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世吉从会所里出来,脸上是愁云惨淡。这次输的太彻底了,几乎输光了所有,就连自己的心腹干将,现在都得被迫跑路。
他无精打采的来到自己的车内坐下,司机看得出来,脸色的脸色不好,小心谨慎地问道:“老板,咱们去哪?”
范世吉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自己似乎已经是无路可走。他现在都想不明白,拆迁区那里为什么会暴风骤雨,难道说老天爷都在帮张禹!
“去哪呢......”
范世吉沉吟一声,他现在是那样的不甘心。自己千算万算,原本以为胜券在握,一举就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不想竟然越陷越深。
唯一的希望就是让潘云和戚武耀在一起,这样的话,戚武耀就能助我翻身,东山再起!
这一刻,范世吉的心中冒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也是他唯一的办法了。
“去香云农家院!”拿定主意,范世吉立刻说道。
司机马上开车,直奔范世吉所说的地方。
这个香云农家院是一个饭店,在镇东区地点比较偏的位置。不过饭店占地面积很大,平日里开车来吃饭的人不少。
饭店内充满了乡土气息,有篱笆院凉棚似的包房,也有土炕的包房,还有农村大圆桌的特色,总而言之,来到这里就像来到了几十年前的乡下。
这里的菜价不贵,相当于给食客剩下来的车马费了。
范世吉的车在饭店旁的停车场停下,便带着司机进门。服务员马上热情地打招呼,“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找你们老板,就说我姓范,是她的好朋友。”范世吉直接说道。
“请范先生稍等。”服务员礼貌地说道,跟着拿起对讲机,联系老板。
范世吉给司机做了个手势,“想吃什么就去点,你先吃饭。”
“好。”司机知道老板有事,他独自进去要了个包房吃饭。
范世吉等了能有一分钟,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走了出来。
这女人便是香云农家院的老板沈香云。
沈香云并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给人一种大家风范,仿佛出身名门。
“范老板,今天吹的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沈香云微笑着说道。
“沈老板,我这次来是想见杨先生。”范世吉也是微笑着说道。
“请跟我来。”沈香云做了个请的手势,跟着当先引路,带着范世吉朝后面走去。
穿过院子里的特色包房,来到后面闲人止步的员工住宿区。
沈香云将范世吉带进一个二层小楼,绕进一个杂物室,将地板掀开,露出一个向下的通道。
“杨先生就在下面。”沈香云说道。
“谢谢。”范世吉点了点头,当即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沈香云随即关上地板。
这下面有一个宽敞的客厅,里面响着灯光,客厅内有两个房间,一左一右,都开着门。
范世吉一到大厅,就听左侧的房间内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杨先生,是我。”范世吉说着,走了过去。
“原来是范老板,请进来坐。”屋里的男人平和地说道。
范世吉进到房间,这个房间挺大,左侧有一张火炕,炕上有一个黄色的蒲团,在蒲团上坐着一个青年人。
在右侧,是一个小小的神台,上面供奉着三清。
青年人算是面朝神台,见到范世吉进来,他淡淡一笑,指了指炕边的一把椅子。
范世吉过去坐下,礼貌地说道:“杨先生,打扰了。”
这位杨先生,如果张禹见到,一定能够认得出来,那便是当日在封禅台斗法的杨祈昭。
“咱们也是老相识了,不必这么客气。不知道范老板这次来找我有什么照顾。”杨祈昭平和地说道。
“是这样的......你上次给我的那个同心结,好像没什么用呀......”范世吉开门见山。
“没用......不可能......”杨祈昭正色地说道。
“确实没有,我让那个人戴在身上,去见过了他心仪的女人,可那个女人根本不买他的账,还跟以前一样......”范世吉一本正经地说道。
“还有这种事......”杨祈昭沉吟一声,“那这样,等哪天你带我去看一眼那个女人,瞧瞧是什么缘故。”
“这样最好,就是这事能不能尽快,我挺着急的。”范世吉说道。
“我最近不太方便出门,特别是白天,最好的话,还是晚上。我有时间的话,会联系你的。”杨祈昭说道。
“这......我真的着急......”范世吉皱眉说道。
“着急也没办法。我会尽量的。”杨祈昭说道。
“那、那也好......对了杨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对付人的好办法,要多少钱,尽管开口......”范世吉说道。
“你要对付什么样的人呀?”杨祈昭问道。
“一个叫张禹的小子,就是现在......无当集团的董事长......”范世吉说道。
“张禹......无当集团......这个生意我不接,你另请高明吧......”杨祈昭认真地说道。
“多少钱都行!”范世吉说道。
“不是钱的问题。”杨祈昭淡淡地说道。
“那是什么问题?”范世吉好奇地问道。
“这事就不用你管了!”杨祈昭沉声说道。
他当然不能说实话,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杨祈昭跟张禹交过手,自然知道张禹的厉害,他不仅没有把握赢张禹,甚至认为自己要比张禹还差点。既然赢不了,那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呃......”范世吉尴尬一笑,试探道:“杨先生,您以前住的茗香茶楼不是挺好么,怎么现在住到这里来了......”
他隐隐看了出来,杨祈昭应该是认识张禹,恐怕还没有把握赢张禹。这不禁让他怀疑起来,杨祈昭突然市里搬到郊区住的动机。
“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呀?”杨祈昭反问了一句。
他之所以搬到这里,那也是有原因的。上次在封禅台斗法的时候,人家吕真人都胜券在握了,结果让他给搅合了。
当时因为太多的人在场,吕真人压着火气没有发作,等离开之后,少不得是秋后算账。他直接开革了杨祈昭全真教的道籍,度牒都给废了,跟着就到处派人去找杨祈昭。
得罪了镇海市最大的全真道派,杨祈昭的日子能好过么。虽然张禹也得罪了吕真人,但那是两码事,属于正一教和全真教的交锋,各为其主。可你杨祈昭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吃里扒外!吕真人废了他,都属于清理门户。
所以,杨祈昭都不敢在市里呆,跑到了郊区这边,生怕被阳春观给找到。
现在范世吉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令杨祈昭是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