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阴阳降头草

谢三儿的魂魄刚一冒头,便突然崩溃……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直接就魂飞魄散了!这该有多大的仇?

当我说出谢三儿死亡的事实时,最最接受不了的便是他那年老的父母亲。

谢老蔫的老伴呼号一声,竟直挺挺地背过气去。吓得已经泪崩的谢老蔫又手忙脚乱地去胡啦她。

人中都掐得青紫时,那谢老蔫的老伴才缓过气来,看了一眼面前突然显得年老了十岁不止的老头子,又哇地一声哭起来,指着那变成稻草人一样的儿子摇头哭诉着,到底是咋回事?好端端的儿子变成了这个样!

那高泰山望了谢三儿的尸体一眼,也吓得哇呀一声跑了。

我只摇头,却并没有阻拦。

随后,我跟婆雅一起把尸体抬到厅里,头里脚外对着院子。我叫老两口先稳定一下情绪,毕竟死者已矣,活着才更要坚强!

又安慰了一会儿,我便走出了屋子,站在门口点燃了一根烟。此时谢家的大门口已经没了人。就算偶尔有两个光棍汉子想多看婆雅两眼,也熬不过冬夜里的瑟瑟寒风。

呼!

吐出一口烟圈时,婆雅也走了出来,跟我并排依靠在墙面上望天。

“你瞧出什么了?”婆雅问我。

我摇摇头,告诉婆雅,我根本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那些枯干的草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与之前的发狂和后来的死亡有多少关系?

一根烟将要嘬尽时,矮小的厉鬼梅四六也从屋里钻了出来。他来到我身前,恭敬道:“禀二老爷,我想起这谢三儿中了什么邪了。”

“说说。”我突然来了兴致。

“谢三儿中的是降头术。”

哦?我掐灭了烟屁股,用脚碾了碾。

“二老爷,这降头术在咱们这边不长见,此术由四川云南一带的蛊术与南洋当地的巫术融合而成,是一种新的黑巫术。”

说道黑巫术,我便想起了改良版本的死人香。这降头术与死人香一样,都是后人琢磨出来害人的东西。

见我思忖完毕,梅四六继续说道:“这降头术也分很多种,谢三儿中的是‘绝降’。

还有一种叫‘血咒’,是降头术中杀伤力最大且自损最重的大杀器,由降头师以自身右手中指的精血为引。

最神秘恐怖的当属‘飞头降’,这飞头降有伤天理,并且也伴有大风险,所以修炼者极少极少。

还有一些小的降头术,可以细分为蛊降,灵降,药降,符降……”

等梅四六一口气说完,我又塞一根烟叼在嘴里,问道:“那这个‘绝降’是咋回事?”

梅四六立马回答:“所谓‘绝降’便是目前降头界最为难解的降头术,中降者只有等死一途。

这个谢三儿中得便是‘阴阳降头草’。”

“阴阳降头草?”婆雅插嘴。

“对,修……你知道?”梅四六诧异道。梅四六是个聪明鬼,他知道旁边这位卖出去能换上几座城池回来的女人的厉害,所以始终保持着一分小心。

若是以前,我定然认为这梅四六是个胆小怕事的鬼。

可在大黑山青铜门前,他就算十分畏惧那个女人,但还是苦苦求她手下留情。光这点,我就知道,梅四六心里有一套他自己的行事准则。

或许是他跪下来哀求那女人放过我的时候,或许是他扑上来替我挨巴掌的时候,我渐渐认可了梅四六,也愿意跟他交个朋友。

婆雅听梅四六问她,倒是点点头算是回答了这个城隍庙的堂下行走。“我听过这个名字……”

原来,阴阳降头草,粗为阳,细为阴。通常生长在一起,即使被晾成干草,平别放在桌子两段,这阴阳两草还会发生不可思议的蠕动,直到二草靠结在一起为止。

等婆雅说完,梅四六点点头,又接着补充道:“降头草落降后,会在人体内悄悄滋长,直到达到某个数量之后,便会以惊人的速度衍生。

这个时候,中降者会莫名其妙发起高烧,接着就会发狂!死时阴阳降头草会透体而出,死者的尸体有如稻草人般。”

之前听围观的人说过,谢三儿发狂之前确实发烧了,此时的尸体也确实如同稻草人一般,硬邦邦的全是干草。

可是,这偏僻的小村子里咋会有这么歹毒的降头术?

“二老爷,你的烟……”梅四六悄悄提醒我,嘴里的烟还没点。

“梅兄,你可知道这谢三儿是怎么中了这阴阳降头草的?”我把烟点燃。

“回二老爷,具体如何操作,小的不知。但这阴阳降头草必然需要降头师亲自落降。也就是说,这几天,谢三儿一定接触过这个降头师。”

接触过?

我把烟头扔到地上,踩了火,走进屋里。

那谢老蔫正在给儿子换干净的衣服,虽然这尸体诡异吓人,但我从谢老蔫的眼里并没有看见恐惧,有的,只是深深的思念以及直戳心底的悲伤……

至于他的老伴,此时正用颤抖的手,拿着毛巾擦拭谢三儿干草一样的脸。

“谢大爷……”我轻轻喊他。生怕再大一点儿就能把他吓住。

“哦,燕先生。刚才还得谢谢你……”谢老蔫没有放下手里的衣物,但仍是朝我弯了弯腰。

我摇头说不用在意。其实并没帮上忙。

“老人家,你儿子最近几天都接触了什么人?”婆雅直奔主题。

那谢老蔫听婆雅问话,又看了我一眼,见我也点头,这才回忆道:“四天前,我家三儿娶媳妇,之后就没出过院子。如果说接触了啥人,那一准儿就是在接媳妇这段时间。”

对了,怎么没见新娘子?

这时,谢三儿的老娘颤抖着声音说道:“今天一早就没见人影了。”

我和婆雅对视一眼,我摇摇头,阻止了婆雅的话,没有根据不能乱说。

但不说归不说,心里总该有点儿想法,难道这降头师就是他们家的新媳妇?

就在这时,我的裤子被人拽了拽,低头一瞧,竟是梅四六正抓着裤管示意我出去。

来到院子里,梅四六说道:“二老爷,这家办喜事那天,我在车里隐约感受到一丝鬼气,刚才我又感受到了……”

鬼气?这里头还有鬼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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