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1 一切从零开始?
接下来几天,三皇子先后派人投毒、收买恒友自助餐的伙计、派人散布谣言诋毁恒友的声誉果然如张程缘所说,日子不是很太平。好在都是有惊无险,被慧娘他们一一化解。
一连几天下来,慧娘相当愤怒,“夫君,那个拓跋湖怎么跟个妇人似的,他与拓跋涉党争,应该和拓跋涉明争暗斗去,怎么总是死咬着恒友自助餐不放”
慧娘答应过拓跋涉,等第一家恒友自助餐顺利开起来后再回浩瀚。没成想拓跋湖的人三番五次地来恒友捣乱。总是打乱她的行程,影响她回浩瀚继续发展自己的产业。
“那个拓跋湖是防患于未然,他知道只要这一家恒友顺利开下去,接下来会有十多家,这样算下来,每年他的竞争对手拓跋涉都会比他多收入上千万两银子,娘子,你说他能不千方百计地搞破坏吗”张程缘端起茶杯,悠闲地喝着茶。
“阿缘,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是不是有了对付拓跋湖的方法”慧娘坐到张程缘跟前,试图从他眼神中找出蛛丝马迹。
张程缘嘴角上翘,一副神秘的表情,“娘子,我们只是在生意上与拓跋涉合作,党争的事情,我们还是不管为妙。这件事有人比我们急。再耐心等两天。”
“还要等两天我还想着回浩瀚找颜老板商量改进暖手炉和香炉的方法呢大佛国和浩瀚国虽然已经春天了,但北齐常年冰雪,那里的权贵们时时需要这些东西,这可是个赚钱的好路子。”慧娘自从年前在暗道里看到那个小暖炉后,一直念念不忘改进暖炉的事。
张程缘的手轻轻拂过慧娘的头发,温柔地拍了拍她,“娘子,你这么会赚钱,显得我这个夫君好没用哦。”
“哪有夫君功劳最大,每次都是我出法子,你出力,没有你,我寸步难行呢。”慧娘说完,格格地笑。
这话在张程缘听来,很受用,一脸幸福的模样。
“张夫人,张老板。”娄虎的声音由远而近,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张老板,我家殿下传来消息,皇上欲宣你们进宫。”
“什么”慧娘不可思议地问道。在浩瀚那么多产业都没得到过皇上召见,这来到大佛国没几天,便要被这里的皇帝召见
张程缘直接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见。”
“我家殿下也是这个意思,让我来传消息,恒友接下来的事,不用张夫人费心,分成照旧,你们速速回浩瀚。传旨的公公马上就要过来,若是二位真的进宫,恐怕凶多吉少。”娄虎语速很快,声音很清晰。
张程缘夫妇站在拓跋涉这一边,而大佛国的皇上心系三皇子拓跋湖,此次召见张程缘夫妇,定然没安好心,很可能是得不到的人,毁之。
“好。”张程缘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张程缘立马收拾了行李拉着慧娘跳上马车,别院里所有的人,都见到张程缘夫妇离开。
只是一离开众人的视线,慧娘和张程缘便易容成两个生面孔,继续慢悠悠地赶路。
他们前脚刚走,传旨的公公后脚便进了太子别院。
“圣上有旨,传张程缘夫妇觐见。”
娄虎跪在地上,一脸为难地说:“张程缘夫妇已然启程离开,公公这会追出去,兴许能追上。”
这些话都是拓跋涉提前教给他说的,他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赶紧追。”传旨公公命令身后的御林军朝汉城城门口追去。
娄虎立马起身回太子行宫复命。
“太子殿下,传旨的烈公公已派人追张老板和张夫人,属下有些担心他们二人的安危。”娄虎一脸担忧,毕竟跟着慧娘学到不少东西,慧娘也算他的半个师傅。
拓跋涉一脸淡然,“放心吧,烈公公的人追不上他们的。立马彻查本宫身边的暗探。”
“属下遵命。”娄虎领命而去。
拓跋涉走出寝宫,望着含苞待放的桃花,沉思。张程缘夫妇此次前来帮他,鲜有人知。即使慧娘在恒友露过面,若是没有暗探的汇报,他父皇亦不会这么快想到慧娘便是那个经商奇才。
“父皇,你可真够狠心的,想让拓跋湖渔翁得利,没门。”拓跋涉喃喃自语,顺手折下一支桃花。
皇宫里
烈公公无功而返,大佛国皇帝拓跋燕奇暴跳如雷,“废物,一帮废物,连两个大活人都带不回来。”
烈公公跪在地上,吓得直哆嗦,“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拓跋湖上前安慰,“父皇,不就是两个商人嘛走就走了,何至于这么生气”
“你你个没脑子的,朕还不是为了你你只知道去找恒友的晦气,怎么不从根本上找原因只要毁了张程缘夫妇,太子就没有了经商合作的人选。滚,全都给朕滚。”
皇上一发威,众人都不敢再吭声,均知趣地退出大殿。
拓跋燕奇斜靠在龙椅上,闭目而思。当初皇后宇文语嫣崩世,他立拓跋涉为太子,这不过是为了做给浩瀚王朝的皇帝看,以此换取边境安宁。所以这些年来,他任由拓跋青与拓跋涉明争暗斗。
由于拓跋青的打压,拓跋涉虽坐上太子之位,却一直坐不安稳。如今大佛国已兵强马壮,拓跋燕奇要把皇位交给血脉纯正的拓跋湖。只是,论阴狠,拓跋湖比不上拓跋青;论仁德,拓跋湖比不上拓跋涉。
这阵子拓跋青跟缩头乌龟似的,窝憋在王府,不仅没有让拓跋燕奇放心,反而更加忧心。若想心中人选顺利登上皇位,他必须将拓跋青和拓跋涉一一除去。拓跋涉有浩瀚王朝做后盾,暂时不能动,那么,只能先拔除拓跋青。
“现在,或许到了下狠手的时候。”拓跋燕奇自言自语之后,迅速从龙椅上站起来,“来人啊。”
烈公公连滚带爬的跑到皇上面前,跪下。“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把信号发出去,通知拓跋青身边的人动手。”拓跋燕奇眼里没有丝毫不忍。
“遵命。”烈公公领命而出。
“嗖。”信号发出。
翌日,大佛国举国哀悼,大皇子拓跋青薨。
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夜之后,慧娘和张程缘让暗风易容成车夫载着他们二人悠闲赶路。
慧娘听到拓跋青薨世的消息后,对拓跋燕奇的印象更加厌恶。“阿缘,没想到那拓跋燕奇如此狠心,连亲生儿子都杀。他并不知道那是假拓跋青哦。”
“他思想很传统,嘴上虽不说,但心里却是要求皇位继承人要有纯正血统。拓跋青的母妃年轻时只是一个宫女,地位低,背景差,若不是当时拓跋涉降世,估计拓跋青活不过五岁,便被他杀死。”张程缘查看过拓跋燕奇的相关情报,拓跋湖之后的非纯正血统皇子没有一个能活到成年,要么病死,要么出意外而死。
“他留下拓跋青,就是为了压制拓跋涉,好让拓跋湖得利按着他的观念,若是没有血统纯正的儿子,大佛国岂不是要亡国”慧娘第一次听说如此恶毒的人。
“若是没有血统纯正的儿子,或许他会好好待拓跋青和拓跋涉。估计老头子安排帮拓跋涉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张程缘撩开马车的窗帘,朝远处望去。
“阿缘,在大佛国,你一直能得到消息,是不是暗盟的人已经渗入到大佛国”慧娘好奇地问道。
“不是已经渗入,而是一直都在大佛国。”张程缘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拓跋燕奇想取我们性命,哼,这一次,一定让他尝尝被人取性命的滋味。”
张程缘自从回到慧娘身边后,一直遵循人不犯他他不犯人的原则。但一旦有人碰触到他的底线,威胁到他娘子的性命,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人,哪怕那人是大佛国的皇帝。
“阿缘,万万不可直接取他性命,毕竟他是拓跋涉亲生父亲,以后若是拓跋涉知道,难免会与暗盟有隔阂。”慧娘巴不得有人取拓跋燕奇的狗命,但从长远考虑,这件事还需三思。
“放心吧,慧娘,只是吓唬吓唬他,不会真正取他性命。”张程缘将慧娘轻揽入怀。
慧娘忽然疑惑不解,“阿缘,你怎么能调动暗盟安插在大佛国的暗探难不成你已经练成纯阳功”
张程缘欲否认,但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说实话,“是的,娘子,你好聪明。本来想等回浩瀚王朝后,再告诉你的。”
慧娘体内的冰魄丸帮助张程缘快速达到了纯阳功大成的境界。
“什么时候的事”慧娘高兴地问道。
“刚到宛城的时候。”张程缘微笑地说道,“娘子,莫怪为夫没有早告诉你,我只是想回浩瀚国之后,在盟主接任大典上给你一个惊喜。可竟然被你猜到,这下惊喜没有了。”
夫君武功大成,慧娘一脸兴奋,比她自己任何成功的事情都要高兴。
“阿缘,恭喜你,太棒了,当初你为了我,生生耽误了纯阳功的大成,现在,总算是大成了。感谢宇姨,我们回去后要好好谢谢她。”
慧娘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
张程缘一脸幸福之情,当他成功之时,有这么一个人比他还要高兴。他对慧娘耳语,“人生得一慧娘,足矣。”
翌日又有消息传来,拓跋燕奇被刺客刺伤脚腕,退居后殿休养身体,拓跋涉监国理政。
农历二月二十二,慧娘与张程缘连夜赶路终于到了齐城的暗盟总部。这一天,张程缘从老头子手里接下了盟主之位。荀鹰因为完颜莲的事,没有通过考验,继续留在外面历练。护法之位,仍有廖护法暂代。
老头子一脸轻松的神态,“阿缘,暗盟以后就交给你了,记住暗盟之所以存在的主要原因。只要不偏离,老头子我绝不会再插手暗盟之事。”
张程缘难得恭敬地说:“老盟主,请放心,务必以匡扶宇文王朝历代皇帝为宗旨。”
老头子放心地点点头,朝慧娘说:“慧娘,以后你再不用亲自到处跑,发展产业。暗盟有许多人才可以为你分忧。我答应你的分成,这下全是你的了,暗盟所有财产都归你和阿缘支配。”
财产来得太快,慧娘有些措手不及,“真的吗”
宇姨递上一串钥匙,“慧娘,这是暗盟所有库房的钥匙,你好好保管。”
慧娘接过钥匙,粗略数了数,至少有六七十把钥匙。“我的神啊,这得多少财产啊”
她开始做梦,以后再也不用奋斗,趴在金山银山上,好不畅快。
宇姨掩嘴而笑。
老头子“咳咳”两声,“那个,慧娘,前阵子,国库亏空,暗盟库房里的金银都搬到那里去了。”
“啊不会吧白高兴一场,竟然是个空壳”慧娘小嘴一撅,一脸不乐意。
老头子赶忙哄道:“还是有些东西的,比如稀世珍宝,千年人参什么的还是有的,只是没有金银,没有金银啊,莫失望,莫失望。”
慧娘第一回见老头子对她如此客气,顿时心软,“银子没了,可以再挣,没事,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一年的时间,我一定要用金银将所有库房填满。”
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暗盟这么多人都要吃饭花销,慧娘顿觉身上压上重担。
老头子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慧娘威武。”
慧娘摆摆手,“莫要太早夸奖我,还是等库房填满的时候,再夸奖我不迟。”
翌日,老头子与宇姨离开,携手游山玩水。
张程缘忙活答应拓跋涉的事情。而慧娘召集暗盟十六位经商理财高手,将恒清百货、恒美的经营模式讲给他们听,之后又找来颜窑主,商量了小暖炉的改造之法。
十六位经商理财高手分别奔赴浩瀚王朝各个城池,开始在各个城池张罗恒清百货和恒美的事。
颜窑主带着慧娘画好的图纸出了暗盟。
暗盟库房亏空,到处开店铺亦要用银两,慧娘只能拿她和阿缘挣得钱来贴补,慧娘一看账本,手里再无余钱,心肝都疼啊,她喃喃自语,“一切又从零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