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觉得,她既然穿到了这里,就得承担原身的责任。
照顾家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孙女有医术,可以治好叶老大和叶老头,这是最好不过。
苏晚晚快速吃完美味的早饭,还有些意犹未尽。
可奶孙俩没想到,一连两天,一天三顿,
顿顿都是番薯稀饭,吃的她们脸都绿了。
第三天早上,奶孙俩凑在一起商量事。
“晚晚,咱这样下去不是事儿啊,得想想接下来怎么过。”
苏晚晚点头,“是啊,虽然我研究室里有东西吃,
可其它人吃不着,家里这样过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叶老太想起这事就来气,这都怪叶老三那小子。
不仅把这个月的生活费给输光了,那恶霸把家里的米面粮油也拎走不少。
是叶老三和人家打牌输的,这愿赌服输的事儿,她们也不好要回来。
两人正想着怎么办,叶秀娥房里忽然传出惊呼声。
奶孙俩赶忙进去一看,见叶秀娥手里拿着一把钱。
看见钱,两人眼睛都有些放光。
苏晚晚都忘了,她妈手里还握着一大笔钱呢。
可叶秀娥怎么一副慌张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妈,你怎么了?”苏晚晚关切问道。
叶秀娥急的大喊,“我的钱被偷了!”
这下轮到叶老太吃惊了,“啊?偷了多少?”
家里居然出贼了,那还了得。
苏晚晚小小的人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叶秀娥。
“妈,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我把钱藏在饼干盒里,然后把盒子藏在房底下。
我见家里没什么粮食了,想拿点钱买粮食,发现居然少了一百块钱。”
叶老太和苏晚晚倒吸了口凉气,同时惊呼出声。
“什么?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啊,能管平常人家一年多的开销。
这段时间,家里就没离开过人。
叶秀娥平常出去也会锁门,谁还能在眼皮子底下偷钱。
这样看来,肯定是自家人了。
叶老太赶忙询问:“秀娥啊,你这钱藏的位置还有谁知道啊?”
叶秀娥皱起眉头思索,“没有啊,我都把门关着藏呢,没人看见。”
叶老太二人还在思考,苏晚晚已经猜到大概是谁了。
她还记得当初何亮把钱给叶秀娥的时候,叶老三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
老叶家除了叶老三,没人知道叶秀娥身藏一笔巨款。
想到此,苏晚晚小脑袋瓜一歪。
“奶奶,妈妈,我之前看到小舅鬼鬼祟祟的进咱屋子了,会不会是......”
苏晚晚这一提醒,叶秀娥也想起来了。
可不是嘛,自己有钱这事只有叶老三知道。
这两天还老是找她谈心,说什么苦啊穷的。
原来是想找自己套钱,没套着就来偷了。
叶老太也明白了,怒气冲冲就要去找叶老三。
可整个家翻遍了,也不见叶老三人影。
还是叶胜男机灵,告诉奶奶见三叔往村东头去了。
村东头,他去那儿干嘛?
叶老太心里正疑惑,周小楠一句话点醒了她。
“村东头不是赵金宝家吗?”
赵金宝就是之前赢了叶老三钱的村霸。
叶老太反应过来,跑到厨房拿了一只擀面杖就往村东头赶去。
叶秀娥也赶忙跟上,那是她的钱,她得要回来。
她怕一会儿会有什么不好的画面,想让小晚晚在家等她。
可苏晚晚小胳膊小腿的,也非要跟上来。
叶秀娥无奈,只好牵着她一起走。
奶孙三人走到一半,远远地就看到田埂边,有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围在一起。
她们只以为是孩子们聚在一块玩耍,也没注意瞧。
孩子们原本吵吵闹闹的,见有大人经过,立马不出声了。
几人没管他们,径直就往赵金宝家去。
她们怕去晚了,那一百块钱全没了。
苏晚晚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孩子们中间还围着一个人。
她心里有些疑惑,也没说什么。
几人紧赶慢赶,到了村东头赵金宝家门口。
赵金宝家破旧的木门紧闭,推也推不开,想来是从里面反锁了。
叶老太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屋内动静。
屋子里“哗啦呼啦”的,一听就知道是在打麻将。
门锁了,这可咋办?
直接敲门会打草惊蛇,就抓不到他们的现行了。
叶老太看了看,这土墙不高,可没有支点也爬不上去。
旁边倒有一颗歪脖子树,可也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叶老太想的,苏晚晚也想到了。
“奶奶,让我爬树上去吧。”
那棵树承受不住大人的重量,七岁小孩爬上去不成问题。
叶秀娥有些担心,“这墙对你来说太高了,你可以顺着树上去,该怎么下去呀?”
叶老太也是一样的想法,都不放心小晚晚
苏晚晚小手拍了拍胸脯,义气冲天。
“放心,我先上去看看,不行我再下来呗。”
她就这样慢慢爬上了那颗歪脖子树,然后再爬到了墙头上。
巧的是,院子里墙角的柴火堆得挺高,很方便下去。
苏晚晚给墙下的娘俩打了个手势,就跳到了柴火堆上,然后再爬下去。
娘俩在门外提心吊胆的等着,没过一会儿,门就从里面轻轻打开了。
屋里的人只顾盯着麻将,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
等到发现,娘仨已经走进院子,叶老太把门也给锁上了。
围观的一人看见了叶老太,赶紧拉拉叶老三的衣服提醒他。
叶老三麻将正打的起劲,见有人拉他,一脸不耐烦回头。
猛然瞟到自家老娘带着二姐母女俩气势汹汹而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擀面杖。
看来自己偷钱的事被发现了,这么粗的擀面杖,一棒子打下去还了得。
吓得他把麻将一推,转身就要跑。
可门被堵了,他也没地方跑,急的在屋内打转。
叶老太气沉丹田:“叶老三,你给我站住!”
不知道是不是天性压制,叶老三真不敢动了。
这几天,叶老太对他的态度可谓是急转直下。
什么脏活累活儿,都让他去干。
刚开始他还赌气不干,可不干就不给他饭吃。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他觉得叶老太肯定还在生他气,就想把输了的钱赢回来。
叶老太一高兴,他又可以过回以前那种逍遥日子了。
可自己没本钱,只能偷二姐的。
谁知这些人牌技奇好,他一把都赢不了。
还不到一个小时,这一百块钱就要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