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何事如此焦急?”苏鹏见了,心中疑惑,对孙一虓问道。
“哎,你不知道,你还记得上次和我们一起去聊城的那个慈航静斋的小丫头么?她染上瘟疫了!”
孙一虓脸上带着焦急神色,对苏鹏说道。
“什么?”
苏鹏闻言大惊,他自然还记得上次和自己等人一起去的那个慈航静斋的小丫头,对方看起来不怎么成熟,应该是叫做梵清莹。
让苏鹏吃惊的是,上次去聊城,众人用的都是孙一虓提供的防止感染瘟疫的香囊和药氅,若是梵清莹感染了瘟疫,那么苏鹏等人,都可能感染瘟疫。
不过孙一虓接下来的话,让苏鹏稍微安下心来。
只听孙一虓说道:“不是我提供的药物没效果,而是那个小丫头,在我们离去之后隔一天,又去了一趟聊城,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虽然她也带着我制造的香囊和药氅,可是我忘记告诉她了,那些东西需要特殊方式保存,否则一天一夜就会失效,她以为这些东西总是有效,结果……你也知道了,她染上了瘟疫。”
“是发作期还是潜伏期?”苏鹏听了,顿时问了出来。
“哦?你后来也有调查?”孙一虓听了,略微惊讶,但是没有细想,他以为苏鹏也派遣手下调查过,就对苏鹏说道:“我们上次调查,你走后,我们又进行了问诊,并且又看了一些患上瘟疫的人,发现的结果就是,这瘟疫虽然来势凶猛,但是有一些人似乎天然有抵抗能力,不会感染瘟疫。”
“不过这些不会感染瘟疫的人,却似乎能将瘟疫传染给那些体弱的人,体弱的人感染了之后,还分成两种表现。一种是急性的发作,就像是我们上次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个人,两三天之内,就发作的神志模糊,马上要死去了,而第二种,虽然也一样怕水。怕光,并且人性格变得有些急躁,但却暂时不会死,除非转变成急性发作的那样。”
“现在梵清莹,就是处在缓慢发作的状态,她怕光怕水。可是神智还清醒,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死去,但是时间长了,也说不准了。”
“原来如此。”苏鹏听了孙一虓诉说,心中已经有了把握,他看过霍林在今天早上送来的病毒试验报告,对这种病毒感染造成的瘟疫。了解比孙一虓还深。
“孙兄,现在聊城,大概多少人感染了瘟疫?还有其中大概多少人是慢性,多少人是急性?”
苏鹏又对孙一虓问道。
“至少一半感染了瘟疫,不过患上急性发作的人比较少,一天少的话差不多死十几个人,高峰差不过一百人,平均下来。一天死三四十人吧。”
孙一虓说道。
苏鹏点头,对孙一虓说道:“孙兄,瘟疫的事情,我有一点眉目了,给我数日时间,我差不多能找出治疗这瘟疫的方子,不过之前你要帮我几件事。”
“什么?你有办法克制瘟疫?”孙一虓听了。不由大喜,对苏鹏说道:“如此最好!我正担心梵清莹那小丫头撑不下去,毕竟这次出防御瘟疫的药粉的是我,我没说明白药物的功效和作用时间。多少有我的责任,我心中很是负疚,还有聊城,每日看到这么多的人死去,我心中实在痛心不忍。”
苏鹏点头,对孙一虓说道:“孙兄,还劳烦你去聊城一次,派人在街上喊话,要那里的人注意,不要让还没染病的人接触患上瘟疫的人的黄白之物,并且要备好足量的石灰,患病之人,如果要大小解,解手之后一定要在那些东西上撒上石灰。第二个,不要接近浑身出汗的病人,如果非要接近,那么要带上浸泡过稀释后的食醋的布条,围住口鼻,并且不要接触出汗的病人,要用稀释的食醋为他们擦拭身体。已经死了的人,不要直接烧死,最好将他们的尸首撒上石灰,不要放在烈日下面,然后一并埋葬或者焚烧,焚烧的时候,现场的人要用稀释食醋浸泡过的布带遮住口鼻,回来后还要用稀释的食醋沐浴才行。做到这几条,瘟疫就暂时不会扩散。”
孙一虓听了,连忙一一记下,复述了一遍,道:“好说,食醋和石灰都容易找到,我可以从别的城池向聊城运……可是那些已经感染瘟疫的人,怎么办?”
“这要等一等了,不过孙兄,你现在可以先收购几味药材,或许马上我们就用得到了。”苏鹏对孙一虓说道,说着,苏鹏报出了几味药材的名字。
孙一虓听了,也都记下,不过略有疑惑,对苏鹏问道:“你连需要什么药材都知道了,可是还没方子么?”
苏鹏听了,微微叹息一声,道:“我现在也只知道需要这几味只要药材,可是需要什么辅助方式,什么方法服用,用什么辅药,都一概不知,不过我已经派遣人去查明,过不了几日,就有消息了。”
孙一虓听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点头,道:“希望梵清莹,也希望聊城人,能挺过这几天吧。”
苏鹏点头,之后,他怕孙一虓购买药材的钱不足,又从身上取出三千两黄金的金票,给孙一虓,让他置办药材。
孙一虓的了金票之后,便离去置办药材和食醋石灰粉去了,苏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苏鹏也不是白白投资,既然宇文家因为聊城的瘟疫放弃了那里,自己又能治好聊城百姓的瘟疫,那么聊城,理应就划归到自己的属下,而不会再交还给宇文家。
长长叹息一声,苏鹏心中道:“希望晓松那里能快点实现我们的计划吧,那样的话,我们手上就有足够的士兵,接管聊城了……”
处理过了这些事情,苏鹏就一边处理运城公务,一方面等待穆晓松祭炼好徐怀宇的傀儡肉身。
就在下午的时候,正在处理公务的苏鹏,忽然被一个消息打断了自己的进程。
因为,监狱的狱卒前来禀告,说是大牢之中,有一名关押着的囚犯,忽然莫名消失了。
“什么?你们是说,那个穿着青衫的男子,上一刻你们还看着他在大牢的监狱之中,下一刻,就消失不见了?”
苏鹏看着前来报告的狱卒,对那几个狱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