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兰斯洛特操持着人肉盾牌撞倒了那一波大头兵之后,旋即便就撒手松开了那枚肉盾,那名人尚且还横躺在半空之中饰演肉盾的大头兵还来不及舒上一口气儿,兰某人却已是把手一捞,将其人的脚腕给擒在了手中。
就听发兰某人发一声雷霆叱喝,脚下错步回身,猿臂舒抡,手持那名大头兵,横甩半圈,照着身后砸去,那身后涌上前来的卫兵当即便被兰斯洛特给砸翻了一片。
再观兰斯洛特手上那名大头兵,其人此时已是两眼翻白,口吐血沫,连下身哭裆都湿了一片,淅淅沥沥往下滴流,臊味冲鼻。
其人起先被当作盾牌使唤时就已经是撞出了好歹来,而后又被兰某人甩得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栏杆之外,五六层楼的高空中,一瞧见那底下情景,顿时便就把尿给吓了出来,昏死过去,最后再经由兰某人这么一砸,没有当场死掉实已是命硬过人了。
见得手上的大头兵昏迷软到,进气少,出气多,看着快要不行了,兰大老爷大发慈悲,撒手便将其给弃了。
随即他几步上前,自那堆叠一地的人群中抓起一只脚来,就在那只脚的主人惊恐的眼神中将其给整个儿提起,跟着抖手一振,似振长鞭,劲力所至,只见那大头兵浑身一颤,身难自己,被于半空中抖得笔直,如束大枪,只不过兰某人束的是一杆人枪。
就见兰斯洛特脚下一趟,扭腰送跨,把腕轻旋,提着这杆人枪,便就照着那群卫兵扎去,当先就将一名挥剑作势的大头兵给捅翻在地。
而其余的卫兵见得兰斯洛特凶猛难挡,早已顾不得要活捉其人的命令了,纷纷举剑来砍,只可惜走廊狭窄,能够递到兰斯洛特近前的兵刃亦不过四五把,实难对兰某人构成威胁。
兰斯洛特把个大活人当作长枪来使唤,但见他手上不停,单手将那人枪捣入卫兵群之中,随即兰某人把臂一震,抖开朵朵人花,左右一个鼓荡,把那胆敢来犯者悉数崩开。
之后,兰斯洛特得势不饶人,他拧腰灌力,再出一手拿其腰身,两臂一摆,后臂轻摇,脚下进前,使枪点刺,将手上卫兵那待着盔帽的脑袋尽往对面的一张张大脸上招呼,直把其等杵得个个鼻青脸肿,口斜眼歪,血泪并举,满脸花开。
手上这名饰演长枪的大头兵惊呼有声,不亚妇人,兰斯洛特这边厢把住其人枪枪中的,撂倒了一片卫兵,而那边厢的卫兵们已是趁机涌将上前,欺近他的身后来,就见那剑矛高举,齐往他背上招呼。
兰斯洛特却不叫其等施袭得逞,他一个进步回身,将那杆人枪抡圆了砸下,当即砸翻了好几人,而后他撒手撤爪,弃了那名大头兵,再是足下一点,人已然闯入了那缺口处,只见他晃动身形,左右把肩一靠,顿时便将身旁的两人靠飞,一者伏栏,一者挂墙。
这时,前头一名卫兵见得有机可乘,忙拿剑来砍,其人心下里着实惊惧,但若能乘机将这贼人打杀的话,不用说,升官发财定然是少不了的。
想法虽好,盘算虽妙,无奈面前这贼人武艺委实太过了得,其一剑未曾建功不说,还把自家给陷落于敌手。
只见得兰斯洛特侧身让过了前头这一剑,再而一手抓住了胸前那持剑的手臂,又是探出另一只手扣住这名大头兵的腰部,清喝一声,立时将其拿起,高举过顶。
兰某人把其在头上转开几圈,便又照着那人群中扔去,躲闪不得的顿时又叫他砸倒了一片,“哎呀”惨叫,斥骂呼喝,回荡塔中,贯耳穿霄,似要把穹顶都给掀飞了去。
老伯爵与老管家早已是退开了老远,观瞧得兰斯洛特如斯悍勇,不躲开点儿怎么能行,他们此刻便就立身于兰斯洛特所在的对面走廊上,望着另一头的兰斯洛特大展雄威,犹若虎入羊群,把其手下精锐的城卫军给挑翻一片。
走廊上的卫兵们个个早已冷汗潺潺,颇有些踌躇不前,生怕伯爵老爷把他们也给派上去送死。
再看那老伯爵与老管家,却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从容自若的模样,二人扶栏而立,观瞧兰斯洛特施展拳脚,间而品评几句。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纵使遇上那刀剑加身的绝命情形也轻易不会生出慌乱来,更何况离得如许之远,对面那人就算再怎么万夫难挡,总不见得能够插上翅膀飞过来吧,
只听老管家惊叹道:“此人武艺竟是这般了得!却不知乃是何方神圣?”
老伯爵亦道:“唔,这般厉害的身手,却屈身来我堡中做贼,实在可惜。”这却是老伯爵见得兰斯洛特自书房出来,又挎着个大包袱,哪里还不知是自家的金库遭了窃。
只是不曾料到这名窃贼的武功竟是如此高强,连他用来戍卫城堡的精兵锐卒都拿之不下,且观其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怕是再多来几倍的人手也是白搭,将之生生耗死的想法刚一生出便已夭折。
再加上走廊中狭窄,兵力施展不开,难以对其构成威胁,这般下去也不过是徒增损失而已。
不过见得兰斯洛特勇武,其人的语气中却满是欣赏赞美之意。
似老伯爵这般的传统贵族祖上皆是行伍出身,马上夺取的功名,他年轻的时候提枪跃马,击剑射猎,那也是一把好手,时常都是亲自领兵为国王征战。
可惜的是生下来的两个儿子皆是不争气,养尊处优,早就把自家的老本行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倒是变得与那些个叫他们传统贵族看不起的新派贵族们一个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