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张萌轻声问道。
“曹魏末年,司马氏代魏掌权,司马昭灭蜀,命摸金校尉叶冼为护西羌中郎将,亲征西羌。”叶九面色凝重的说道:“而这一段历史,并未记载在史料中。”
“啥意思?”胖子不解的追问道。
“你是说西征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目的是去中亚盗墓?”赖子一脸沉思状的补充道:“或许他们这趟西征跟这群蒙古骑兵一样,真正的目的是寻找这长生的秘密。”
“先祖对这趟西征并没有留下任何记载,不过很快先祖就不辞而别,最后五胡乱华,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叶家祖上也是多次隐姓埋名,最后才迁徙到南方扎根落户……”叶九仿佛在叙述历史一般,根本没有掺杂任何情感,甚至连多余的猜测也没有。
“隐匿踪迹,辞官不做,这件事绝对有蹊跷!”张萌嘀咕道:“跟白耳精兵的统领陈到突然失踪一样,这长生的秘密,看来叶冼也是知道的。”
“那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曹魏末年,三司(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先后病故,司马师和司马昭两兄弟都是壮年而死,司马昭一定是从蜀汉那里得到了长生的秘密。”胖子想了想说道。
赖子说道:“这摸金校尉和 x.发丘中郎将本是曹操为补充粮饷专门设置的官职,曹魏建国,这两个官职就已经废弃了,司马昭掌权灭蜀后,又重新设立了这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以当时状况来看,天下重新一统,百姓安定,军粮充裕,根本就不需要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们再继续盗墓……”
张萌也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据我所知,三国时期连年厮杀,晋初军民羸弱,对外都是以怀柔为主。也应该不会主动挑衅外族。”
“别说只是一个人口不足千万的晋朝,就算是强汉,连年征战不也没有平定西域!所以说,征西羌就是个幌子。”赖子说道。
“看来司马氏虽然从蜀汉那里得到了长生的线索,但并没有掌握长生不死的方法,司马昭病重,害怕自己不久于人世,这才引兵西征,企图寻找真正的长生答案。”胖子靠在一旁,调侃的说道:“看来这司马昭也没有得到长生的秘密啊,否则怎么会在消灭蜀国后,没过多长时间就暴毙了呢?”
“叶冼一定知道些什么。”叶九突然说道。
“对,如果他不清楚,也就不会凭空消失,到最后还要隐姓埋名。”张萌点点头,赞同道:“不论是以前的诸葛妖龛,还是南疆,乃至精绝古城,这些地方的长生秘密都没有提到过中亚。”
“看来长生之谜并不止一处,南疆的蚩尤后裔是一部分,沙漠的精绝文明也是一部分,那……”说着张萌看向墙壁上还没画完的壁画。
“西域乃至中亚也有长生之谜的一部分。”叶九说道。
“或许,我们还会发现更多的长生之谜。”赖子附和道。
“恐怕就算我们不查,那个幕后黑手也不会善罢甘休吧?”胖子无奈的说道:“胖爷我倒是希望,这长生之谜到这里就会结束。”
“你觉得可能吗?”张萌苦笑的回应着胖子:“事情已经不受我们掌控了。”
“那也不能总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啊!”胖子恼怒的骂道。
“要想不被人驱使,当务之急,就是快点将这件事弄清楚。”张萌用手指着壁画,对胖子说道:“胖爷,您老人家休息够了没有?”
“这就来。”胖子拍拍屁股,转回身继续分析起接下来的壁画。
还没等胖子看出什么,就见赖子从那些雕像上剜下了一点土,嗅了嗅说道:“你们来看,这些泥土的年份可不止八百年。”
“什么意思?”张萌眉头一皱,朝赖子问道:“你是说,这墓道里的雕像不是元蒙时期的?”
“应该不是。”赖子眯着眼睛说道。
“那外面的小铜像也不是元蒙时期的?”叶九罕见的问了一句。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查清楚,那些小铜像是用什么做的。”赖子摇头继续说道:“所以年份也不好确认。”
说完,赖子转回头仔细凝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神情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语道:“各位,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众人一惊,不解的问道。
“我总觉得这里不像是一处墓葬。”赖子说道。
“不是一处墓葬?”张萌一惊,转回头看着胖子,心想要真是这样,那胖子和二伯张绍图看不明白的东西就好解释了,当即继续问道:“赖子,你为什么这么说?”
“说不上来。”赖子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片刻他才说道:“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这里可能真不是一处墓葬。”一直穿梭在墓道之中的叶九突然开口说道。
看到张萌和赖子疑惑的表情,叶九淡淡的解释道:“从进入洞窟开始,我就觉得整个墓道不像人为制造的陵墓。天然形成的溶洞,剐龙台,还有突然出现的悬崖,以及刻意栽下去的建木,倒像是一处地下宫殿。”
“可古人的陵墓,不就是死后的宫殿吗?”张萌摇摇头,说道:“秦始皇陵墓的规格也与后世不同,这些身份特殊的人或许就不喜欢太循规蹈矩。”
“我也只是凭借自己过去的经验。”叶九闭上眼睛,也没有跟张萌争执。
“阿萌兄弟,你看这墓道。”赖子俯下身子,指了指身后的墓道说道:“这些墓道铺的砖可都是正宗的汉白玉,奢华过分了。”说完,也不等张萌说话,又指着眼前这些天尊灵官,说道:“这些灵官天尊可是把整个墙壁硬生生的凿出洞窟,然后雕刻出来的,单凭这手法就很少见。”
张萌啧啧嘴,也不由得怀疑起来。
“难道我们来错了?但赖子你之前可是用分金定穴之术,找到这里的啊?”摸金校尉的寻龙点穴法最灵验,还没听说有谁失手过。
“这我也想不明白。”听到这里,赖子也沉思起来,甚至都怀疑自己起来:“难道是我学艺不精?可这也不可能啊!”
“这太有可能了。”此刻,正在前面独自一人研究壁画的胖子,表情难看的转过头说道:“你们过来看看就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