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是送外卖来了!”卫然粗喘着说,好像才刚刚做了剧烈的运动,“我去开‘门’!”
卫然转身就要走,忘了自己正被卫子戚困住。
卫子戚捏了捏她的手腕,说道:“我去开‘门’,你在这儿呆着,或者去客厅等。”
卫然点点头,卫子戚起身去拿外卖。
卫子戚把里面的盒子拿出来,卫然往地上一坐,拍拍身前的地板,说道:“就在地上吃吧!多随意啊!”
卫子戚笑笑,将东西都放在了地上,他也跟着席地而坐,打开盒子,便闻到了炸‘鸡’的香味儿。
他皱皱鼻子,说道:“没想到还‘挺’香的。”
卫然是真饿了,拿起一块‘鸡’翅就吃,好像吃到什么美味似的,眯起眼睛,夸张的“嗯”道:“好香啊!我真的是好久没有吃了!”
看到他脸上意外的表情,卫然‘舔’了‘舔’‘唇’上的油,“咯咯”的笑起来,“想不到吧?虽然这些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好,但是偶尔解解馋,还是‘挺’好吃的。”
“尤其是你,从来没吃过,这人生的损失也太大了!”卫然很快就吃完一根‘鸡’翅,也拿起一只‘鸡’‘腿’啃起来。
卫子戚好笑的勾‘唇’,没想到没吃过这种快餐,就成了人生一大损失了。
不过他也饿了,所以不知不觉的,竟然把两个汉堡也吃光了。
没多久,原本还觉得‘挺’多的食物,都被他一扫而空,只剩下寥寥几块麦乐‘鸡’。
卫子戚拿起‘鸡’块便丢进口中,等卫然啃完了‘鸡’翅,想要再吃块麦乐‘鸡’的时候,发现只剩下两块了。
她立即控诉道:“亏你之前还说我叫这么多吃不完,你看你吃的!也不知道给我剩点儿!”
卫子戚把剩下的两块麦乐‘鸡’都推给卫然,“你吃。”
卫然嘴角‘抽’了几下,气呼呼的拿起那盒还没有打开的酱料。
卫子戚一瞧,立即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吃麦乐‘鸡’的时候沾的酱料啊!”卫然打开酱料说道,拿起一块麦乐‘鸡’,沾了一下才咬了一口,“我正奇怪呢,你怎么不沾着吃呢?”
卫子戚眼角‘抽’了‘抽’,想说他不知道啊!
他不禁想尝尝‘鸡’块沾着酱料吃又是什么味道,可是他才刚想拿起一块,却发现最后一块‘鸡’块已经被卫然沾着酱料塞进了口中。
卫然还没来得及嚼,卫子戚就勾勾手指,“过来。”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卫子戚已经卷走了她嘴里的一块‘鸡’块。
他这才放开她,津津有味儿的嚼着,“怪不得我觉得有点儿干呢!沾着酱料确实更好吃。”
卫然张口结舌的,实在是被卫子戚的举动惊着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卫子戚,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从我……这……这多脏啊!”
卫子戚睨着她,把‘鸡’块嚼碎了咽下去,才说:“我俩接‘吻’唾液,都是一样的道理。”
卫然脸羞得通红,可是嘴角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抽’一‘抽’的往上扬。
“你倒真是一点儿也不嫌弃我啊!”卫然忍不住笑道。
他低头,便透过她浴袍的前襟看到了她小小的粉‘色’。
卫子戚‘露’出贼笑,手指轻轻一拨,便将她的衣襟拨开了。
卫然一动不动的,在他暧。昧的目光下特别的紧张,低头,粗喘着看着他的动作。
卫子戚这才伸出沾着酱料的食指,往上一抹。
“啊……卫……卫子戚……”卫然身子往后仰,双手撑着地板。
卫子戚笑道:“这儿沾着酱料更好吃。”
“小然……”卫子戚的声音也变得粗重,“再来一次,就一次……”
说着,他也不等卫然拒绝,卫然现在也实在是分不出心思来拒绝,已经被他压倒了。
“哼啊……”卫然拱起身子。
“这次,咱们慢慢来……”卫子戚咕哝道。“小然,告诉我,你喜欢我,多说几句。”
“我……我喜欢……喜欢你……”卫然无力的说。
卫然的军训,今天是最后一天。
卫子戚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卫然也确实是被军训折磨坏了。
虽说她不必住校,也省去了早‘操’以及晚上的活动,可是一天下来,她依然是疲惫不堪。
把她接回家,她洗完澡上了‘床’,闭眼就睡了,眼下还带着明显的疲惫。
看她那么累,卫子戚也不忍心再把她吵醒要她,让她变得更累。
看到她那么累的样子,卫子戚都觉得如果还坚持要她,自己就跟禽。兽似的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就忍着,觉得自己都快要忍出‘毛’病了。
幸好今天过后,他僧侣般的日子也就结束了。
卫子戚现在真是按秒来计算着日子,正看着手机上的日历,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卫子戚把手机锁上屏,放到桌上。
贺元方走进来,说道:“戚少,你让我调查齐承积的事情。”
“说。”卫子戚收拾心神,听到齐承积的名字,脸‘色’一正。
“齐承积当初养伤的医院,我们找到了,确实如他所说,一直在那里养伤。但是奇怪的一点是,当初他登记的姓名并不是齐承积。有人给他登记了一个叫瑞林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也不属于之前与齐承积‘弄’错了身份的那个人。”
“至于这个瑞林,竟然从出生到现在的记录都有,而且最诡异的是,就连照片都是属于齐承积的。”贺元方说道。
“这是我打印出的几张照片,我查到的网站照片不允许打印,我只能通过手机照下来。因此,原来照片就不怎么清楚,现在就更不清楚了。”贺元方说道,语气中也透着无奈。
贺元方将打印出的照片‘交’给卫子戚,卫子戚一看,果然很不清楚,好多张相貌模糊,有几张能够勉强辨认的出是齐承积的样子。
至于齐承积小时候的照片,他对齐承积小时候的长相记忆并不深,所以也无从判断。
“从小学到大学,但凡是毕业照,或者是社团等活动的合照,都有瑞林的纪录,但是脸是齐承积的。当然,也不排除这是P上去的。”贺元方说道。
“而且,我通过美国那边在联邦调查局工作的朋友查了这个所谓瑞林的身份证明文件,包括他的驾照,信用卡信息,也都有纪录,表示一直有这个人生活在美国,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贺元方说道。
“但是我再查下去的时候,就遇到了阻力。医院那边说有人给齐承积登记,但是登记的人却查不出来。至于我那个联邦调查局的朋友,即使是用他内部的一些线路,也都查不出来,一片空白。”
“而且,据医院说,齐承积在那里养伤期间,隔段时间就会换一个不同的人去看他。然后我再查下去,医院突然不肯透‘露’了,而且就连之前跟我说的那些事情,他们也都矢口否认。”
“我怀疑,齐承积背后有个势力不小的组织,替他把一切都打点好了。”贺元方脸‘色’有些沉重的说道。
“而且,竟然连联邦调查局的探员都没办法再深入。如果对方实力真这么强,那么齐承积的能量,我们就需要再重新估算了。恐怕,不好对付!”贺元方说道。
卫子戚的表情变得比先前更沉。
“而且,还有一点,让人奇怪。齐承积出院的时候,登记的姓名又变成了齐承积。”贺元方说道。
卫子戚皱起眉,“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是什么意思?而且,既然你都能查出来,这破绽不小。如果齐承积背后的势力真那么强大,不可能‘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让人来怀疑。”
卫子戚盯着照片,“或者……这是他们故意留下的。”
他有些烦躁的用食指敲打桌面,发出“砰砰”的闷声。
卫子戚一直想着,因为贺元方还没有报告完,所以并没有离开,就站在办公桌前耐心的等着。
卫子戚就这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之久。
他终于回过神,也知道这个问题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够想透的。
先前,他只是将贺元方所报告上来的信息在头脑中梳理了一遍,换上自己的一套逻辑。
“还查到了什么?”卫子戚将先前的问题暂时搁置,问道。
贺元方收拾心神,表情比刚才还沉,可见这个消息更不怎么样。
“最近,齐承积和一些从泰国和马来西亚来的华裔商人走的很近,像是要与他们谈生意。”贺元方说道。
“我调查了一下,他们之前是在珠三角一带活动,也跟中俄、中东边境的人有一些‘交’易,还从来没有深入到这里过。”贺元方说道。“他们的‘交’易表面上很清白,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其中有个叫曾志恒的,在马来西亚的名声就不怎么样,官方一直都在怀疑他跟军火走‘私’和毒。品贩卖有关系,在暗地里进行这些‘交’易,但是始终没有证据。”
“这个曾志恒在马来西亚当地‘挺’出名的,他在怡保属于一霸,几乎控制了当地三分之二的经济,还有自己的‘私’家雇佣兵。所以即使当地,除非真的出于政。治需要,否则也很难动他。”
“还有一个人叫乍仑旺?沃腊纳的,是泰国人,但是他母亲是中国人,所以也有一半的中国血统,对中文十分流利。至于这个乍仑旺,那就更‘乱’了。”
“这个乍仑旺也是泰国清莱当地有名的大豪,他本身跟当地的政。府和黑。帮都打‘交’道,所以‘私’底下见不得人的生意不少,几乎和他白道的生意对半分。”
“再加上泰国本身在这方面就比较‘乱’,管制不严,他在那边儿就有点儿属于肆无忌惮型。而且,清莱这个地方又是在泰国的最北边,和缅甸、老挝靠着,正好就是出了名的金三角。”
“以乍仑旺的名声,他要是不接触毒。品,我怎么都不相信。”贺元方说道。“这两个人突然过来,而且还和齐承积频繁的密切接触。戚少,我很担心。”
卫子戚虽然仍是一动不动的,但是从他的脸上,还是能看出突然爆发出的怒气。
看来齐承积是真的太过分了!
“目前齐承积主要接触的,就是这两个人,至于有没有其他人,或者还有在暗地里的人,又或者比那两个人还要再厉害些的幕后推手,现在还没有查出来。”贺元方说道。
“齐承积怎么折腾,就算是把自己折腾死了,我也不管,但是他不能连累卫然!”卫子戚沉声道。
齐承积一直对卫然不死心,最近没有缠着她,恐怕就是因为跟乍仑旺这些人接触,忙的脱不开身。
可他一旦有空了,一定又会回来缠着卫然。
缠着她倒没什么,他就怕齐承积把卫然也牵扯进去,。
在他看来,没有人能将公事和‘私’事完全分得开的。
尤其是齐承积的能耐,还不如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大,很可能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让卫然受到了伤害。
“齐承之知道这些事儿吗?”卫子戚问道。
贺元方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就算他查,肯定也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他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不注意齐承积的风吹草动?”
卫子戚点点头,站起身,把照片归拢起来‘交’给贺元方,“拿着,跟我去‘齐临’走一趟。”
原本,齐仲良的计划是,按照齐承积的年龄,他应该还在上学。
所以“稷下学府”由齐承之打理,齐仲良则坐镇“齐临”。
可是现在,齐承积的归来一下子就打‘乱’了他的计划。
齐承积死活都要进“齐临”,而齐承之的能力摆在那里,齐仲良不可能让齐承之去打理“稷下学府”。
他打定了主意,不论齐承积将来怎么样,“齐临”一定是要由齐承之继承的。
不得不说,齐仲良虽然势利眼,可是他的目光还是很毒辣,知道齐承之的能力,甚至比他还要高出不止一筹。
所以,因为齐承积打‘乱’了计划,为了让齐承之尽快熟悉“齐临”,他立即把齐承之召回了“齐临”。
而“稷下学府”则暂时‘交’给齐仲勋的长子,在“承”字辈中排行老么的齐承霖代管。
齐仲勋将“齐临”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给齐承之来管理,他则分神监督齐承霖。
“找齐承之吗?”贺元方跟在卫子戚的身后问道。
“嗯。”卫子戚点点头。
卫子戚的辉腾停在“齐临”‘门’口,贺元方下车,替卫子戚打开车‘门’,卫子戚边下车,边整了整自己的西装外套。
他‘摸’了‘摸’袖扣,走进“齐临”。
直到贺元方跟着卫子戚进了电梯,上到齐承之办公室所在的这一层,都没有人来拦他们。
两人就这么一直走到齐承之的办公室‘门’口,成东阁一见卫子戚,惊讶的“蹭”的站起来,瞬间有些失态。
他忙从桌内绕出来,惊叫道:“戚少!”
“里面有客吗?”卫子戚问道。
“没有,您等一下!”成东阁说道,立即拨通了齐承之办公室的内线电话,“承少,戚少来了!”
不敢让卫子戚多等,挂断之后,成东阁便立即说:“戚少,请进吧!”
他带头在前面,替卫子戚打开齐承之办公室的‘门’。
齐承之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他们进来的时候,齐承之已经站了起来。
他对成东阁点点头,说道:“一会儿的预约给我取消。”
“是。”成东阁点头道,退出办公室的同时,将‘门’关上。
“什么事严重到让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亲自赶过来了?”齐承之挑挑眉,指指桌对面的椅子,“坐吧!”
卫子戚坐下,态度随意。
他对贺元方点头示意,贺元方立即将照片给齐承之。
“帮我认个人,看看里面你能认出谁。”卫子戚说道。
齐承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过照片。
隔着镜片,齐承之看着碍事,就把眼镜摘了下来。
他的眼睛有些涩,就捏了捏内眼角,捏出点儿湿润来,润了润眼睛,才又看向照片。
卫子戚忍不住说:“你视力好的要命,没事儿带什么平面眼镜装近视眼。”
齐承之看了眼刚才被他搁在一旁的眼睛,笑笑,“戴眼镜不是看着斯文吗?而且,不知道的,看我的第一印象就会觉得我老实,容易放下戒心,我做事儿方便。”
卫子戚撇了撇‘唇’,他最初认识齐承之的时候,是在小学的时候,那时候齐承之还没戴眼镜。
上了初三,齐承之有一天突然戴着银边儿的眼镜出现在教室里。
在此之前,他的视力可一直都是保持在左右眼1.5上。
可从那天戴了眼镜,就没见他摘下来过,一直到现在,他一直戴着,就连款式都没变过。
卫子戚知道他视力很好,对于他突然戴眼镜的原因,虽有点儿好奇,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刚才看他把眼镜摘下来,才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听了齐承之的答案,卫子戚才明白过来他一直抱着的是这么个心思。
而且,竟然从初三就有了这个心思,敢情儿是从初三就开始腹黑了。
有这么个哥哥在头上顶着,齐承积能翻出‘花’儿来才怪。
齐承之的目光重新落在照片上,不一会儿,他的目光就定住,眉头慢慢的锁了起来。
卫子戚知道他发现了,也不着急,等着齐承之做进一步的确定。
齐承之显然把自己的‘性’子控制的极好,从外表丝毫看不出他的震惊,仍旧慢条斯理的看着一张张的照片。
直到在所有的照片上,都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个人,才把照片放下,重新看回卫子戚。
“怎么回事?”齐承之挑眉问。
卫子戚也不跟他绕圈子,说道:“照片里的是齐承积,我没认错吧?”
“没有,我能确定是他。”齐承之冷静地说道,“只是其他的人,我能肯定跟承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从未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这些人几乎全是老外,在承积去读大学之前,他并没有出国上过学。”
“我记得也是。”卫子戚点点头。“我想知道这些照片是不是P上去的,我会找人来辨认。如果是,也许你能从齐承积过去的照片中找到来源。”
齐承之点点头,“我也想知道,照片原本的事情‘交’给我。”
他低头,又对着照片皱眉,“这些照片有副本吗?我需要比对。你去找人看是不是P的,我去找出承积以前的照片,同时进行效率高。”
卫子戚便问贺元方,“有副本吗?”
贺元方答道:“这些就是副本,我怕会有不少地方能用得到,所以打印了很多份出来。”
“很好。”卫子戚满意的说,又对齐承之说,“那这些照片你拿去。”
齐承之将照片收好,放进自己办公桌的‘抽’屉中。
而后,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卫子戚,“现在来说说吧,我那弟弟虽然不成器,可是你这么调查他,我多少还是‘挺’不是滋味儿的。”
卫子戚不在意,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你弟弟怎么样,我是没什么兴趣的,又没打算拿他的把柄对付你们家。”
卫子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着,连带着肩膀也轻微的颤动。
“想想要跟你为敌,就是我也得起‘鸡’皮疙瘩,我虽然经常吃饱了没事儿干,但也不至于给自己找这么大的麻烦。”卫子戚耸耸肩,说道。
“那就是因为卫然了。”齐承之双眼‘露’出了解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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