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小区6栋C座14层阳台上,日渐西落,陈冰洋靠着玻璃窗,手里拿着那本水墨江南封面的笔记本,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金色的灿烂。
她只是在悼念那段逝去的爱情,她只是在埋怨上天的不公,或者她只是无法忘了过去。可是刘新语再怎么着也不该偷看自己的日记吧!
此刻,王辉已经坐上了飞往昆明的航班,一路南下,直飞仰光的航班需要到首都去坐,省城只有到昆明的。野狼已经等在了昆明。
见王辉匆匆从机场走出来,野狼二话不说,驱车停在他面前,然后直奔西南方向的临沧市驶去,从这里到达边境,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到达果敢!
一直赶路,根本不带停的。行进当中,野狼给王辉交代了情况:上次执行任务获得的高纯4号“白金”,老九私自做主,送给了王辉,本来过去几个月了,谁承想,身边一个伙计走了嘴,这事让傲天雄知道之后。硬是说要老九背叛他,还要执行家法枪毙他。
听傲天雄的口气,应该是很恼火,不过野狼和老九也算跟随他有些日子了,还是很了解的他的脾气,这事如果王辉能来一躺,或许能救老九。没办法,野狼只好赶紧给王辉打电话,他这才急急忙忙地赶来,撂下青泉那一摊子事不管,再次来到果敢。
老九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出事的,就算不是因为自己,出这么大事,自己岂能做事不理?
两个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弃车穿越国境线,车子由随行而来的同伴开回昆明。
这次比上次从越南穿越好多了,最起码路不是那么难走。上次净是在丛林里跑路,后面还有杀手追着,跟逃命似的。虽然这回不是逃命,但是去救命,也不敢耽搁,跟着野狼直奔果敢。
临沧市以南国境线之外就是果敢的地盘,线路也不是特别难走,王辉心里又特别着急,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抵达果敢老城区。
野狼要带着王辉连夜去见傲天雄,但是被告知有事,需要两天后才能见到傲天雄。
没办法,只能回到老九原来住的那个公寓楼上先住下。看样子,他平时为人不错,公寓上的守卫见到王辉再次到来,还是比较客气,虽然老九现在被关在水牢里,但是看到他的朋友到来,并没有因为老九被拘押而另眼相待!
看到这种情况,王辉觉得应该是老九平时处事应该很随和,不得罪人!不然这次自己来了,绝对不会像上次待遇那么好!
但是野狼通过守卫的种种表现,似乎明白了老九这次绝无大碍!不然,守卫绝对不会这般客气,他可不像王辉心里想的那样,认为老九为人不错什么的!这里是果敢,在这儿扛枪的,除非在战场上过命的朋友之外,谁也不会把谁放在心上的。
原来的守卫被抽走一部分,补充进来的应该是特区主席警备司令部的警卫,他们可不认识王辉。只有一种情况,这些人是受了上峰的训示,特意来保护王辉的,或者说是监视。
这让一向轻易就能洞察他人意图的野狼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傲天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王辉坐在前段时间经常坐的位置上,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还和原来一个样,“老九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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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备处的地下水牢里!”野狼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下的吵杂,“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如果可以见面,等会我给你打电话。”说完,野狼转身离去。
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只能坐在房间里耐心等待。
半个小时之后,野狼打来电话,让他赶紧下楼,下面会有人接他,直接去警备处。
顾不上多想,王辉几乎从木质沙发上弹起,径直朝楼下冲去,早有一辆迷彩吉普停在了楼下,来人并不认识,引他直接上车开放警备司令部。
这里是一个大院子,在门口处可以看到两排的沙包,上面架着前苏联DPM轻机枪,数名怀抱AK47的大兵站在门口警戒,看到车子进去,并未阻拦。
野狼已经等在了院子里,见王辉到来,直接领他走进一栋3层的小洋房,进门左拐出现两名守卫,后面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他觉得这应该就是关押老九的地下水牢。
野狼上前跟守卫交涉几句之后,守卫就打开了铁门,王辉跟在他后面径直走了下去。长长的水泥楼梯之后,到达地下室。
并非想象的中的那样,老九会被用铁链子锁住,放在一个木制的笼子里,周围全是水,淹没到脖颈!看到老九悠闲地坐在一间混凝土打造的房间里,他心里还算舒服些。
“九儿?”王辉走到小牢房的门前,实心钢筋铸造的铁栅栏,还有一把粗壮的大黑锁在上面扣着。
“辉哥?你怎么来了?”老九看到眼前立着的王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随进看看身后的野狼,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呵呵,你让他来有什么用?”
野狼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包烟和打火机递给他,看着他把烟点上。应该是这几天都没有烟抽,在这里又这么憋屈,老九抽过几口烟之后,精神状态有所上扬,“我觉得,傲专员这一次并不是针对你!可能会有别的目的,虽然我还不清楚他的动向,但是我总觉得他这是用你的事情引王哥过来。”
听到这里,王辉心里还挺纳闷,让自己来有什么鸟用,还不如自己把老九救出来,一起杀回国内来的痛快,“九儿!他们没怎么着你吧?姓傲那个当官的给你提什么条件了吗?”
“条件倒是没有提!只是说我背叛他,到时候要把我拉出去游街枪决,以儆效尤!”老九吐出个烟圈,“没事,这个我早就料到了,不管怎么着!肯定最后不得善终,只不过这一天提前到来了。”
“草,大不了咱弟兄们直接来个越狱,杀回青泉,哥能罩着你!”王辉直接从腰里抽出一把军刺,这是他刚才在老九房间里顺过来的。
“王哥!收起来!”野狼看到王辉从腰里抽出军刺,心里一惊,赶紧朝楼梯方向看了一眼,“你冲不出去的!”
“冲不出去?大不了一起搁这儿!”王辉笑着说,“反正活着也太他妈的遭罪,还不如和兄弟一起轰轰烈烈来的痛快!”
野狼没办法,只好看着老九,“辉哥!你别冲动,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虽然这次是我瞒着他,但终究不算是害他,也谈不上什么背叛!还没有到翻脸的境地!”
“那怎么才算翻脸?把你杀了?然后我再把果敢闹腾闹腾?”王辉瞪着老九,“不就是二十斤白粉么?操,大不了我把钱还给他!”
“野狼刚才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看傲专员怎么说吧!”老九靠在栅栏上,“毕竟我救过他的命,他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枪毙我,说起来,弄点黑钱都很正常,他这次估计是想借着这件事达到另一种目的!”
王辉拿手敲了一下脑壳,已经不是光头了,长出缕缕毛发,还是苗静说,马上就当厂长了,出入光头的不合适,他决定要把头发再留起来,“头疼!反正我不管,他姓傲的要是不放了你!我跟他没完!”
野狼从后面拍拍王辉的肩膀,“傲专员后天应该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跟豹子求情!”
他没有吭声,看着这不大点的小牢房,心里不是滋味,要不是老九为了把那二十斤白粉送给自己,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下场。
兄弟情深,互相有感应,老九放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嘿嘿,辉哥,没事,不像传说中的监狱那样,我在这儿挺好的。不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