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店服务员将那封信交给葛羽之后,便转身要走。
这时候,葛羽突然喊住了他,说道:?等等???
那服务员转过了身,看向了他道:?先生,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把这封信给他,让他自己上来。?葛羽将信又递给了那服务员。
?先生,这???那服务员有些为难的说道。
?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他肯定会自己上来的。?
?好吧。?服务员接过了葛羽手中的信,转身离开了这里。
对方是有求于葛羽他们,反而却要葛羽下楼去见他,这是什么道理?要想活命,还是自己找上来,至于他能不能活,也要看葛羽的意思,他哪里有那么大脸,还要葛羽过去找他?
葛羽关上了屋门,折返回了屋子里。
来曙光直接竖起了大拇指,跟葛羽道:?羽爷,这事儿办的漂亮,就不能给他脸,让他自己上来找我们,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
其实,刚才服务员敲门的时候,屋子里的几个人还颇有些紧张,能够用玉中仙子这般手段的人,其修为自然也低不了,万一一言不合,对方很有可能就直接动手了,来一个鱼死网破,所以,屋子里的人都做好了跟对方拼命的准备。
他们自然也不会怕,便是葛羽和安在渊的实力,加起来差不多都能干翻一个地仙了。
别管对方什么来头,他们都能够接下。
几个人在屋子里耐心的等了一会儿,也就是十来分钟的光景,门口再次传来了敲门声,让几个人刚刚平静的心情,不由得再次提了起来。
这次葛羽并没有起身,而是钟锦亮去开的门。
打开门一瞧,门口出现的竟然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脸色蜡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感觉要随时丧命的样子。
那老头儿用十分生硬的中文道:?您好,
我是来找葛先生的。?
?进来吧。?钟锦亮自然知道他的来意,也知道此人就是给他们下镇物,打算要了他们三个人性命的那个人,因此说话的语气也是不冷不热。
那老头儿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便朝着屋子里走了过来。
一开始,钟锦亮还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当那老头儿一走动才瞧了出来,那老头儿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走了没几步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还用手捂住了嘴巴,那血就从手指缝中间流了出来。
坐在不远处的葛羽看到了这一幕,才知道李半仙所说不假,自己将那镇物给挖出来之后,下镇物的那个人果真受到了强烈的反噬,眼前这个老头儿肯定是生不如死,痛苦难当。
让葛羽没有想到的时候,当那老头儿走过来之后,一旁坐着的安在渊突然站了起来,有些吃惊的说道:?池先生??您这是???
那老头儿看到安在渊也是一愣,十分意外的说道:?安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此话一出口,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颇觉得十分意外,安在渊竟然跟这老头儿认识。
没想到,来曙光竟然也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不由得脱口道:?我艹??池云松!?
一旁的钟锦亮问道:?你也认识他??
?是啊,整个高丽国修行圈乃至有名望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这个人,他可是高丽国最出名的风水大师,寻常人要请他看看风水,简直比登天还难,要价也是整个高丽国最高的,真是没想到啊,要害我们的人,竟然是他。?来曙光唏嘘着说道。
那个叫池云松的高丽国风水大师能够听懂汉语,听到来曙光的话,不由得老脸一红,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葛羽脸色冷冰冰的看了那池云松一眼,说道:?坐吧。?
池云松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葛羽就坐在池云松的对面,看向了他道:?镇物是你下的??
池云松倒是坦荡,说道:?不错,是老夫让徒弟下的镇物,没想到遇到了高人,老夫也只能认栽了。?
说着,池云松再次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血沫子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整个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颤颤巍巍的从身上摸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葛羽面前。
葛羽低头一瞧,发现是一张银行卡,那池云松说道:?找我的那个人给我相当于八千万人民币的数额,要我要了你们几个人的命,这张卡里有两亿四千万,我翻了三倍的价格给你,这是我们高丽这边的规矩,这卡您手下,那块玉佩能不能还给我??
来曙光听说这卡里有这么多钱,不由得眼睛亮了起来,饶是他是高丽国这边的土豪,这么多钱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触动他的心了。
这笔钱,绝大多数人,好几辈子都赚不到。
但是葛羽的脸色却并没有为之所动,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那张银行卡,而是沉声道:?这钱我不会收,你只需要将找你的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那镇物我就还给你。?
池云松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一眼葛羽,摇了摇头,说道:?葛先生,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这事儿既然是老夫接的,是绝对不能说出雇主的名字的,还请葛先生不要为难我才是, 钱,您还是收下吧。?
?你难道不想活命??葛羽看向了他道。
?想活,但是规矩不能破。?池云松道。
一旁的安在渊叹息了一声,说道:?池先生,以您在高丽国的地位,名利双收,为何还要去碰这种事情?老夫真是没想到啊。?
池云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偶尔也会犯糊涂,这就是老夫的命。?
说着,他再次看了葛羽一眼,用有些祈求的语气说道:?葛先生,这事儿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没有,不告诉我是谁找你做的,你就回去等死吧。?葛羽断然道。
那池云松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