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特朝卡特琳娜笑道:“嘻嘻,那王八蛋原是你的相好姘头,如何不关你的事情了?”
卡特琳娜闻言着恼,杏眼一嗔,骂道:“讨打!”就待上前与老卡特动手。
老卡特见此,作势欲闪。这时一旁的几人回过神来,仍拿色迷迷的眼神瞧着卡特琳娜,又见她与老卡特不对付的模样,为了讨好老卡特,于是纷纷出声叫骂。
那痤疮脸道:“呔!哪里来的小娘儿们,竟敢对我家老爷不敬,识相的快快过来奉酒赔罪,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那癞痢头则干脆道:“小娘儿们长得不赖,胆子也不小,要命的便过来先陪我家老爷乐呵乐呵,之后再陪老子也乐呵乐呵。”
“好个嚣张的小娘儿们!”那瘦皮猴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卡特琳娜瞧看,嘴里却对老卡特道:“老爷,对付这种小娘儿们小的最在行了,镇上的窑子里有那新买来的雏儿,不肯就范,都请小的去给整治整治。不是小的自夸,一任她贞洁烈女,经过了小人的手之后,也管叫变作那淫·娃荡·妇。”
“这小娘儿们交给小的便了,待小的把她好好地调•教一番,使其服服帖帖,再让其来伺候老爷您。”
听得那瘦皮猴之言,那痤疮脸和癞痢头不由暗骂,心想你个龟儿子真是色胆包天,老子都只敢等那老东西享用完后,看看能否捞点渣尝尝,你居然要抢在那老东西前面喝头汤,不要命了!
老卡特则是面色大变,暗道不好,你们三个龟儿子找死不要紧,可莫要连累了我老人家!他二话不说,赶紧移步,离那三人远一些,以免遭到波及。
果然,卡特琳娜见得三个猪头怪物出言无状,恼怒已及,反而朝其等嫣然一笑,霎时间犹如冬去春来,雨过虹飞,百花盛放,明媚灿烂。
那三人连同那店主无不魂予授受,嘴角直流哈喇子。
那癞痢头先还顾忌着老卡特,当下道:“小娘儿们莫要害怕,只要你从了老子,不但不用吃苦头,而且还有极乐与你享受。”
那痤疮脸也赶忙道:“小娘儿们莫要听他的,还是从了老子的好,保管你今后吃香的喝辣的。”
那瘦皮猴也顾不得老卡特了,先对那痤疮脸道:“你个游手好闲的无赖流氓,跟着你喝西北风么?”又转头朝卡特琳娜道:“小娘儿们莫要听他们放屁,还是从了老子的好。”
三人当下揪在一块儿,互不相让,你喊一声“从你!”,我喊一身“从我!”,他喊一声“从他!”却是色迷心窍,全然不知已经死到临头。
卡特琳娜也未言语,面上笑着,忽然将手往蛮腰上一抹,抖甩之际,一道细长黑影有如蟒蛇出洞,直朝那三人飞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道黑影的尾梢便结结实实地抽在了那瘦皮猴的脑袋上。就见得那瘦皮猴的脑袋应声陡然炸开,红血白浆爆散四溅,当先便将那痤疮脸和癞痢头喷了一脸,边上的那店主和老卡特亦也措手不及,身上被溅了不少。
那痤疮脸和癞痢头连同那店主皆吓得“啊呀!”一声惊叫,那痤疮脸癞痢头赶紧将面前那瘦皮猴的无头尸身推开,二人虽然心肠歹毒,但几曾见过这等血淋淋的场面,那店主更不必说。当下除了老卡特外,余者尽都骇得手脚发软,瘫坐在地。
卡特琳娜手上只略一拽,再是翻腕一抖,劲力所至,那道黑影倏然抖得笔直,她玉臂一挺,猛往那癞痢头喉间扎去,透颈而过,扎了个对穿。
待她抽回黑影,那癞痢头颈间已是血如泉涌,他双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嘴里“嗬嗬”有声,须臾瞳孔涣散,只余身子仍在抽搐。
那痤疮脸反应过来,叫一声“妈呀!”也不看路,手脚并用,爬起便逃,径往柜台后冲去。
不料卡特琳娜手里的那道黑影有如活物,尾端一个摇摆转向,便把那痤疮脸的脖子牢牢卷缚住。紧接着卡特琳娜运力一扯,那痤疮脸的颈椎“咔嚓”一声,登被扯断。
好个卡特琳娜,果然江洋大盗,端是心狠手辣,一眨眼的功夫就将那三人给了了账。便是老卡特,既受欺诈,又遭图谋,原意也仅只是废去其等一条胳膊亦或一条腿,以作惩戒罢了。不过现下死了也只能算是活该,谁叫其等出门不带眼呢。
卡特琳娜收回那道黑影,是她惯用的长鞭,鞭上兀自滴着鲜血,她扫了那店主一眼,见其满面惊怖,胯间一湿,已是屎尿齐下。
这店主虽然未曾言语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但是才自也用那色迷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不定转着多少淫思邪念,只道与那三个死鬼一般货色。姑奶奶已开了杀戒,当下持鞭的手略抬,便待先将其一对招子给废了。
老卡特见状,赶紧拦在那店主的面前,那三个泼皮无赖死便死了,乃是咎由自取,但这店主虽然势利,却并无恶行,受此一吓,已足为惩戒,却不能让卡特琳娜任意施为,坏了人家性命。
卡特琳娜哼了哼,重又将鞭子垂下,道:“您老人家却还想在此耽搁到甚么时候?”
老卡特没好气道:“走、走、走,老子的兴致都让你给搅了,哪里还能耽搁得下去?!”说着,便就举步往酒馆大门走。
见此,卡特琳娜亦也转身,款摆柳腰,莲步轻移,出了门去。
行得两步,老卡特回过头来,伸手在怀里掏出几枚钱币,银铜皆有,抛到那店主的身上,道:“呶,给你小子压压惊,还有地上的尸首就归你料理了。是要自己偷偷拉去镇外乱坟岗埋了,又或报官,那都随你。”语毕,不再理会,扭头出了酒馆。
卡特琳娜正等在外边,只见她将鞭子抽在厚厚的积雪中,继而伸足踩住鞭身,回手一抽,借此揩去上头的血迹。末了她抖手一振,鞭子凌空一抽,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鞭上沾着的白雪皆已脱落,便就把之缠回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