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娘双手交叉在胸前,耐着性子继续听张刘氏母子说话。
“儿啊,那毒药还有吗?”张刘氏又想到一个法子。
张大毛点点头,“还有一包呢。”
“把药塞到顾雨娘家里,我们照样能传流言。从明天开始,你就咬紧了牙,只说夜里是被顾雨娘打懵了,是屈打成招,实际上是你看到顾雨娘投毒,想制止,结果被她反咬一口。等明天我去镇上报官,到时候官差从顾雨娘家搜出毒药,仵作再一验那两头猪,顾雨娘将会百口莫辩。”张刘氏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娘,您真聪明。”张大毛竖起大拇指。
“药呢?拿来。”张刘氏伸开手。
“干嘛?您不会现在就去给顾雨娘家送药吧?”张大毛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刚被打了一顿,对顾雨娘多少有些顾忌。
“现在去,正是时候,这会他们正睡得熟,娘做这事可是神不知鬼不觉。快把药给我。”张刘氏催促道。
张大毛回到自己房中,快速翻找出那包毒药,张刘氏一把抓过。
“儿子啊,在家躺一会,娘这就给你出气去。”
张刘氏拿着毒药包,闪身出门。
空间里,顾雨娘冷笑一下,“无为,既然人家往死里逼我,我也没必要再心软了吧?”
“那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无为力挺雨娘。
顾雨娘耐着性子透过空间的窗户观看张刘氏的一言一行,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张刘氏趁着夜色,飞快地奔跑,没一会工夫,便跑到顾雨娘家。将毒药包偷偷埋在篱笆墙下面。
做好这一切,张刘氏眼中划过阴狠,她不信这一次还整不到顾雨娘。同时,她也不会放过萨布,只要一有机会,就毒死萨布那个瘪犊子。
顾雨娘望着张刘氏的背影,轻叹一声,“她自己想作死,我就给她点助力。”
毒药包被顾雨娘挖出,偷偷扔到萨布的院子里。
翌日,天刚亮,顾家村,全村炸开锅。
“张大毛一家被村长的人带走了。”
“听说在村长的院子里发现了毒药包,和王寡妇家的猪中的毒是一样的。”
“村长没中毒吧?”
“没有。听说是下毒的人惊慌,不小心将毒药包掉落。不然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人命呢。”
顾雨娘听到这些,不过微微一笑。吃过早饭后,她带着东凌坐上牛车,朝镇上而去。
本来应该在被窝里舒服躺着的张刘氏一家,此时正跪在村长家冰冷的院子里。张三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刘氏和张大毛却以为村长是为了夜里的事,找他们来训斥几句,再罚点钱。
萨布村长亲自审问。
“张大毛,本村长听说夜里你毒死了王寡妇家的猪?”
张大毛矢口否认,“我没有,村长大人明鉴。夜里,我是被顾雨娘屈打成招啊,还请村长大人做主啊。”
萨布可不是一般人,今天天未亮,就有人来禀报夜里村中发生的事情,同时他的人又在院中发现了毒药包。联想起这两件事,他第一反应就是张刘氏做的这事。立马派人彻查。
查回的结果是,张大毛托人在镇上买了两包一样的毒药。
萨布知道张刘氏恨他,但没想到张刘氏会如此胆大妄为,如果任其发展,这张刘氏即便不要他的命,也得毒死他家的牲畜,在他心里,即使是他家的牲畜,也比张刘氏金贵。这一次,决不轻饶张刘氏一家。一定要借此机会除掉他们。
“闭嘴。”萨布两眼一瞪,脸上带着杀气。
“萨村长我们真的冤枉啊。”张刘氏连连喊冤,毒药包是她亲自埋到顾雨娘家的,过会,她就可以借村长的手,除掉顾雨娘。
而张三水吓得浑身哆哆嗦嗦,半天抖不出一个字来。
张刘氏偷偷拉了拉张大毛的衣袖,示意他赶紧说。
张大毛会意,顾不上下巴的疼痛,扯着嗓子喊道:“村长大人,我真的冤枉,夜里是我看到顾雨娘欲投毒,是我上前制止她,才被她打趴下的,我真的是被屈打成招啊。我没有给王寡妇家的猪下毒啊。村长,您若是不信,可以找顾雨娘来对质啊。”
萨布怎会任由张大毛摆布,“不需要找顾雨娘对质,甚至也不需要昨晚的村民过来对质。本村长的人早已将事情原委查得一清二楚。我看你们还是早点认罪的好。否则,可是要受点皮肉之苦。”
张刘氏暗叫不好,这萨布根本不让他们说理,这摆明了是想坑他们。得赶紧说出顾雨娘家有毒药包的事。
萨布的人欲对张大毛用刑。
张大毛与张刘氏相视一眼,张大毛扯着嗓子喊道:“村长大人,真的是顾雨娘下毒,我看到她将毒药藏在她家的篱笆墙下了。”
他以为村长会派人去查顾雨娘家的篱笆墙。
可是萨布却冷哼一声,“若真是顾雨娘下毒,被你发现后,毒药包早就不在那里了,现在你们反而一口咬定,毒药包在那里。我看是你们欲陷害她,才将毒药包藏在她家篱笆墙下吧。多说无益,给我狠狠地打。”
顾大武上前请示,“爷,打哪个?”
“当然是打他们一家三口。”萨布说完,翘起二郎腿。
一群人分别摁住张大毛、张刘氏和张三水。
开始施刑。
张刘氏一家三口被打得嗷嗷直叫。
“我们招,我们招,我们认罚。”张刘氏喊道。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如今招认了,也就罚点银子。
萨布挑了挑指甲里的一点灰尘,“你们招认什么呢?”
“我们招认,我们刚才诬陷了顾雨娘,是我儿子毒死了王寡妇家的猪。但与我相公张三水无关。还望村长明鉴。”张刘氏实话实说。
“只招认这些是不够的。”萨布一摆手,“继续给我打。”
“我们招,我们什么都招,只求您不要再打了。”夜里被打一顿,现在又被打一顿,张大毛实在承受不住了。
“那好。在这纸上签字画押吧。”萨布连看都不看张大毛一家,随手扔出三张纸。
张刘氏他们甚是没有看清楚纸上写着什么,已签字画押。
“行了,既然已签字画押,送他们上县衙大牢吧。”萨布起身,离开。
张刘氏瞬间傻眼,“不就是毒死两只猪吗?为什么送我们进大牢?为什么?”
顾大武二话不说,立马派人押解张刘氏一家朝水县大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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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