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祁眼里,人只分成两类,我和容止,还有除我和容止以外的其他人,对于别人他素来不假以辞色,听到钱顺儿这么说,他直接扼住了人逼问道:“说,是什么办法。”
浓重的黑气从容祁的身上发散出来,紧紧的包裹住钱顺儿,我觉得钱顺儿要是不能说出个让他满意的答案,谁都救不了他。
不过你好歹得让人能开得了口啊。
我赶紧从容祁手里将钱顺儿抢救回来,这小子也是怂,直接躲在我身后哆嗦。
慕桁说话:“你要是再不说,他能把轰成渣。”
“我说我说,容总和大少爷你别激动。”钱顺儿咽了口口水,“我说的方法,就是血算,算算看有没有法子,可以改变命格。”
我一愣。
之前在帮容祁重新塑造灵魂寻找神器的时候,钱顺儿曾经用血算的方式找到金乌沙的下落,血算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占卜。如果这世界上有什么方法能够改变命格,那的确是只能够通过血算算出了。
但血算实在是太伤身,并不是刻意进场使用的。
“不行。”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之前钱顺儿已经血算过一次,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再说断然没有让别人为了我们的事情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结果,容祁点头,相当痛快的说了一声:“好.
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发出声音的,这就尴尬了。
钱顺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用相当大义凛然的语气说:“我的命是你们给的,这次能为大小姐排忧解难是我钱顺儿的荣幸,再说血算也不会真对身体造成什么损伤,这个我有经验,顶多养几天就好,我正好可以趁机偷懒。”
在钱顺儿的坚持下,这件事情定下来,因为钱顺儿做出了这样的举措,容祁还真愿意给他个好脸色,甚至大方的表示,以后钱顺儿他罩了。
对于这个我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血算要精心准备,我们回到了s市。
是之前的那个慕家别墅,上次进行血算刻意凿出来的巨大八卦图还在,我们只需要再去买几只公鸡就好,将所有的电灯关掉,点上一圈的白烛。
我们站在八卦阵的外面,钱顺儿站在中间,转眼到了午夜两点,这是进行血算的最佳时间。
钱顺儿用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划过自己的手心,任由血液蜿蜒的流在地上的八卦图中,这次因为他的灵力比之前要充沛的多,血流的比上回少了不少。
当八卦图被填充之后,他手掐法诀,大念一个‘破‘字。
地上的血被蒸发,形成一个个光字跳进钱顺儿的身体,钱顺儿为了催加血算的能力,又让自己流了更多血,当血算结束后,整个人变得很虚弱。
我赶紧过去将人扶了,钱顺儿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容祁粗暴的将钱顺儿拽过去塞给慕桁:“说,到底算出了什么。”
我实在是无力吐槽了,都什么时候还还吃这种没味的干醋?
“现在好了怎么办?”发牢骚的不是我,是慕桁,钱顺儿在他手里昏了过去。
普通人都受不了他这么一下何况是刚刚经历过血算身体极度虚弱的钱顺儿?
人昏了,始作俑者还相当的不在意。“切,也太弱了吧。”
现在不是和他计较这个的时候,我瞪了一眼人就让慕桁将钱顺儿送到医院,之前那次慕桁现场进行治疗就好,可这次钱顺儿的状态比之前要糟糕的多。
接下来就需要我们耐心等待。
可偏偏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耐心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看到躺在病床上输液的钱顺儿,容祁好几次想冲过去将人弄醒。
“我过去输给他一些鬼气人不就醒了,这样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他到底算出什么没有。”
“怎么到现在都还没醒?舒浅,这小子不行。”
“不会死了吧?对了,我直接弄死他,这样就可以直接问他的灵魂了,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要不是我拦着,容祁真就下手结果了钱顺儿。
最后是在我的强拖硬拽下才把这个危险生物带离医院的,在让他在医院呆着,说不定连医院都能给拆了,那可是我们慕家的支柱产业。
钱顺儿是在一天以后醒来的,直接让慕桁带着回了慕家别墅,这次一点没废话,根本就没有等我们问,他就直接开口:“我已经算出了答案,真的有改变你们命格的办法。”
话刚说完,他就再次被容祁抓到了手里:“说,是什么办法?改变我们命格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咳咳咳……容总你先放我下来,我快踹不过气来。”
“你要是再废话,以后就永远别喘气了。”容祁赤果果的威胁,不过最后他还是把钱顺儿放了下来。
钱顺儿说他画给我们看。
真的是用画的,必须承认,钱顺儿画的话很容易看懂,用圆圈表示出七大洲,然后用笔在欧洲的地方点了下去。“答案就在西边。”
西边?容祁重复了一遍。
钱顺儿相当肯定的点点头。
大眼瞪小眼。
西边这个答案实在是太笼统了,容祁追问。”然后呢。“”什么然后,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在西边,大概在欧洲?“说完这话察觉到容祁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钱顺儿才摸着鼻子承认:”我的水平也就能算出是确定的有这个办法,不过要具体方位的话就实在是不行。“
“那要你还有什么用?“
倒霉的钱顺儿再次被容祁控制在手里。
刚才听到说西边的时候,脑海里是闪现过一点画面的,结果因为这容祁他们闹腾,那个画面一闪而过。”你们安静点,刚才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老虎不发威则已,我这一发威场面就完全控制住,在安静的环境中,我终于知道刚才想到的是什么了。
“我知道了。”我突然一脸兴奋,眼睛冒光,“钱顺儿说得没错!改变我和容祁命格的方法,恐怕真的在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