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只听见门上传来一声巨响,我吓了一跳,开锁的动作顿时停止了,抬起头,就吓得倒退了两步。
只见门上那块透明的玻璃上,透出外面的景象。
外面本来是雾蒙蒙的,可现在又一张惨白的脸,死死的贴在门上。
那是一张死人脸,眼珠子猩红,嘴边全都是血,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砸门,如果不是这个门有够结实,恐怕早就已经砸烂了。
那个人脸不过撞了刹那,很快就被另一张鬼脸,给挤开了。
紧接着,又是第三张,第四张鬼脸挤过来。
我倒抽一口冷气。
刚才外面的雾太大,所以我没有看真切,但现在这些鬼物全部都贴过来了,所以我才看清楚,数目有多么的惊人。
外面的鬼,少说几十只,说不定都有上百只!
但这还是不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透着门,都能感觉到凌冽的鬼气!
Wшw. ttκā n. c ○
这些鬼,相当的厉害。
我感到毛骨悚然。
虽然我有血液作为武器,可那么多鬼,我用光全身的血液不够啊!
这时,那个男人已经踉跄的跑了过来,看见我没有开门,终于松了口气。
他慌张的将钥匙给拔出来,确定还是锁好的,看着窗户外面的那些鬼物,脸色白了白,才终于转过头,对着我有些疲惫的开口:“丫头,现在你总算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吧?鬼月的时候,你是绝对不可以出去的。”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外面一张张鬼脸,终于放弃了出去的想法。
还是要搞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比较重要。
想到这,我对着那个男人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又叹息了一声,看了看我胳膊上的伤口,开口:“我们先去处理伤口吧,一边处理,我一边告诉你,这个万象村的故事。”
万象村?
就是这个村子的名字么?
所以说,外面的这些鬼,就是这个村子的村民?
那看这个鬼物的数量,起码是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在这里了,还都变成了鬼物?
我疲惫的点点头,跟着那个男人,回到地下室。
回到地下室里,这个男人总算再将我给铐起来,他拿出一个药膏,我一看就知道是处理鬼气的,我阻止道:“我不用处理鬼气。”
刚才那个小鬼咬我时,鬼气沾到了伤口,正常人马上要处理鬼气,不然鬼气入体不就就会尸毒而死。
但我,本来就是吃鬼气为生的,那些鬼气早就已经被我吸收了。
那男人蹙眉,终于忍不住问:“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血能够对付那个小鬼,还不怕鬼气?”
我看着他,反问一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村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看着我一脸固执的样子,终于一扫之前的暴躁,叹息了一声,一边给我包扎,一边将这个村子的故事,缓缓的说了出来。
“这个村子,叫做万象村,以前虽然说不上富裕,但也算是人丁兴旺的一个村子,我也是这里的村民,只不过我后来去当兵了,离开了这里很久。”
我之前猜的果然没错,这个男人,是个军人。
“这个村子在这里已经好多年了,大家一直安居乐业,直到十多年前,我从部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所有的村民,都突然死了!”
我脸色一变,“是因为化学污染?”
“当然不是!”那个男人露出凶狠的表情,“化学污染,会所有人都突然惨死?会四肢被砍掉?会一屋子的鲜血?”
我愣住了,听上去,的确像是有人谋杀一样。
我也不敢想象,这个男人十多年前回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是怎么样的感受。
我忍不住问:“所以你有报警么?”
“报警有什么用?”那个男人冷笑道,“他们根本就是一群饭桶,根本就找不到凶手,加上这里偏僻,死了村民也没有外人知道,所以他们干脆就报道成什么化学污染!这样一来,就更加没有人敢过来了。”
我蹙眉。
原来,这才是这个凤凰山变得荒凉的真相么?
其实刚来到这个山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鬼气,但我那时候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因为叶婉婉或者叶家鬼的缘故,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因为这些村民全部惨死化作了冤鬼。
“那既然如此,这个村子都已经变成了**,你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我问。
“因为这是我的故乡。”那个男人给我包扎好了伤口,抬头看我,一脸的固执,“这是我的根,除了这里,你让我去哪里?我的腿瘸了,年纪也大了,也不能继续在部队里了,这是我为一能来的地方。而且&8943&8943”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我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够找到当年的凶手。”
我听的有几分唏嘘。
的确,他所有的亲人都在死在这场灾难里了,他对这个地方有执念,也是正常的。
“所以,你就修了这个房子?”我问。
我现在已经感觉出来了,这个房子肯定是经过专门的装修的,专门能够防止外面的那些鬼进来。
“是的。”那个男人开口,“其实这里平时都很正常,鬼都会藏着。只有到鬼月的时候,会闹鬼,这些年来,每年的鬼月,整整一个月,外面都是这个鬼样子,根本就出不去。我住的第一年,第一次看见这些鬼,吓坏了,差点就死在他们手里,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就过来装修了这个房子,门口贴满了符咒,每年鬼月,我都躲在这里不出去。”
我倒是很佩服这个男人的胆子,但到底也是军人,本来身上血气也重,所以胆子大吧。
不过,最让我感到奇怪的,还是这些鬼奇怪的行为举止。
鬼月的确是鬼物猖狂的时间,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鬼一年四季,只有鬼月一个月出来的?
真是奇怪。
但我现在却没空想这个。
无论是什么原因,至少这个月我恐怕都出不去了。
可整整一个月啊!
要知道容止还在外面,我怎么能放心!
我正胡思乱想之中,突然听见楼上的门,又发出剧烈的撞击声,还伴随着一个模糊的稚嫩声音。
“妈妈!妈妈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