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钱伟的姥爷就把他一个叔公和大哥给找了过来,然后跟王赞商量着。
这里先说一下,这个村子的状况,晋省虽然是资源大省,不过有富裕的地方就有条件相对差一点的,而静安县就属于稍微落后点的地方了,所以这村子的状况就算一般了,收入全靠村里人外出打工和种地。
王赞想要平白无故的将李昂的牌位给借出来,人家肯定不能你一开头就答应啊,这是对祖宗先人的不敬,再说了,谁知道你要做啥事呢,万一整的贻害后人了咋办?
所以,王赞的想法就很干脆利索了,直接用钱财来弥补就可以了。
商量之前,王赞先是跟他们说了一下许王屯后面山上的山神庙的问题,毫无意外的是,他说完了之后着几个老头都半信半疑的,觉得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几位老大爷,这事听着是不太可能,但说实话,我也不至于那这种事来忽悠你们,对吧?”王赞顿了顿,就接着说道:“想要解决这个山神庙的问题,我得把你们先祖李昂的牌位给借出来,当然了,我这么空口说着你们也肯定不能同意,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之前来的时候我看村子里面的路不太好,要不这样吧,这路我们可以出钱给你修了,如果你们不用,那我们可以直接一次性的支付出这笔钱,你们自己来修。”
三个老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顿时就都愣了,从村子往外的路虽然不长也就三五公里左右,但要给修出来的话没有一百来万也是下不来的。
王赞这个切入点其实找的真挺准,村子里面这些年来一直就修路的问题跟乡里和镇里商量呢,不过始终都没有批下钱来,这路一到下雨天的时候泥泞不堪,走人非常的费劲,冬天赶上下雪了的话,雪都不好清理,所以修路一直都是村子里挺头疼的难题。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在什么年代都是能讲得通的。
钱伟的姥爷就问道:“这可不少钱呢,你们说的是真事?”
王赞点了下头后跟常昆问道:“你身上钱够么?够了的话,直接就转,实在不行你回去找你媳妇他们家报销也行,咱们的节奏就是快刀斩乱麻,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不确定的因素都给消除了。”
常昆非常傲娇的说道:“我还寻思要多少呢,这点钱不是问题,都不用跟许苗淑家里讲了,我自己这里就有,报销个毛,我就当是提前给她家过礼钱了。”
常昆自从回家接手生意之后,他们常家不少的生意运转就全都归他所管了,腰包很鼓,两三百万的在他这里根本就不是问题。
而且,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给许苗淑带来的创伤,就像他说的能有钱解决的问题,就根本不是问题。
当下,王赞提出要求来了,李家的人也同意了,于是常昆就直接转了一笔钱到村委的账户上,随后对方就将李昂的牌位拿了出来交给了他们。
总得来说,这一趟紧张的是非常顺利的,并没有耗费什么精力和口舌。
其实说来,祖宗的牌位是很重要,这是一个家族的象征,但也得分什么情况,这个象征首要的自然是为了要保佑子孙后代过得好的,这样后人祭奠先人才会诚心诚意,而如果后代都过得不怎么样了,你觉得有人还会在乎这些几百前年的牌位,族谱一类的东西么?
这个村子里的人就觉得,一个牌位换来村子里修出一条路,价值绝对是对等的,毕竟死人已死,活人还得好好活着呢。
而且没准钱伟他姥爷还会觉得,这很可能是祖宗显灵了,给他们赐福了,这路多少年都没有修上,谁能想到会在这里柳暗花明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常昆看了一眼用红布包裹着的牌位,挺不明白的问道:“我们跑了几百公里,折腾了两天,就为了这个牌位,你把它带回去就行了?”
王赞反问了一句,说道:“你觉得牌位代表的是什么?”
常昆想了想,说道:“我们家也有的,逢年过节给祖宗上供,就是拜牌位,说白了这就是祖宗得身份象征呗?但就这一块木板,能有你说的这么邪乎嘛?我们带出来了,就能管用啊。”
“这么说也对,是这个道理,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的话,这个牌位就是一个人的另外一个身份,人死了以后有三魂,一个去往阴曹地府准备投胎转世,还有一个通往天路,剩下的最后一道则是流转于坟地或者寄托在牌位上,供后人祭奠用了。”王赞指了指李昂的牌位说道:“也就是说,这现在就是那位宣武将军了,化解他的杀孽从这上面开始就可以了……当然了,要是能够找到他的坟头就更好了,只不过时间有点长,没办法找寻到了。”
很多古刹,寺庙,道观,山神庙土地庙里供的也多数都是牌位,这东西相反比神像还要管用得多,而一些祠堂中的牌位,在几十上百年的时间里被人祭奠,供奉着,早已经等同于是死者的化身了。
能够拿到李昂的牌位,王赞和常昆这一行就圆满的结束了,关于后续的问题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化解山灵的杀孽也不是很难,剩下的基本就可以说是水到渠成了。
晚间,车子开回到了许王屯,王赞和常昆风尘仆仆的再会许苗淑的家里,然后就跟她父母和老爷子商量了起来。
王赞和常昆马不停蹄的赶着路,来回折腾了好几天,许家的人也都看在了眼里,感动是挺感动,但也在猜测着他们两个出去一趟回来后,会不会有什么效果。
相反,许苗淑就没想那么多了,她的眼里只有这个男人为她不辞辛苦的奔波,一个男人对女人是不是上心,你从他的行为上就能够看出来了,如果说许苗淑以前只是看上了酒蒙子的气质,那现在则是彻底被他所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