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打了个哆嗦,赶紧点头。
我找到了耳机,刚准备递给婷婷。
可就在这时,黑暗之中,突然响起一仿佛气声般轻微的声音——
WWW★ TтkΛ n★ ¢O
“梅婷婷。”
我身子一僵,骨头里渗出一股寒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下一秒,我大脑反应过来时,我赶紧吼:“婷婷,不要回头!”
可是已经迟了。
婷婷依旧没有听取教训,本能地转过头了头。
瞬间,我听见门砰的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寒气里夹杂着巨大的力量,我身子被震得飞起,重重的砸到衣柜上。
背上的剧痛传来,我勉强支撑起身子。
“婷婷……”
我抬眼,看见一个白衣女人,缓缓地站在门口。
她穿着雪白的长裙,长着一头黄色的波浪长发,看起来是个欧美美女,可她的脸,竟然是青紫色。
似乎注意到我在看她,她缓缓抬头,也看向我。
下一秒,她突然伸出手,朝我扑来。
“啊!”
巨大的鬼气扑面而来,我终于经受不住,昏死过去。
“浅浅,快醒醒!舒浅!”
耳边响起焦急的呼唤声,我挣扎地睁开眼睛。
明亮的酒店房间,和工作人员们着急的脸,甚至还有陆亦寒和舒茵。
我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彻底清醒过来。
“婷婷!”我哗的起身,“婷婷人呢!”
看见我醒来,大家松了口气,但听见我提婷婷,大家脸色难看起来。
“婷婷到底怎么了?”我意识到不对,赶紧追问。
坐在我旁边的陆亦寒,按住我的肩膀,“舒浅,你别激动,婷婷她……失踪了……”
我脸色一白。
“你们有没有去找她?”我更急。
“我们找遍整个城堡了,都没找到她。”
“别找城堡啊!”我急的直冒火,抓住陆亦寒的胳膊,“去雪山上找!她不是走丢了,是被鬼抓走了啊!”
见我这样对陆亦寒说话,一直冷眼旁观的舒茵看不下去了,不悦道:“舒浅你喊什么喊!你以为我们不想去找啊,外面雪那么大,我们根本门都出不去,去哪里找她啊!那小丫头自己不懂事跑出去,活该不见了!”
我看向舒茵,见她依旧是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突然觉得恶心。
如果不是她在山里喊梅婷婷的名字,梅婷婷也不会被抓走。
“舒茵,我劝你最好祈祷,下一个被抓走的不是你。”我冷冷道。
舒茵脸色一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如果这个所谓的雪女,真的和台湾传说里的魔神仔一样,那被她抓走的人,会叫下一个人的名字,如果那个人回头了,原来被抓走的人就会被放走,最新被叫名字的人,会被魔神仔抓走。”
我笔直地看着舒茵,说出我之前看的那部电影里的剧情。
舒茵面如土色。
“你……你别想吓唬我!”她强作镇定道,但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恐惧。
“这位小姐没有吓唬人。”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口音奇怪的声音。
我们转头,就看见anu缓缓走进来,他笔直地看着我,问:“小姑娘,你是不是看见雪女了?”
全场一片死寂。
我点点头。
anu脸上闪过讶异:“那你竟然安然无恙?”
我一愣。
对啊,我刚才只顾着考虑婷婷的下落,都忘了考虑,我自己。
之前那个雪女朝我冲来,看我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还有,我记得我的背不是撞伤了吗?怎么也愈合了?
我怔怔。
“好了,anu,你不要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看着大家都一副人心惶惶的样子,楠哥不由怒了,“哪来什么鬼怪!婷婷肯定是自己偷偷出去走丢了,要不就是有人口贩子之类的!”
楠哥是个无神论者,这种人你和他说什么都没有,anu也不答话。
倒是几个女性工作人员,显然是相信anu的话了,抖着嗓子问:“刚才舒浅说,还会有人被抓,是真的吗?”
“嗯。”anu点点头,“雪女生活在山里,捉人不过是希望有人陪她,如果那个人,愿意叫别人的名字,跟自己换,雪女就会抓走新的人,放走以前的人。”
大家全部死寂,我看见舒茵浑身躲在发抖。
“不过。”anu又开口,“被抓走的人,不能随意叫任何人的名字,他只能够叫,自己最在乎的人的名字。”
大家呆了片刻,立马齐刷刷地看向梅姐。
梅婷婷是来打临时工,和大家根本不认识,只认识梅姐一个。
如果说梅婷婷在我们这群人中最在乎谁,一定是梅姐。
梅姐原本因为担心而在哭,听见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皮子一翻,昏死过去。
全场更加混乱。
“够了!anu,我不能让你继续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楠哥怒了,“请你出去!”
anu叹了口气,便离开了房间。
晚上。
整个酒店都被封了,甚至可以看见一楼的窗户外,都是白色一片,被雪给盖住了。
现在是旅游淡季,整个酒店里,只有我们住一群客人,大家都被梅婷婷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不敢独自在房间,因此聚在一楼大厅的火炉旁边。
梅姐睡着了,耳朵上海带着一个巨大的耳机。
我看着大厅,大家几乎在这里,包括陆亦寒和舒茵,唯一不在的,就是那个神秘的老板,还有就是去询问酒店工作人员的楠哥。
anu也被困在酒店了,一直对着火炉猛抽烟。
过了片刻,楠哥从楼上走下来。
“大家都在?”他走到沙发上坐下,脸色有几分疲惫,“我刚才问酒店的人了,这场大雪至少还要持续三天,不过酒店的食物供给很充足,大家不要担心。”
话虽那么说,但在场的每个人还是忧心忡忡。
楠哥还想说什么,不想突然碰到了沙发上的什么东西。
“这是谁的包?”他抓起一个黑不溜秋的包,问。
那个包看上去是一个很旧的登山包,肩膀处都磨旧了。
全场的人都摇摇头。
楠哥狐疑地打开包,想看看里面能不能有什么东西确认主人的身份。
可一打开,我们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