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同时九百年的老鬼怎么差距这么大呢?叶凌的这个觉悟实在是有点高的不像话,尤其是容祁,整个傻在那里。
不过必须承认,叶凌是唯一合适的人选,不仅因为他和容祁都是九百年前的人,有相同的经历,最重要的是,之前叶凌将自己的命格变成和我唯一相配的,要是容祁能得到叶凌的命格的话,那我们两个就是天生一对?
可是……叶凌怎么会愿意,当初他可是和魔怔一样的要和我成为一对,现在这种说法无疑是成全我和容祁,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慕桁替我说出心里的疑问:“你知道你说这话代表的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叶凌很刻意的看了我一眼:“舒浅,我之前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无论是九百年前还是现在,这份心都没有变。”
要是平常听到叶凌说这话,容祁不把他生吞活剥的才怪,可是这次他没有动手,不过紧握着的拳头却代表了一切,他在强忍。
“要是你们的命格互换之后,你和舒浅一辈子都不能再相见,你是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吧。”慕桁说出那个最严重恶毒后果。
叶凌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曾经我试图尝试,如果没有容祁,我们说不定有可能,可是我错了,舒浅的心里从来没有我,她爱的至始至终都是这个男人,两年了,没有一丝改变,这和一辈子不能相见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吧。”
我从来没有听过叶凌用这种语气说话,带着一种决绝?
我的心微微抽疼起来,眼眶也不由自主的红了。
“舒浅,你是在心疼我吗?”
当着我的面,叶凌就直接这么问了,我注意到老色鬼身上的气场又变了,刚才明明因为叶凌的一番话而收敛了不少,这次又强横开出去。
我握住了容祁的手。
容祁接收到我的眼神,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出一句话:“要你做了这件事情,从此叶家和容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我擦,大度成这样还是那个死心眼的男人吗?我都震惊了。
结果容祁被叶凌明显的耻笑了:“你以为我在乎容家?在乎叶家?我在乎的从来都是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所以你要怎么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认真的组织了下语言以后我说:“叶凌,谢谢你。”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再说什么。
“果然,就算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没法让你动容。”叶凌苦笑一声,之后叶凌是转身对慕桁说的,“现在我们就去问问那个小姑娘,要怎么来完成这个仪式,说实话,我是一点都不想看到容家人。”
我们再次将玛丽叫到了跟前,因为叶凌不愿意和外人说话,容祁脾气暴躁,所以询问具体操作步骤的事情只能交给慕桁加容止。
容止和他爹完全不同,他用自身的鬼气滋养了玛丽的灵魂,玛丽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明明已经分散的魂魄凝结成型,说话也更加的有条理。
“我需要检查确认一下。”她说了那么一句,就伸出手拉住了容祁还有叶凌的手,之后一直紧闭着的第三只眼突然睁开,和之前见过的总是流露出的惊恐眼神不同,是血红,深邃的要把灵魂吸进去的血红。
在她的注视下,容祁和叶凌身上也泛起了红光,两个人身上的气息在长达九百年的岁月里第一次出现如此的契合,就好像互相拥有彼此一样。
不过我当然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真的发生的。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玛丽终于完成了仪式,她趴在地上剧烈的颤抖着,容止再次过去,这个更是直接将人揽在怀里。
简直就是我和容祁的缩小版本。
在容止的滋养下,玛丽终于缓过神来,恢复说话的能力:“可以,你们两个的命格可以互换,是符合基本条件的。”
我一直悬着的心,立刻就放了下来。
太好了,符合条件,这就代表有希望。
我如释重负的表情,被一旁的叶凌捕捉到,我看到他的眼神更加黯淡了一下。这让我在欣喜之余,又忍不住愧疚起来。
“你总算还有一点作用。”容祁语气还是很不客气。
要是玛丽敢说不契合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没有玛丽这个鬼,直接魂飞魄散了。
一切事情都朝好的方向发展,最后就只剩下一个问题。
玛丽说要实施法术,她现在的这个状态明显不行,必须要找到她的**。
这就理所应当的提出问题:“你的**不是一百年前就在火灾里被损坏了吗?”
之前描述火灾情况的时候,玛丽是这么形容的。
听到我这么说,玛丽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的**不是在火灾中被烧掉了吗?为什么在这里我会提到我的**?不对,我的**并不是彻底被烧没有了,后来……后来……”
她陷入到自己的记忆中。
本来在火灾中,玛丽的**已经快烧成碳的时候,杰西卡突然冒死冲入了火灾中,将已经烧了一半的尸体从火灾现场拖了出来,这就是之后为什么苏珊在那天夜里见到杰西卡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古堡中。
出于什么目的不知道,反正杰西卡就这样找到了玛丽的身体,并且对身体进行了封印。
“对,我想起来了,我的身体被杰西卡封印了,要完成那个仪式必须找到杰西卡,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带我去找杰西卡。”
玛丽的急切我们可以理解,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在几十年前,玛丽就已经被自己召唤出来的恶灵给弄死了,她已经不存在了。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提出来的要求。”容祁很随便的威胁了玛丽,之后转头对我说:“你也不看看你男人是做什么的,人死了没关系,我们可以找到她的灵魂,反正最后只需要逼问出她将玛丽的身体藏在哪里了。”
是我把问题想复杂了,这个问题对我们根本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