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酒吞童子撞碎的冰墙,无数碎裂的冰块再次飘飞而起,在半空之中又化作了一道道冰箭,再次朝着酒吞童子身上扎来。
现在黑小色刚刚得到寒冰魄的力量,还无法将这力量发挥到极致,更多的也只是能够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
如果是雪魔本人在场,拦住酒吞童子不在话下,可是黑小色用着寒冰魄的力量却是大打折扣,难以敌对。
只是黑小色不能退,更不能跑。
他们三个人,就只有他一个能打的,他只要露怯,后面的二人估计瞬间就被酒吞童子给击杀了。
所以,黑小色举着量天尺,催动了金色腰带的力量,不顾一切的朝着酒吞童子冲杀了过去。
在黑小色跟酒吞童子拼命的时候,神田太郎一挥手,身后的几十个日本修行者,便快速的朝着葛羽和赵言归的方向逼近。
一看到这情况,赵言归顿时有些慌了,看向了葛羽道:“你先跑,我肯定是跑不动了,不要管我。”
“别扯淡,他们这么多人,我能跑掉吗?”葛羽来了火气,一挥手,身边的那些大妖也纷纷出手,将前来的那些日本修行者都拦截了下来。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葛羽的那些大妖也不是等闲之辈。
道行最低都要五百年以上。
尤其是那乌头鬼树,更是千年以上的大妖,只可惜是植物成精。
饶是如此,乌头鬼树在这密林之中,也能发挥出其强大的主场优势来。
一时间,山林晃动,地面之上横生出很多藤蔓出来,便是那树上的叶子,也纷纷掉落下来,化作了飞刀一般,无穷无尽,朝着那些日本修行者的身上打来。
神兽睚眦和囚牛也不甘示弱,一边喷火,一边晃动着巨大的身形横冲直撞。
其余的大妖也是拼死护住了葛羽和赵言归。
如此一来,那些日本修行者虽然人数众人,一时间也难以靠近他们二人。
而那边,酒吞童子跟黑小色的厮杀也到了尾声,毕竟那酒吞童子是个魔物,黑小色哪里是他的对手,也就是两三招的光景,黑小色便败下阵来,便是那量天尺也被打飞了出去。
正要那酒吞童子上前,结果了黑小色的性命的时候,陡然间,黑小色眉心处的突然白芒大盛,从黑小色的身边突然浮现出了一道白色的影子出来,十分淡薄,正是雪魔。
那酒吞童子脚步一顿,陡然间看见雪魔,愣了一下。
“酒吞童子,你我同是魔物,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雪魔道。
“雪魔,这事儿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你明明能够将我从禁地之中放出来,我百般恳求,你都不听,没想到现在你反倒是要来求我了吧?”酒吞童子冷笑道。
“当初也是有原因的,是我雪魔欠你的,这次就放了他行不行?”雪魔再次恳求。
谷緜</span> “雪魔妹子,
不要跟他多费口舌,大不了一条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不用你来求情。”黑小色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捡起了地上的量天尺,从他的嘴角有一道血线流淌了出来。
“雪魔,看到没,这人类根本不领情,你为了他那魔身都不要了,真是浪费,你活着的时候,或许我会忌惮你几分,现在你连魔身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缕魔魄,能耐我何?伊势神宫的人可是允诺了我许多好处,你的面子再大,恐怕也不顶用。”酒吞童子说着,继续朝着黑小色扑去。
“走。”雪魔身形再次淡薄,最终消失无形,钻进了黑小色天灵之中。
显然,雪魔出面也根本无法挽救黑小色,那酒吞童子是铁了心打算要了黑小色等人的性命。
黑小色哪里肯走,他要走了,葛羽和赵言归死的更快。
只好再次提起量天尺冲着酒吞童子砸去,那酒吞童子一拳头砸向了量天尺,再次将黑小色崩飞了出去。
一直站在不远处观战的神田太郎,嘴角一直荡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不过当他看到那些高手无法将重伤的赵言归和葛羽拿下之后,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了。
这时候,神田太郎也失去了耐心,怕是夜长梦多,只好亲自出马。
他一伸手,一把日本刀就落在了他的手上,脚尖轻轻一点地面,人便腾空飞起,朝着葛羽砍杀了过去。
老鼠精一声大喝,拦在了葛羽的前面,用一双锋利的爪子,朝着那神田太郎抓了过去,他那双爪子最是锋利无比,异常坚硬,但是被那神田太郎只劈了一刀,爪子差点儿被那神田太郎斩断,半个刀身都镶嵌在了那双爪子里面,疼的老鼠精发出了一声惨叫。
还好这时候刺猬精上前,从身上迸射出了几十根硬刺,朝着他身上打落了过去,这才将那神田太郎逼退。
神田太郎的神行在半空之中一晃,紧接着再次从天而降, 目标直接冲向了葛羽。
这时候,葛羽也知道躲不过了,直接将身上的东皇钟一抛,朝着神田太郎打去。
神田太郎一脚踹在了那东皇钟上面,东皇钟直接落了下来,直接将葛羽和赵言归给罩在了里面。
葛羽其实并不是想用东皇钟对付神田太郎,而是这法器,关键时刻保命是没问题的。
这就像是一层坚不可摧的乌龟壳,任由对方再大本事,也奈何不了东皇钟。
神田太郎只是下意识的踹向了东皇钟,万万没想到东皇钟还有这种功能。
当神田太郎落地之后,一脸郁闷的围着硕大无比的东皇钟转了两圈之后,后悔是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早知道刚才就将那东皇钟踹向一侧,也不至于将他们二人给罩住。
不过神田太郎并没有放弃,连着朝着东皇钟上面打了几掌,弄的东皇钟嗡嗡作响,可是这玩意儿就像是焊在了地面上一样,纹丝不动。
葛羽他们这边暂时安全,只是黑小色那边就惨了。
又过了一招,黑小色直接崩飞了出去,口鼻流血,再也没有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