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人!”
说完转身就要走!
旁边立刻有人跳出来极力相劝。
“公子,这位姑娘这么可怜!”
“您漏漏指头缝都不止这么些钱,何必见死不救呢!”
“是啊,多好的姑娘啊,真是可怜了!”
“多孝顺的姑娘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像夏廷风如果不把她买下来,就不能走,就犯了滔天大罪就是丧心病狂。
赵启辰一脸诧异,赶紧跳出来指责。
“你们这些人也太不讲道理了!”
“不买就不行吗?”
“什么叫漏漏指头缝,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再加上刻意隐藏了气质,举止十分浮夸,十足十的生意之家纨绔小子弟的形象!
这话态度不好,但道理还是有一些的。
那些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一个个地开始摇头,指桑骂槐起来。
“唉!真可怜的姑娘!”
“世风日下啊!”
“一个好好的姑娘,竟要遭受这般磨难,当真是……”
“没办法啊,有些人就是见死不救!”
“穷人太穷,富人太富!”
“可不是,你说买回去调教两年,多水灵的一个姑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夏廷风听得不耐烦,拉着赵启辰欲要走。
那帮人赶紧上来围住他们,继续开始念经絮叨。
夏廷风实在‘忍无可忍’,只好大手一挥。
“行了行了!”
“老子掏钱,掏钱!”
众人欢呼,那女子也喜极而泣,连连叩头。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
“大爷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
“以后奴家生是大爷的人,死是大爷的鬼!”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夏廷风也不耐烦听。
扔了一锭银子大手一挥。
“不必了!”
“我身边不缺人,你拿去替你父亲办丧事吧!”
那女子满脸喜色的脸一下僵住了,颤颤巍巍地问。
“不缺人?”
“大爷,公子,我什么都会干,洗衣做饭扫地洗碗,脏活累活……”
她急切地说着。
手里捧着银锭子像捧着一只烫手山芋。
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
“不缺人?那我怎么要钱呢?公子……奴家心里不安……”
赵启辰终于忍无可忍,一把上前夺过银子。
“既然心不安那就别要了,给脸不要脸!”
“父亲,我们走!”
说完拉着夏廷风就要离开。
周围的人还想阻拦。
他大怒:“我们已经给过银子了,你们要是再敢阻拦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那些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夏廷风冲着他们无奈一摊手,就离开了人群!
怎么办?怎么办?
上钩的鱼儿都跑了,要是叫大人知道,他们这些人又是一顿板子!
怎么办?!!
就在戏马上要露出破绽,没办法往下唱的时候。
那女子忽然起身追了出去,跪在了夏廷风和赵启辰面前。
“大爷和公子莫生气!!”
“刚才是奴家昏了头,奴家不识好歹,求大爷和公子原谅!”
赵启辰冷笑着正要讽刺,被夏廷风拦了下来。
“既然这样,银锭子给你,我们离开!权当爷我做了件好事积了阴德,如何?”
那女子有些犹豫,但还是接受了。
就在她捧着银锭子要失落地离开时。
衣着朴素,正在‘兢兢业业’巡街的刘守尉出现了。
他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
大步上前拍着夏廷风的肩膀就是一通赞赏。
“好样的!”
“这位爷果然是一位大善人!”
“不知您怎么称呼?”
夏廷风上上下下打量了刘守尉一眼,目光落在他胸前正中间那块显眼的补丁上,笑着答道。
“在下姓夏,祖籍江南,是走南闯北的货商,头一回贩货到贵地!”
“不知这位大人是……”
刘守尉赶紧自我介绍了一番。
顺便狠狠夸了夸他这个货商的重要性!
“唉!我们这里地处偏僻、土地贫瘠,老百姓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样新鲜物件!”
“正是因为你们这些货商,我们才能买几件新鲜东西回去,也好见见世面!”
夸得夏廷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回绝。
“大人谬赞!”
刘守尉又是一番奉承!
“夏兄弟不必谦虚,你既然远道而来,就是我们阴山城的贵客!”
“我们阴山城的百姓都是热情好客,心肠实在!”
“刚才的事多有得罪,还请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夏廷风点头附和。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刘守尉继续吹捧。
“夏兄弟当真是心怀宽博,仁义有爱!”
“不知身边这位是……”
夏廷风淡淡一笑介绍。
“这是犬子,今年十岁,读书不上进成天只知道胡闹,我便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刘守尉细细看去。
那孩子果然与他有三分相似,当下就信了,对着赵启辰又是一阵拍马屁。
夏廷风也不反驳,只一味地奉承着,迎合着。
士农工商。
商人地位低,遇见官自然要低头认真拍马屁。
夏廷风想了想,赶紧也从脑子里想出几句好话来。
和刘守尉相互奉承起来。
一来二去,二人聊的投缘,颇有种臭味相投的感觉。
刘守尉趁机发出邀请。
“夏兄弟现在住在何处?老夫有一别院一直空着,如果不嫌弃舍下简陋,可搬到那里居住!”
“好久没遇到这么投缘的人了!”
“老夫就当交了你这个朋友,如何?!”
夏廷风暗暗一笑。
心说: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来了?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你主动邀请,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夏廷风‘犹豫推脱’了一番,最终被刘守尉说服。
当天晚上。
所有车马队伍全部离开了客栈,搬到了刘守尉的别院里。
第二天晚上。
刘守尉巡完街从衙门出来,便直奔别院!
好不容易把人哄骗来,第一步大功告成。
那第二步取得信任,自然也应该提上日程。
夏廷风似乎也等着他这一招。
当天夜里,便叫rén dà肆准备一番。
好酒好菜端上桌,三人对饮。
酒过三巡之后。
刘守尉说话就有些大舌头了。
他拍着夏廷风的肩膀,断断续续道。
“夏……夏兄弟!”
“你……真是……酒逢知己千……千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