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6章 自救

我凶恶的几句胡言乱语的话似乎真的震慑到眼前的这一帮乡野农夫们。

他们面面相觑,还抱团分析。

我趁着他们没搭理我跟容迦的时候,带着受了伤的容迦就往山下跑。

可我们还没跑几步路,就被逮了回去。

“妖女,蛊惑人心,乡亲们,不能打死她也要将她关起来,村长的话不可不信,为了我们西坪村上下几百户人的安危,我们势必不能让妖女逃离。”

那个挑柴汉子还不是一般有权威性,他每次说的话,都会积极得到大家伙的相应。

以至于他这话一说出口,几十个人又一拥而上的将我跟受伤的容迦围堵的水泄不通。

“真是……”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何况我不是泥人。

原本就几经波折的我,再也没有忍住,运起灵力就要阻止这一行来势汹汹的农夫们。

可我没想到,关键时候容迦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臂,阻止我对付他们。

“不要,朵雅。”

容迦对着我严肃的摇了摇头,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是我总感觉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这是有意想要被困?

我还没想通透,这一大帮人就拿着不语用的渔网从上至下将我跟容迦桎梏住。

我碍着容迦的意思没跟他们动手,再加上刚才跟他们拼斗,气力丧失多了,索性也就妥协了。

至少现在可以肯定,他们这趟带我们走,不会将我们杀死。

性命无忧,我也就没再挣扎。

西坪村的这帮子人将我们用绳索死死的勒紧困住。

然后我和容迦被当着村子众人的面带进村长家的地下菜窖里,美名其名不能让我这个妖女给跑了,而容迦显然是被我拖累的。

我后来才知道之前第一次在林子里见到的挑柴汉子是村长的大女婿,怪不得村子里的人那么信服他的话,感情是跟村长攀亲带故。

可惜是个没脑子的人,尽会胡说八道。

我和容迦被困在漆黑一片,还充满酸菜咸猪肉味的菜窖里,熏得我们险些背过气。

幸运的是,那些个乡野农户们困了我们,倒也没塞我们嘴巴,否则黑漆漆的空间里,还真不好脱手。

“朵雅?你在哪儿?”

黑暗里,西南角,我听见容迦略带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呼喊我的名字。

我回想起他被农夫们围打的一面,心里惦记着他身上的伤势,顺势应上。

“我在你斜对角,怎么样?疼不?他们绳子勒得紧,你伤势估计会加重,都是我连累的你。之前是慕桁,现在是你,他说的针对,我到哪儿都是罪。”

我苦笑地勾着唇,自嘲不停。

这种时候,我居然还讲起冷笑话。

容迦担心我会害怕,不停地跟我说话。

他说到后面的时候,提起慕桁赶我离开的事情,我没想到还真是有苦衷。

“朵雅,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灵力的事情……实际上我跟慕桁都没怪你。变强变弱都是无关紧要,其实他那么对你,真有苦衷。他之前算过一卦,是针对你的凶兆,否则也不会在早清楚你能力的情况下,还对你恶言相向……”

黑暗里,容迦跟我说了很多。

我慢慢的了解到,这一趟西坪村之行原来一切都在慕桁的掌控里。

因为预言到我会在东临山遭遇空前危机,会被西坪村封建又信奉神明的村民当作妖怪对待,所以恶言让我早点下山。

可我离开,却成为慕桁的担忧,他担心我会顺应天命遇到危险,还是让容迦来保护我。

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躲开卦上的命理走向。

突然知道真相的我,木讷的好半天没有反应,倒是痴痴傻傻的问容迦。

“那他现在呢?去哪儿了?”

“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我带着药就来找你了。”

容迦迟疑的声音淡淡地在漆黑的菜窖里响起。

“可能跟林峰去找舒浅他们,可能没走,还在原地犹豫,也有可能跟我们一样来了西坪村,什么可能都有,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会放不下你。”

听到容迦提及慕桁放不下我的话时,我脑子里突然混乱一片。

一时间,他后面说的话都被我刻意的忽略掉。

只是一遍遍想着慕桁对我的心思。

放不下我!

我能真的这么觉得吗?

“朵雅,朵雅?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容迦叫了我很多遍,最后都差点怀疑我被熏晕过去。

他紧张的声音一遍遍响彻在菜窖里。

直到他因为紧张,而蹦着朝我的方向过来,却不小心倒在地上发出脆亮的声响。

我这才醒过神,担忧地询问容迦。

“容迦?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我看不清四周的情况,就觉得那声音听着很响,他摔得肯定很疼了。

容迦极具男子气概的安慰我,还说自己没事。

可他声音里的颤抖,是明显的疼意。

“你躺那别动,我过来。”

比起容迦,现在的我应该是比他强点。

我沿着菜窖的墙壁一点点磨蹭到容迦的身边。

边磨蹭,脑海里边计划着自救的办法。

脑子里灵机一动,我想到个办法。

在接近容迦的时候,我也没帮他起来,而是自己也躺倒地上,摸索着寻找容迦身上的绳索接头。

“容迦,我先给你松绑,回头再给我解开。这地方不宜久留,难保那些乡民不会去而复返来找我麻烦,要是牵连了你,害了你,那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胡说八道什么,我们谁也不会死的。”

我没搭理容迦说的话,身体被绑成粽子一样,只能在地上不停地蠕动,以备于靠近容迦。

看不见绳子接头的方位,我只能通过跟容迦沟通,嘴唇一点一点的挪向他绑着绳结的手掌。

可是,我们太急于离开菜窖。

以至于我们都忘了,男人跟女人的不一样。

我就这么磨蹭着他的身体,夏天的衣服又薄,肌肤跟肌肤相碰,空气里一时间带上了暧昧分子。

我们都感到了尴尬。

甚至,我听见了容迦越发粗重的呼吸声。

“我们,还要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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