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挑了脚筋算了!”
“md,连我们青联社的地盘都敢来砸,八哥,不给他们点儿厉害看看,以后怕是这样的事情还会有,直接给这王八蛋卸掉两条胳膊算了!”
“草泥马的,要我说,阉了他,让他知道来砸咱们朵兰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一时间,那些青联社的成员站在河马身边咋咋呼呼,倒是让地上早已被踹成了猪头狗脸的河马听了那些狠话以后,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住嘴!你们一个个的想什么呢?今天是谁砸了咱们朵兰你们知道吗?还有,他们砸了朵兰之后为什么连和咱们打个照面都不肯,直接就跑?”
黑八阴沉着脸,看了身边的所有人一眼,立马那些人都不出声了。
蹲苦窑的时候,黑八就是他所在的那个监区的大佬级的人物。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一个监区只有一个,手下还统领着监区数十个监号中的小老大。
所以,黑八知道怎么对付青联社里那些蹲过了苦窑的手下,一般情况下,他的眼睛只是那么一瞪,完全就是不怒自威,手下人没有不害怕的。
当然了,黑八惩治不听话的那些手下,也是出了名的狠,他直接把苦窑里那一套对待犯人的惩戒办法挪用了过来,中间还加入了自己的原创,能整的手下不听话的人生不如死,这样也就建立了他的威信。
陈龙手下,黑八是最得力的助手,而且是没有之一的那种。
见身边一圈子的手下都噤声不语了,黑八这才又对着身边两个青联社成员道:“把他弄起来,扶到后面保安室里去,我去找老大,过来好好的问问他!”
嘴里的话说着,黑八又使劲儿的踢了河马一脚,踢的河马叽叽哇哇的乱叫。
朵兰会所最后面的那个院子里,除了那幢小楼的二三楼上金屋藏娇之外,下面的一层,整个是朵兰的保安室和办公室。
至于小楼上金屋藏娇的秘密,那也仅仅是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陈龙当晚并不在会所里,得到了黑八打过去的电话之后才知道朵兰会所里出事了。
当他匆匆赶回会所里的时候,大厅里那些被砸碎了的东西已经在清理了。
但是满目疮痍,还是让他觉得丢尽了面子,大光其火。话说,朵兰会所在刘川策划的那个情趣内衣表演之后,已经是如日中天,在中州市里名声大震。
现在,突然莫名其妙的被砸了,这不是等于是砸了朵兰的招牌吗?
“啪啪啪……”
呃,不错,是啪啪啪的声响,只是这声响可不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的那种啪啪啪,而是盛怒之下的陈龙对着河马的那已经肿胀了的脸部连着抽了好几个耳光之时发出的脆响!
陈龙走到朵兰最后面那个小院子里的时候,黑八等人已经用一套手铐将河马给铐在了保安室的铁凳子上,单就等着陈龙亲自来审问了。
河马睁了睁肿胀的眼皮子,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陈龙,然后又低下头去!
他觉得自己很悲催,正是应了道上的那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棍!
自从他踩着了西瓜皮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是要遭大罪了。
所以,陈龙的几个耳光,也是他预料之内的,并且也是他不得不咬着牙,感觉能承受的。
“说,你们是谁的人?”陈龙嘴里叼着个烟卷子,瞪着眼前装死的河马问道。
其实,在陈龙的心里,早已经大致上猜测出来了,来砸场子的是谁的人。
他带着青联社刚刚在中州市里立足,唯一在中州市里的对头便是蒋霸一伙。
河马不说话,继续装死。
他想硬扛过去。要知道,出卖蒋霸之后的后果是很可怕的。当初,许奎那厮被蒋霸加了个出卖的罪名,硬是被折磨了一夜,当时,河马就是折磨许奎的打手之一。所以对于蒋霸的手段,他现在也是心有余悸。
河马做好了打算,反正现在已经挨打了,不如咬咬牙,直接挺过去算了。
要不然的话,在这交待了,回头回了王三手下,还要被蒋霸等人折磨一道。
而且,在这儿要是挺住了,出门就有人认医药费以及安家费什么的,在这儿要是挺不住,回去挨打,连医药费和安家费什么的都没有。
只是,他的如意算盘直接打错了,因为他并不知道,他所遇见的人,是一个比蒋霸还要狠的人!
“嘿嘿嘿,是条汉子!不说话?黑八呀,对待不说话的人据说你是最有办法让他们开口的了!我不行,我也就是给人拔个牙呀什么的在行!”
陈龙强制压着心中的怒火,看着面前装死的河马说道。通常情况下,他知道,这种装死的,都是老混子,属于传说中的滚刀肉,不给他们来点儿真家伙,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的开口!
一听陈龙说“我不行,我也就是给人拔个牙呀什么的在行”这句话,河马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抖动了一下!
他这才算是知道,眼前站着的这位,大概就是前几天亲手活生生的将龅牙哥的一颗大龅牙给用钳子拔掉了的主!
这可是个狠角色,河马心中一阵抽紧:看来今天要遭的罪,完全可以放开了自己的想象去想有多痛苦!
但是,再怎么痛苦,目前来看,也只有忍着这一条路!
“嘿嘿,老大,你真是知人善用呀!”黑八也擅长装b,他倒是和陈龙一起在河马面前一唱一和,先自给那装死中的河马一份大大的精神压力。
“……老大!你是知道的,我曾经在苦窑里蹲过八年!八年里,我做了五年的监区老大,别的没学会,但是这玩人的手段,我还真是会那么一点!在苦窑里,犯人玩犯人,条子玩犯人,什么样的手段我没有见过?”
黑八一面慢吞吞的说着,一边就走到了河马的身边,一伸手,抓住了河马那被手铐铐着的腕子。
“比方说,就这手铐吧,铐人就能有很多种玩法,我看这位兄弟身材不错,够分量,要不我就试试,给他玩个‘苏秦背剑’?”
黑八的话说完,已经逃出钥匙,打开了手铐铐在铁椅子上的那一边儿,然后使劲儿一拽,河马被手铐另一边儿铐着的肥胖手腕立时吃痛,他不由的嚎叫一声,跟着手铐被拽动的力量站了起来!
“好好好!黑八,真是没想到,你还这么的文艺范儿,你听听,你听听,兄弟们都听听‘苏秦背剑’,这是多么文雅的玩法呀!”
陈龙叼着烟卷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被拽着的河马心里现在是七上八下的在打鼓。他很清楚,通过陈龙和黑八的对话,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要折磨他了。
只是,他没有蹲过大苦窑,自然也就没有听说过什么“苏秦背剑”,不知道那是怎么一个玩法。
正如陈龙此时所说的,河马听着这么一个具有“文艺范儿”的说法,暗自在心里祈祷,千万别是什么很残酷的折磨人得法子!
“文雅,文雅,绝对文雅的玩法呀老大!”黑八拽着河马,已经走到了保安室的窗户下。
“老大,你放心,我这个玩法,一点儿也不血腥,而且我保证连血都不流一滴!”
黑八嘴里说着,却是示意身边的一个手下,将保安室里桌子上摆着的另一幅手铐也拿了过来!
这保安室的窗子,并不是常见的那种时下流行的铝合金样式,而是很多年前流行的那种装着铁窗栏的。
而且,窗子的高度好像也是专门设计了的,就在一个人的头部位置,不高也不低。
这窗户,是陈龙入主了朵兰会所之后,任命了黑八为保安部部长,他专门在保安室的一面墙上自己改造的!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在惩戒犯事儿的手下的时候,能玩上一把苏秦背剑!
河马的心中忐忑不安,咚咚咚的敲着鼓,而他身边的那些青联社成员可都是知道什么叫做“苏秦背剑”的,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河马。
“来来来,咱玩玩文明的苏秦背剑!”黑八说着,将河马的两只手腕全部铐上了手铐,然后他攥着两只铐子的另外一头,也不管河马的干嚎,直接拉着他的身体,将手铐的另一端很费力的铐在了那窗户的铁栏上!
“啊!!哎呦!!!”河马哼哼唧唧的呻唤了起来。不过,他自己心里明白,他不过是装的很难受的样子!
以河马在道上混了这么长时间的经验,落在对方手中了,挨打什么的是肯定的,作为他自己来说,要一直哼哼,表示已经被打的很难受的样子,这样,说不定对方就会下手轻一些!
现在,河马的一双手被从背后反铐在了那窗户的铁栏杆上,因为窗户高度和他背铐的原因,他不得不高高的吊着胳膊,而下面的脚尖却是轻轻点着。
如果脚尖不点,全身的重量就压在了手腕和手铐的连接处,这样一来,那铁铐就会勒的手腕很疼。
“这就是苏秦背剑?你妹儿,也不是很痛苦嘛!”
河马一边装腔作势的哼唧着,一边在心里暗自想着。原以为会是多么惨烈的一顿打,没想到就是呆着手铐铐在窗户上,这果然很文明。
河马将肿胀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看见周围的人也正看猴子一样的看着他,于是嘴里哼唧的更厉害了,就像是正在经受着很大的折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