真是一點兒底線都沒有,竟然用這種畫面迷惑我們。”楊帆臉色有些微紅,氣呼呼的說道,顯然之前那番畫面,她也是看在了眼裡。
“鬼能有什麼底線,它的目的就是殺了我們,小羽,小師姐,你們兩個跟緊了我和黎大哥,我們要衝殺進去了。”白展說着,舉起了手中的火精赤龍劍,頓時一道沖天火光,直接刺破了黑紅色的煞氣,衝開了一條道路出來。
黎澤劍由那把飛劍追魂帶頭,趁着白展火精赤龍劍上噴出來的一道火光,直接朝着前面衝殺了進去,此時,耳邊再次傳來了無數厲鬼的呼嘯尖叫之聲,整間大廳之中不斷有黑紅色的氣息流轉,然後凝結成了一個個的人形,化作了厲鬼,朝着他們這邊撲殺而來。
也不知道這個洋樓建築之中,到底有多少冤魂厲鬼,葛羽來了好幾次,每一次都能斬殺不少,但是對方好像還是無窮無盡一般,怎麼都殺不完。
跟隨着白展和黎澤劍,楊帆和葛羽很快也衝了進去,一行四人徑直來到了那尊高大的關公像旁邊。
外面的黑紅色煞氣越長越高,屋子裡面有無數厲鬼環繞,淒厲的鬼嘯之聲刺耳難聽,簡直都快讓人崩潰了。
一衝到這個關公像旁邊,白展便大聲說道:“葛兄弟,我上次聽小師姐說,你懂得一種用意識跟地煞之力交流的手段,能夠搞明白這洋樓建築的前因後果,讓我小師姐給你護法,你通過關公像瞭解一下那女鬼鳳姨的過往,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只有抓住了它的弱點,纔有必勝的把握。”
葛羽點了點頭,不敢有片刻耽擱,直接盤腿坐在了那關公像的後面,掐指念訣,然後伸出了一隻手來,覆蓋在了那關公像的背部,然後讓自己的意思脫離出來,朝着那被封印的地煞之力蔓延了進去。
上一次,葛羽曾試圖自己一個人搞清楚這女鬼鳳姨的身份和這棟洋樓建築的來龍去脈,併爲此還在關公像的周圍佈置出了一道百鬼擊殺陣。
只可惜,後來被煉鬼堂的人破壞掉了,還差一點兒被他們給殺死。
這次有白展和黎澤劍兩位高手震場,還有楊帆小姐姐給自己護法,即便是煉鬼堂的人全都過來了,這次也不頂用。
有了這層防備,葛羽便可以全身心的搞明白這所有的前因後果了。
其實葛羽一直想不明白,這棟洋樓建築不過百多年的歷史,裡面的女鬼鳳姨頂多有一百年的道行,怎麼會有如此濃郁的怨煞之氣呢?
隨便從自己的聚靈塔中召出來一個老鬼,都有可能比這女鬼的年歲大,但是偏偏卻沒有它的道行高,要想搞明白究竟,只能通過意識跟被封印的地煞之力交流,這還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
葛羽坐下來之後,一隻手便放在了關公像上面,手心處頓時有金芒閃爍,葛羽旋即進入了老僧入定的狀態,充斥於耳邊的厲鬼的呼嘯之聲,頓時消失不見,自己的意識也開始緩緩的沉入那股封印之力之中。
有白展和黎澤劍擋着那些撲殺過來的厲鬼,葛羽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
一開始,眼前只是一片黑暗,隨着意識的沉淪,黑暗之中開始出現了一縷光,破開了層層迷霧,然後就是一扇厚重的仿歐式的黑色鐵門,在意識潛入之後,這地方也是黑色的,夜色昏沉,然後葛羽的意識再次緩緩深入,緊接着就看到那鐵門的後面蹲着一個人,披頭散髮,背對着自己,渾身不停的發抖。
葛羽的意識靠近了她,然後那個人突然起身,轉頭看向了葛羽。
這是一張恐怖的臉,臉上有紅色的血管像是蜘蛛網一樣密佈在臉上,跟夢境當中的葛羽的意識貼的很近很近……
“你想知道什麼……你想要知道什麼……哈哈哈……我就在這裡……”
那女鬼的臉貼的葛羽的意識越來越近,白色的眼仁沒有任何神采,嘴裡的鮮血不斷涌出,她的身上還有無數血窟窿,不斷往外留着鮮血……
這應該就是那個女鬼鳳姨,它在阻攔自己的意識潛入,不斷靠近自己,葛羽頓時覺得一股莫大的壓力籠罩在自己身上,壓的自己都快無法呼吸了,那女鬼的臉都快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不要驚慌,有我呢,慢慢來……”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然後葛羽覺得自己的後背緩緩的融入了一股暖流, 讓自己的意識變的清晰起來。
這個聲音是楊帆的,很是輕柔,就在自己耳邊,葛羽似乎感覺到了她口中呵出的熱氣,弄的自己的耳朵癢癢的。
葛羽此時不敢分心,當楊帆輸送給自己的那股暖力傳達到靈臺之後,頓時覺得意識又清晰了幾分。
之前還差點兒要貼在自己臉上的女鬼鳳姨的那張臉漸漸往後褪去,直至消失不見。
其實現在的女鬼鳳姨,正在指揮着洋樓建築中的鬼物跟白展和黎澤劍廝殺,潛入這封印之中的意識也不是很強大。
等那女鬼鳳姨的臉消失不見之後,緊接着畫面一閃,黑夜突然變成了白天。
依舊是這棟洋樓建築,只是這洋樓建築是新的,黑漆漆的鐵門,門口有七八個衛兵把守,院子裡假山水榭,流水潺潺,幾棵大樹枝繁葉茂,綠樹成蔭,洋樓建築之中,有很多清末民初打扮的人在來回走動,最多的還是一些穿着奇怪軍裝的人在院子裡走着。
然後畫面再次一閃,一輛車隊緩緩的行駛過來,後面有樂隊在奏樂,敲鑼打鼓。
有一個人騎在高頭大馬上,胸口處掛着一個大紅花,此人四五十歲的年紀,留着兩撇父子,身上穿着軍裝,好不威武。
在他的身後,有數百個身穿軍裝的人,一個個全副武裝,跟隨在他的身後。
後面除了車隊之外,還有一頂八個人擡的大轎子,一晃一晃的,朝着洋樓建築緩步而來。
葛羽不覺有些奇怪,這不倫不類的場景,怎麼看都覺得像是迎親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