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还真有说法了,叶主任,请直接说。”李昌海说道。
“唉,这事,不好说得。29那天我回家路过水州,正好碰到卢伟了,听他说是省政法委最近调走了一个副书记。”叶凡这家伙开始谈条件了。
“嗯,是走了一位同志。”李昌海一听就明白了,心里骂着这贪心的家伙,居然瞧中了这个位置。
“呵呵,卢伟同志可是接的你的班。作为省城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完全够资格再兼职着省政法委副书记一职是不是?”叶老大干脆挑明里讲了,反正跟李昌海也打了不少回交道了。
“嗯,可以考虑。不过,这事,决定权在省委那头,我虽说是政法委书记,但也没权拍板这事是不是?”李昌海又想推了。
因为,太多同志盯上了这个位置。李昌海最近有些头大。而卢伟的姑姑卢明珠又是省委组织部长。也早打过招呼了,只是,这事,李昌海有自己的想法。
在省政法委里头关系也彼为复杂。现在正好趁着有人退休空出位置时如果能安排一个自己人进到政法委,那在开会时举手赞同的同志就多了一位。多一位总比少一位的好,自己也少操点心不是?
“呵呵,也是,你讲的也是实情。那我就不提了,反正也是闲事,我先挂了。”叶凡干笑了一声就要挂电话,心说你丫的不张口,老子就跟你玩神秘。
叶老大故意的停顿了一下,发现李昌海没吭声,叶老大干脆挂了电话。心里明白,估计李昌海去打听有关秦叔宝的案子了。
这种事,事先都要进行摸底。搞清楚了才好左右自己的决定。不然,胡乱下决定得罪了什么‘大神’都难说。
为官之路是很坎坷的,稍微一步不慎,也许,你一辈子就倒在一句话,或者一件事上。甚至,一个眼神都能让你失去一个好机会,特别是李昌海这种身居高位的人。
喜不怒于形才是最高境界。而且,该露时要露,不该露时绝不能露了。其实,当官,也有点像是在演人生的一出戏。
高处不胜寒啊!处处如履薄冰。
果然,晚上七点钟,李昌海坐不住了。又来了电话,直接讲道:“叶主任,你先前的话还没讲清楚呢?”
“什么话,刚才一忙我给忘了。也不知讲到哪里了。”叶凡故意装傻了。
“刚才我打听过了,卢伟的确符合条件,省政法委会考虑给予推荐的。当然,拍板的事李某无能为力了。这个,是省委的事。”李昌海嘴里讲着,心里差点骂娘了。
“这事只要你们肯推荐,到时省常委会讨论时李书记支持一下卢部长就行了。”叶凡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讲道,“还得你提醒一下,先前我讲到哪里了?”
自然,叶老大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嘛!这事既然讲忘了就要真的忘了,如果你一下子嘎嘣出下边的事来,那岂不是讲你先前讲的话是在蒙李昌海。即便李昌海晓得你在蒙他,你也得装着真不是蒙的样子。
“讲到你为什么要狗拿耗子去管那道姑的事。”李昌海也真是‘绝’,心里有气不好发泄,干脆趁机也涮了叶老大一把。
把叶老大的‘狗拿耗子’拿出来比喻一下某人是那个啥的了。而且,讲得天衣无缝。
因为,这是叶凡自个儿讲的。并不是李昌海在骂叶凡,所以,叶凡在心里直骂着狡猾的‘老李头’,这货嘴里不露声色,说道,“对对,就是到这里。”
微一停顿,叶凡讲道:“要讲我为什么要去管这事,因为,我打听到了一个秘密。”
“你说。”李昌海貌似平静,其实,早不平静上。真想上前煽‘小叶子’一耳刮子叫他快讲出来。
“那个带发修行的道姑并不是真的出家了,只是她性子较平和喜欢安静罢了。
咱们国家不是有许多喜欢吃斋的人,她们并不是修行的道姑,而是一个月中吃上几天的斋饭,对于身体的调理也有好处。
那个女子人叫苏留芳,这个你估计也知道了。她本身倒没什么,不过,她的夫家可是有些来头。我是有些担心这个……”叶凡又停了下来。
“来头?”李昌海差点抓狂了,不过,口气还是较平静的问道。只是,李昌海在瞬间也明白了。能在叶凡嘴里讲出‘有来头’这三个字那对方绝对是有些份量。
一时间,李昌海心里有股凉意涌上来了。这为官者,最怕的就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某位有实力的同志给自己的仕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官之道,是很谨慎。
三思而后行用在这方面是最贴切的了。为什么心直口快者,脾气火爆者都难得很重用,就是因为他们在‘思’字一块功夫没到家。
干什么事时耐不住去‘思’一下能不能干,怎么样干?结果,就因为一张嘴,或鲁莽行为得罪了领导。
今后想得到提拔,人家领导心里长了疙瘩还怎么可能重用你。自然,这批人跟提拔就无缘了。
除非是你有着深厚的家底子硬撑上去那也无话可讲了。不过,对于大多数同志来讲,只能靠自己还要是注意言行。
“嗯,夫家姓费。”叶凡终于抛谜底了。
“姓费!”李昌海果然声音提高了八度,叶凡不晓得的是,老李同志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房间踱开了步子了。
因为,这个‘费’字太让老李同志猜忌了,南福省一号人物就是费满天。这不是姓费吗?叶凡一个‘费字’出嘴,自然不得不让人琢磨开了。
“叶主任,别卖关子了,我老李都快被你埋汰死了。你就直接抛出来就是了,不然,真得憋死我老李了。”李昌海终于憋不住了,直接问话了。
这个,也是因为他跟叶凡打了多次交道了。而且,交往时间也接近10年了。所以,才会如此直白地问话了。
“听说她老公在费家排行老三,传说他老公跟上头那位是亲兄弟。咱们省里的那位同志还得叫他一声哥。”叶凡说道,停了一会儿又说道,“唉,要是这事传出去就麻烦了。
所以,我一直压着的。不过,这事得尽管处理掉。只是,秦叔宝在勾厅长家里,这事难处理啊。
而且,我初五可能要走了。事太多,这事,我走后就不管了。有些事,管太多也是麻烦上身是不是?
不过,给我撞上了,李书记,咱们什么关系是不是?总不能眼见,什么是不是?”
叶凡这是在告诉李昌海,要解决就在明天初四这天解决了。过了这天我是不管了,意思是有可能捅事上去了。而且,这货是卖尽了人情。李昌海自然知晓这货的意思了。
“一定要严肃处理,太不象话了。居然连道姑,不,连妇女同志都欺负,还敢勾结公安局的某些**份子乱来。这事,一定要一查到底,给受害者一个公平的交待。”李昌海一脸严肃的讲着,挂了电话后那脸色有些黑沉沉。
不过,转尔,老李脸上的乌云散开了。而且,脸上居然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老李坐椅子上旋转了几圈下来,琢磨了一阵子后拿起了电话,不过,又放下了。就这样,来回了好几次还是拿起了电话,直接拔给了省厅常务副厅长勾镇南同志。
老李说道:“镇南,还没休息?”
“没有,咱们都是劳碌命,哪有那般好命到点就休息。李书记你不是一样的吗?”勾镇南口气很轻松。
“呵呵,也是,一个省这么大,方方面面的事太多了。这麻烦事也不少。”李昌海唠叨了一句后沉默了一阵子,才讲道,“镇南,古川可是个好地方,你去过没有?”
勾镇南一听,顿时来了感觉,心说老李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古川县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勾镇南可是老油子,口气平静,随口说道:“还没去过,听说明朝时咱们南福王曾经在古川县有个私生子。为此南福王还在古川县为他的小娇娘建了座小行宫。不过,据说在清朝时也给毁了,不然,我倒真想去瞧瞧。”
“呵呵,有机会去走走也好。行宫虽说没有了,但古庙小山,比如,狼头坡还是挺有趣的。”李昌海扯来扯去就扯到了苏留芳住的破庙那地儿上去了,因为,破庙就建在狼头坡。相信勾镇南一听就会明白滴。
这个时候,狼头坡应该是较敏感的字眼儿,不过,令老李郁闷的事,这事,估计勾镇南还不晓得,只听勾镇南讲道:“狼头坡,我倒真没听说过。李书记,那里不会南福王在古川行宫的所在地吧?”
“不是不是,你想多了。”李昌海一听,琢磨开了。这勾镇南到底是在装傻还是什么,不过,又不像。
所以,李昌海决定再露多点,于是讲道,“听说那个地方有一旧庙,已经有二三百年历史了。”
“旧庙,二三百年历史了,还真是个古董货了。”勾镇南语气平和的说道,不过,老勾同样是疑惑不已。
这老李晚上尽扯这些不相干的话题干什么?只是,老勾同志相信,老李绝不会无地放矢的,就等着他露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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