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晔伸手抚摸着照片上的少女,“我怎么会不认识,她是我妈啊!”
纪老激动的抓住李怀晔的手臂,“你,你说真的?她是你妈?那她现在在哪儿?”
李怀晔的眼神暗淡下来,眼眶里的泪倔强的不肯落下。
“我妈她,她已经去世了。”
纪老的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问道:
“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死的?”
“妈妈她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怎么都治不好,所以......”
纪老喃喃自语,满脸悲痛。
“她还那么年轻,我都还没死呢,她怎么会死呢?”
苏晚晚看纪老情绪不太对,赶紧过去扶住了他。
“师父,您先别伤心,顺顺气。”
看师父这反应,看来和李怀晔妈妈的关系不浅啊。
对了,苏晚晚想起之前于老到处寻找李怀晔,就是想打探女儿的消息。
而据她所知,于老的女儿,就是师父的干女儿。
该不会,李怀晔的妈妈,就是于老的女儿吧?
这样说的话,李怀晔的身份了不得啊。
可她记得前世的李怀晔,并没有这么牛皮的身份啊。
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惊天大瓜?
李怀晔看到纪老的反应,再看看手里的照片。
“纪爷爷,你怎么会有我妈妈的照片?”
“因为你妈妈,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的干女儿。”
纪老话才说完,门口忽然传来“哐当”的声音。
几人回头看去,发现于安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他的手紧紧扶着门框,满脸的震惊。
“纪叔,您刚刚说什么?您的干女儿?那不就是小雨吗?那这样说的话,这孩子......”
“是,他就是小雨的儿子。”
于安国连忙追问:“那,那小雨在哪儿?也在清远县吗?”
不知道为什么,于安国问这话的时候,苏晚晚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心虚。
纪老颓然的闭了闭眼,“唉,小雨,小雨她已经去世了......”
于安国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开始泫然欲泣。
“怎么会这样,小雨啊,我的妹妹,你怎么就这么撒手人寰了啊!”
说着他走进书房,来到李怀晔的身边,伸手想搭上他的肩膀。
“你受苦了孩子,你妈妈不在了,以后让舅舅来照顾你吧。”
李怀晔闪身躲过于安国伸出的手,眼里的悲伤消失不见,转而变得冰冷。
“我没有舅舅,我也没有外公,我的外公姓潘,他早就死了。”
他这番话,让纪老十分迷惑。
“可,可是你不是说,照片上的人是你妈妈吗?”
李怀晔留恋的看了一眼照片,然后递还给纪老。
“纪爷爷,是我看错了,只是长得像而已。她,不是我妈妈。”
李怀晔说完,面无表情走出了书房。
苏晚晚瞪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看李怀晔刚刚那副表情,照片上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他妈妈没错了。
可他怎么忽然间又不肯承认了呢?
来不及多想,苏晚晚抬脚朝李怀晔追了上去。
书房里,剩下于安国和纪老面面相觑。
凭着李怀晔那同样优越的长相,还有一手相似的笔迹,
纪老能看出来,李怀晔肯定是于小雨的女儿没错了。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让他不肯承认这件事。
wωω. ттkan. CΟ
于安国却不这么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开口说道:
“纪叔,我看那孩子应该真是认错了。我和我爸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小雨,哪儿那么容易说出现就出现了。真是害我白伤心一场,小雨肯定还活着呢!”
纪老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于安国自觉没趣,默默退了出去。
白云堂外,苏晚晚追上了李怀晔。
“怀晔哥哥,你,你刚刚是怎么了?”
李怀晔深吸口气,故作轻松说道:“我没事。”
“那照片,真的不是......”
“不是。”李怀晔出言打断,“好了,你忙你的吧,我先回去了。”
看着他走远的绝交背影,苏晚晚默默摇头。
看来又是伤心事啊,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那就不打听了吧。
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的。
苏晚晚准备回到白云堂,一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江明珠。
江明珠正痴痴地看着李怀晔的背影,眼神似喜似悲。
“江姐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江明珠的思绪被拉回,“哦,是啊,睡了一觉好多了。对了,你和刚刚那个男孩的关系,很好吗?”
印象中李怀晔是一个十分清冷的人,从不曾对谁有过偏爱。
可今天中午在叶家的时候,她居然看到李怀晔在笑着抚摸苏晚晚的头发。
现在想想,她就嫉妒的发狂。
苏晚晚眨眨眼,“啊?你说怀晔哥哥吗?我和他关系还行,他算是我表哥吧。”
江明珠舒了口气,原来是表妹,那就不奇怪了。
苏晚晚看着江明珠的表情,心想有猫腻啊,这妮子肯定是看上李怀晔了。
不过她可不打算掺和这些少男少女们的心事,让他们自由发展吧。
今天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昨天去黑市的时候,一个贩子告诉她,今天有好东西要出手,她怎么也得去看看。
走在路上的时候,苏晚晚格外想念现代的小电驴。
现在的交通工具也太落后了,可苦了她的一双小腿啊。
幸好现在时间还早,苏晚晚紧赶慢赶晃悠到了黑市。
到了黑市,摊贩见她来了,悄摸摸拿出了一块通体泛着绿光的方形玉佩。
玉佩上面雕着做工精致的龙纹,看起来像是个老物件,或许是个古董什么的。
这年头,在黑市买到古董不稀奇。
好多人饭都吃不饱,哪儿有闲心收藏古董,还不如拿来卖钱。
这个玉佩要是放在实验室里,以后肯定能升值卖个好价钱。
“怎么样?东西不错吧?”摊贩得意的说道。
“我看你常来逛咱们黑市,我才愿意把这东西卖给你,一般人我还不卖呢!”
苏晚晚摸着温润的玉佩,点头问道:“东西不错是不错,你打算卖个什么价?”
摊贩伸出两根手指头,“这个数,怎么样,不贵吧?”
苏晚晚皱眉,这玉好是好,可两百块确实有些贵了。
她把玉佩放回摊贩手里,“我说大叔,你可别当我是冤大头。
你这玉佩上面还沾着土呢,来历一看就不干净。
我一个学生,哪儿来这么多钱,要不您还是卖给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