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不正常,说话的气息也很虚弱。
明显病的挺厉害了。
太后有些不悦。
可是。
当着这所有诰命夫人和妃嫔的面,她终究是不好为难。
假惺惺地关心了两句,就放她离开了。
其余的人,有幸灾乐祸的,有假装没看见的,还有位置偏僻,真的没在意的。
总之,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则是,寥寥无几。。
当然,她也不在雪中,无所谓了。
……
回到清雅居。
夏如卿就彻底不行了,整个人烧得厉害,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紫月吓坏了,一边儿亲自伺候着拧冰帕子,一边儿叫人赶紧去请太医。
小喜子和小竹子得了消息,玩命似的奔向太医院。
可这到底是除夕夜。
太医院只有两个太医当值。
一个看起来太年轻,不知是哪家的后生刚考核进来历练的,看着很面生。
шшш¤тTk ān¤℃ O 另一个又上了年纪,腿脚不便且不说,耳朵也有点儿聋。
小竹子差点儿哭了。
“这哪儿成啊,还是叫人出宫请太医吧!”
小喜子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来不及了,主子耽误不起,干脆把两个都请过去吧!”
如果一个看不好,还有另一个呢。
再说,能进太医院的,必定都是年轻有为的佼佼者,绝不可能是草包。
小竹子看了看里边儿,也只得点头答应。
……
两位太医就这么被二人急急地薅走了。
到了清雅居,年轻太医先把了脉,沉思片刻,就直接得出结论。
“娴妃娘娘刚刚生产不足半年,本该好生调养,却受了大寒,身子自然受不住!故此生高热!”
那年老的太医把了把脉。
最后的结论也差不多一样。
产后虚弱,受了大寒,身子弱!
小喜子见二人也没耍什么心眼儿,这才放了心。
接着,开方子,抓药煎药,也十分的顺利。
最后,紫月将汤药端到夏如卿嘴边儿的时候,她已经快昏过去了。
药也灌不进去。
紫苏咬了咬牙,狠心掐了主子的人中,这才把她弄醒。
“主子,赶紧喝药吧!”
夏如卿整个人迷迷糊糊,头痛欲裂。
一低头,闻见一股极其难闻的药味儿,她差点儿吐出来。
“这是什么啊!”
“娘娘,您发了高热,这是太医给您开的药,奴婢亲自盯着熬的,快喝吧!”
夏如卿也知道自己不好受。
一听是药,求生欲极强的她,一把将药碗端过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甚至最后,还打了个饱嗝!
紫月:“……”
主子啊主子,您还真是……不拘小节啊!
喝了药,夏如卿就睡得踏实多了。
只是身子还是热。
一个时辰后,她身上开始出汗,体温也渐渐降了下来,脸色也好了许多。
紫月和紫苏终于放心了。
“主子终于退热了……”
“是啊!可是,明儿一早的祭祖大典呢,主子总不能不去吧!”
紫月就摇头。
“不去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不过依我看,明儿个去宁寿宫和熙福宫领宴倒可不必去!”
太后和贵妃联手,搞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戏码,企图将贵妃推上后位。
只可惜,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
狐狸尾巴藏得太深,总有会露出来的那天!!
更何况,后位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总之,贵妃么,大约是不行的。
要行早就行了不是?何至于等到现在呢!
……
过了子时,就是初一了。
宫里各处都在放鞭炮和烟花爆竹,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
而清雅居却因为有孩子,也不敢乱放,怕声音太大距离太近吓着孩子。
更何况,主子还病着,刚睡踏实。
所以最后。
只有小喜子拿了几个声音不大的烟花,用火头点燃。
‘砰砰’地响了几下,权当是过年了。
烟花点燃,火头窜上天,绽成一朵朵极其绚丽的烟花。
小喜子和小竹子在底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祈祷着。
‘求菩萨保佑主子身子康健!’
‘求菩萨保佑主子平平安安!’
在宫里遇到一个好主子,太重要了,一辈子都受益。
主子好,他们就好!
所以他们也不单单是为了主子祈祷。
也有他们自己的一份。
所以,格外的真心!
鞭炮声足足响了小半个时辰才渐渐安静下来。
而内室里,夏如卿却睡得不太安稳。
像是……一直在做噩梦一样,时而低声啜泣,时而又很是慌乱。
对此,紫月她们也无能为力,只好干巴巴守着。
“要不……告诉皇上吧!”
紫苏小心翼翼。
紫月凝眉,思索了半天下不了决定。
去吧?前头还不知是什么情形,皇上必是喝了酒,这会儿未必顾得上。
不去吧,主子又是这个样子。
刚好些,明早上再冻一次,晚上回来还不知如何呢?!
纠结!
“不如这样吧,派个人去前头,把主子的情况告诉李公公……”
“李总管八面玲珑,这事他定会周全妥帖的!”
紫月说道。
不管怎样,知会一声总是好的,她们也着实尽力了。
紫苏点头。
“是,我这就叫小竹子去一趟!”
“嗯!”
话音落,紫苏刚要出门,就听见门外有动静。
“参见皇上!”
“奴才参见皇上!”
是小喜子的声音?皇上来了?!
愣神的功夫,赵君尧已经进了内室。
紫月和紫苏又惊又喜。
见过礼,二人就赶紧出了门。
得!
问题迎刃而解,到底皇上看重自家主子。
这个点儿了还能想着过来看看,着实不易。
旁人可都没这个待遇。
主子呀,幸福着呢!
二人美滋滋回去歇了。
主子高热退了不是?!明个还要起来伺候的!
……
这边。
赵君尧知道她早上挨了冻,心里担忧。
怕她又病了。
所以就过来看看。
不想刚一进门,就听说她今儿个请太医的事。
还听说了,她除夕宴上高热,不得已回来的!
赵君尧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皱着眉看着她。
她睡得并不安稳,手脚并用,很快就把被子踢到了一边。
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懂的字符。
赵君尧摸着她的头发,给她盖被子,又唤她。
“卿卿,我在呢!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