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你,伊诺塔,你让我亲眼看见了这一幕,解开了我心中的一个疑惑,也让我放下了某些……顾虑。”
望着在伊诺塔帮助之下,成为了一头真正巨龙的安,罗德压低语调,缓缓说道。
“真的吗?”一旁,紫发少女露出惊喜的神情,在罗德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便扑入了罗德怀中,“其实……我也放下了一些顾虑。看着安现在的模样,我感到非常高兴!”
“那样就好。”听着伊诺塔的话语,罗德呼出一口气,伸手在她背后拍了拍,“没有了那些顾虑,我终于能放下此前的一切,去做我应该做的事。”
说着,罗德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到了现在,他终于解开了人之血的疑惑。有一个和圣雌巨龙一样古老的家伙,那人是所有人类的源头,人之血的特性,正是来源于那人身上。安体内存在的龙之血特性,便是这一点的证明。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人现在就留在埃拉西亚的圣城。根据流传在埃拉西亚的古老传说,只有一人符合这个身份。隐隐猜到那人是谁后,罗德反而不能贸然去破除人之血,那人的实力还要在元素君主之上,就算能找到他也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在他手中葬送性命,反倒是布拉卡达的战事,现在已经迫在眉睫。
闻言,伊诺塔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由得将罗德拥得更紧:“听到你这样说,我感到十分开心。”
“我相信我们的顾虑是一样的!你能告诉我,你放下了什么顾虑吗?”松开了罗德后,伊诺塔满怀期待地问道。
“……还是你先说吧。”从伊诺塔的眼神中,罗德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随即推让道。
伊诺塔不疑有它,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扭了扭身体道:“就是……我以后孵蛋的时候,不用担心孵出那种长得奇怪的宝宝了……就算他们有点奇怪,我也可以用这份力量,补全他们的血脉,让他们的身体恢复正常。”
听着听着,罗德越发感觉不对,怎么话题突然转到孵蛋上面去了?他们在聊的难道不是人之血吗?
看着伊诺塔开心的模样,罗德不禁一拍脑门,她和自己想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她的顾虑,竟然是在孵出畸形的幼龙上。只有龙血和其他生物的血液混合,才会诞生出畸形的亚龙种,而她所孵出的宝宝,也就意味着是……
摇了摇头,罗德迅速清醒过来,想不到自己的思绪竟然被伊诺塔带偏了,这是属于圣雌巨龙的力量吗?真是一种恐怖的能力呢。
“罗德,你的顾虑也是这个吗?”
听着伊诺塔开心的询问,罗德想要否认,却又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当然……是这样了。我很高兴你不用再受到血脉的束缚,能够孵出健康的……宝宝。”
伊诺塔凑近罗德,她温热的呼吸印在罗德的脸庞上:“你刚才说,要去做应该做的事,那是什么?”
征服布拉卡达,将法师帝国踩在脚下。
罗德很想这么回答,但是他不能这么说,这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回答,直觉告诉他,如果他这么说了,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那也是圣雌巨龙的力量吗?
“我指的是……看到安了吗?对,我的意思是,安才刚刚补全血脉,一定对自己现在的身体充满疑惑,她并不知道如何驾驭属于巨龙的身躯,你可以去教导她如何成为一头巨龙。不仅如此,补全血脉后,她也能使用属于巨龙的秘法了,你可以教导她那种变形秘法,也许我们还能看到人类形态的安,对她而言,这也是一件好事。”
察觉到一旁的安,罗德立即反应过来,随即给出了再合适不过的理由。
伊诺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赶忙望向了一旁的安,此时的她,正噗嗤噗嗤地扇动龙翼,可惜没办法飞起来,还撞倒了房间内的不少家具。
正如罗德所说的那样,安确实需要仔细的教导,才能明白属于巨龙的一切,飞行、龙息,还有更重要的,捕食、猎杀、撕裂敌人。
“喔,罗德,你真是太贴心了。”伊诺塔脸庞上带着几分红晕,看着罗德的眼神也更加欣喜,似乎对罗德的回答十分满意。
罗德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即将被征服的布拉卡达法师,听到这份评价又会作何感想。
“你先在这里教导安吧,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找城中的妖术师一趟,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他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罗德缓缓说道,随即准备先行告辞。
有一件事情困扰了罗德许久,不便之处,罗德在埃拉西亚的任务中便有所体会,希望城中的妖术师,能够帮助自己解决问题。
正当罗德转身离去时,他的后背突然被某件事物抵住,低头望去,只见伊诺塔伸出双手环住了自己。
“不要走,留下来和我一起。”伊诺塔的请求,传到了罗德耳中,“已经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了……就算是不同的血脉,也不再是一种障碍。”
罗德握住了她的手,回身看着她略显羞涩的脸庞,从长久的沉眠中醒来后,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忧虑后,她已经无法压抑心中炽热的感情。
“从冰狱见到那些亚龙种,还有抽到麦西珈的卡片后,我一直很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伊诺塔的语气低落下去,好在身前的罗德,似乎给了她某种勇气,“但是现在,当我知道,我有能力改变这一点,我真的十分开心。不会有畸形的宝宝,只有我和你……”
从她的身上,罗德感受到了一阵温暖,最终停下了脚步。
在圣雌巨龙的血脉指引下,安摇摇晃晃地飞到了房间之外,还保持着一脸疑惑的神情,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就好像是一种本能的指引,就好像之前恢复血脉时的经历一样。
她回忆着那种飞行的感觉,缓缓扇动翅膀,最终脱离地面,在空中稳住身形,向远处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