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任荒主是咲子,荒川老祖指定。”
当方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不由愣神。
踱步走动,他摊开手掌,掌心上浮现了变化的血气浮雕,通体血红更有些透明感,时而是如同屋外的秃树,时而变成**,罐,刀
“算计来算计去,想不到是有人更胜一招,只是我很好奇,她究竟如何做到让荒神选择她。”
方涯开口嘀咕着。
“是啊,她做了些什么?”玫瑰的眼神迷蒙着,小嘴唇开阖。
时间过去,方涯在参与了一场简单的见证仪式后,他就告辞离开,前去了准备好的落脚点。
三个月后。
艳阳高照,包裹着纱布的方涯坐在一处沙丘,放眼望去,荒凉,了无生机荒漠土地,有时卷起不大的风沙。
在这片一水黄色的地带,前方远处多了一些不同的色彩,临时的营地。
营地满是老旧的车辆,或是改装的皮卡,或是改装的摩托车,许多武装份子枪不离身,多是躲在车旁借助阴影休息。
他们的衣衫尚属统一,只是行色匆匆,快速就食着一些简易罐头。
人数不少,足有二百多人。
除了休息的武装份子外,营地附近也有部分人在巡视,不是有人使用望远镜扫过方涯的位置,不过似乎没有发现,迅速扫过。
这个地方距离卡帕镇大约有一百多里,他们这些武装根据行踪方向正是卡帕镇。
在前一个小时,方涯就发现了这一小股武装,一直在远远吊在武装后面。
对,他看中了武装。
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人数太多,并在白天,他的污血降虽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觅食,增进不少,目前的境界也只是刚刚触碰到灵降宝的边缘。
既然他选择了这一伙武装当做目标,他就不会容许有活口和有消息传漏出去,可在白天行动,猛烈的阳光会对他造成不少阻碍。
而且风险也比晚上要大。
所以,他是准备在夜间突袭,这样会更加稳妥。
天空中飞来一个黑点,很安静,速度也非常快,转眼间就快速逼近营地。
营地似乎有人发现了天空上的异状,奔走呼喊,躲在车旁休息的武装纷纷行动了起来,各自找地方躲避,或是架枪,调转高射炮。
时刻观察营地的方涯也发现了营地的骚乱,抬头望去,那是一架无人侦察机。
坐在沙丘上的他眉头微蹙,身形闪动红芒,化成血液渗入地下沙丘,沙丘上面再无他的身影。
与武装份子观察他不同,施法折射光线瞒住人的肉眼观察,他可以做到。
无人侦察机却是高科技产品,以他污血降的施法却不一定能完全瞒住无人侦察机。
或许影像的一点不正常异状不一定引起人的注意,为防意外,他还是选择战略性躲避。
这也是他不选择白天动手的原因之一,在这片命途多舛的土地,天空不属于本地人,天空上方时不时飞跃过战机。
双方似乎非常克制,没有枪响,没有惨叫。
就这样,无人侦察机在上空略微盘旋了一下,随即就朝着远方飞去。
在无人侦察机离开后,位于沙丘下方的方涯多呆了一会,随即才从沙子中汇聚他的污血。
要是有人看到沙丘的这一幕,必是瞪大狗眼。
远远望去,沙丘就像是渗出血液,迅速多了起来,没有流逝,血液一点点堆积起来,直到形成方涯的身影。
不到半小时,营地开始行动起来。
由于武装人数众多,加之自动化汽车和摩托都不够,一部分人是跟在车后面跑动,所以造成了武装的行军不会太快。
方涯在他们行动的时候,他也开始在行动。
要是武装是全自动化武装,方涯就不一定会选择他们为目标,全速前进的汽车,目前他的修为,短时间还可以跟得上。
时间一长,他也做不到长时间跟随,他不是永动机,力量耗光后,他也需要休息恢复。
在武装经过两次轮换跟车后,天色开始昏暗下来。
此时距离卡帕镇尚不足三十里,而卡帕镇也不是安静,暗流通动,不时响起爆炸,枪声。
镇外,二号带着他的一小队‘自己人’武装行走在荒漠中。
在方涯决定了结武装的时候,他怎么会放过让二号捡大功的机会,毕竟二号在卡帕镇的地位越高,掩盖他的行事也越加方便。
如此一来,就有了二号领命从镇外侦查敌踪一幕。
夜色渐深,荒漠陷入一片漆黑,仅有不多的灯火在驱散营地的夜色,人影涌动。
白天与夜晚在野外的温差很大,许多武装除了巡逻的人手纷纷躲入在简陋的营帐中,合衣就寝,抱着枪杆,仿是带着他们力量一般。
漆黑的夜色中,方涯站在一处沙丘上,柔软的沙子让他的双脚踩入沙子中,观察了一会,他的身体再次沉入沙丘。
血液如有生命力般,在沙子的缝隙中流动,速度不快,可胜在无人发现。
“明天一战后,哥带你去找婆娘给你暖暖身,日后别说哥对你不好。”
“哥,听说子弹无眼,我有些担心,我。”
“别乱说,你记得跟着哥身后就行了,万事不要强出头。”
两人一队的巡逻,压低声音的讨论,对话中充满了未知的担忧和‘自信’。
方涯从下方掠过,他并没有先选择巡逻的人作为先手目标。
某处营帐,熟睡的八人神情安逸,有人嘴巴翁动,发出吧唧,身体微微挪动,脸上在枪杆摩挲了会,似乎在梦中抚摸情人一般。
拉链缓缓向上拉起,发出细微的声响。
“嗯!”
其中一人非常警戒,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眼,视线模糊中,他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拉链没有停歇,继续拉起,一个熟悉的人往营帐内钻入。
“你小子,屎尿真多,每次都惊扰我睡觉。”
嘴巴翁动数下,吧唧着,人再次沉睡过去。
当人都睡过去后,沙子渗出血液,浸透布匹纤维,迅速覆盖了熟睡的九人,一切都悄无声息。
血液褪去,营帐没有任何损坏,只是营帐之人缩水了,站在营帐外,无不是非常熟悉营帐内的情况之人,或是进来看。
不细看下,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帐内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