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房工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施工现场有专人监督,陆明并没有什么具体工作可做。
进入仲秋,天气渐渐凉爽。北雁南飞的剪影不断掀动陆明的心湖,对水玉洁的思念日甚一日,虽然常有书信往来,但他的思念却是有增无减。思念就如潮水一般一波退去一波袭来,不断冲击着堤岸,相思最苦,恨不能每日相对,执伊人之手诉说衷肠。
这天,陆明意外的收到童小荷的来信,小姑娘在信中说苹果、梨熟了,热情地邀请他去采摘。
他看了信后怦然心动,不仅是为收获秋天的果实,而是有了一个去相约佳人的理由。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再也坐不住了,一天也不愿再呆了,心里像长了草,恨不得马上动身飞过去。
临行前他准备了一大堆燕城的土特产和一些学习用品。另外专门给水玉洁买了一件礼物,是精心挑选的。他买了第二天清早的车票。晚上他兴奋得睡不着。他想着要借这次机会向水玉洁表明爱意,他的直觉告诉他水玉洁对他是有感觉的,所以这次他有足够的信心赢得美人的芳心。唯一让他忧虑的是如果水玉洁和自己确定了关系,那么她就要随自己到燕城来,孩子们怎么办,以及怎样说服她离开那里跟自己来。他从没想去适应现代版牛郎织女的生活,那样太折磨人了,尽管现实中有很多这样的无奈。山水相隔的异地相思陆明不能忍受,生活是现实的,不解决这个问题感情就如没有基础的楼阁,只能是虚幻的美,只能远远望着却无法入住。
他必须想一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的眼前一会儿是水玉洁清丽的笑脸,一会儿是那些孩子们渴望的眼神,一会儿小茹一家人又一一浮现。水玉洁跟自己来会伤很多人的心的,怎样才能两头兼顾呢?陆明不会自私到置那些可爱的孩子于不顾,况且那样水玉洁一定不会同意的。
天将破晓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初步的设想。他想出了一个天使计划,就是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救助贫困的人,请水玉洁来负责。这样她才能心甘情愿地随自己来。前提是要找到合适的人代替她,否则她根本无法离开。
天刚微微亮,他就来到了车站,拎着东西上了车。一宿没睡这时他感觉困了,靠在车座上沉沉地睡着了。车什么时候开的他一点也不知道。
中午,车停下后,人们下车的嘈杂声把他从睡梦中吵醒。他下车后伸了伸腰,望着眼前崎岖的山路,心想就快到了。他不想吃饭只买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坐在路旁一块石头上欣赏景色。
下午到了山城县城后,他马不停蹄地坐上了去往凤凰寨的公交车。
下车后恰好碰到一个凤凰寨的人,陆明上前搭讪,那人将陆明带来的东西放到了驴背上,倒是省了他不少的力气。陆明再三感激。两人边走边聊,那人直接把陆明送到了童家。
半年多来童正刚身体已好多了,此刻正坐在门前,见是陆明来了高兴的把他引到屋内。两人寒暄了没多久,童小荷姐弟俩放学回来了,见到陆明后高兴地又蹦又跳。陆明把带来的学习用具给了两个孩子,把一些吃的土特产品塞给了他们。童小荷捧着昨天采摘的鸭梨递给了陆明。陆明咬一口,甜入心里。
晚上陆明又吃到了一顿可口的山乡风味小餐。吃完饭,姐弟俩带陆明到村外玩了一会儿。满山的果树上挂满了果实,苹果、梨、核桃等看得陆明眼花缭乱。山里的夜风很凉,陆明的身心被拂得清爽无比。
夜悄悄地滑过。
第二天,陆明与姐弟俩一同去上学。
当陆明出现在水玉洁眼前时,水玉洁在意外中透着惊喜。她伸出去的手被陆明紧紧攥住,她看着陆明**辣的眼神,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红晕。周校长远远地看到陆明,快步走了过来。陆明只好松开玉手和周校长打招呼。
上午陆明自告奋勇连续给孩子们连续讲了几堂课。中午周校长和水玉洁、陆明三人一起吃了饭。周校长喝了两杯酒后借口喝多了睡觉去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没有了周校长这个润滑剂两人一时无话,一下子静了下来。
陆明抬头看看水玉洁,正好看到水玉洁正在望着他。突然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之后两人话题就多了,但是说的都不着边际,好像在刻意绕开什么。
下午,陆明和水玉洁共同上了一堂课,一堂别开生面的文艺活动课在校园里开始了。孩子们围在一起唱歌跳舞、猜谜语玩得十分开心,停下来时,他们围住陆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忽然有个小女孩说:“水老师,您说过陆老师来了就给我们跳舞的,今天该兑现了吧?”
别的孩子一听,齐声附和着。
水玉洁听后满面通红,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的,谁想到孩子们还记着呢。现在要她当着陆明面跳舞真有些不难为情。她求救似的向陆明使个眼色。
陆明却一副瞧好戏的样子,坏坏地笑着,意思是说你答应孩子们的我可没办法。
在孩子们的再三央求下,水玉洁无奈地答应了。孩子们围成一圈,中间留出空地来。
没有音乐,孩子们用双手打着拍子,水玉洁跳起了热情奔放的新疆舞。纤细的腰肢、曼妙的舞姿霎时舞动起来。
陆明的眼神随着舞动的娇姿起伏波动,心弦也为之颤动。他仿佛来到了遥远的新疆,使他身临其境般领略到异域的风情。热情好客的姑娘邀请他品尝着新疆美味。
雷鸣般的掌声把他从眼前的幻境中惊醒,他随着一个劲地鼓掌。
水玉洁刚跳完就马上提议让陆明也跳一个。陆明听后吓了一跳,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连忙推说不会。
水玉洁煽动孩子们不能放过他,在她的鼓动下,孩子们鼓起掌来。
陆明面露尴尬,硬着头皮来到了场中。水玉洁露出了报复性的微笑,一副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姿态。
陆明干咳了几声说,我跳舞确实不会,就勉强唱个歌吧,邀请水老师伴舞。说罢眼睛瞄了过去。
水玉洁拗不过孩子们只好再次来到场中。陆明轻声地告诉她要唱大阪城的姑娘。水玉洁脸一红,刚想让陆明换一个的时候,陆明已唱起来了。
陆明的歌声还是不错的,歌声与舞蹈融合在一起。陆明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佳人,眉目传情。当他唱到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时,大一点的孩子起哄似地尖叫了起来。水玉洁的脸色配合了歌词。
放学时,所有的人都很尽兴,周校长看着两个年轻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