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人老奸,妖老、不要脸

人老奸,妖老,不要脸。

以大欺小干得出来。以强欺弱干得出来。而且,干起来贼溜。

这就是涂山武。

他的含怒一击,到底把堪堪成型的六丁六甲阵拍得趔趄。

尤其正中的丁丑,气息顿时萎靡。

阵外的皮大仙,跟着剧烈咳嗽起来,黑脸都能看出白色儿。

我知道,那是上了身的狐仙小妞受伤了。

涂山武嘎嘎一笑。

倒是那虽然豁达的涂山俊我,脸皮多少有些抽搐。

“涂山来烟,你根本不配我孙子,不如死去!”

说完,涂山武第二掌就要拍下。我不怀疑,这一掌再下去,那丁丑灰飞烟灭不说,就连狐仙小妞也难逃一死。

“涂山武,你住手!”那涂山青筠大声喊道。

“嘎嘎!”涂山武轻蔑一笑,说道:“凭啥还听你的。”

“你住手,我这就把秘匙给你!”涂山青筠之前就打算交出秘匙换狐仙小妞一命。只是被皮大仙一搅,断了一下。

这时候,眼看狐仙小妞没命,涂山青筠只得再提。

果然,那涂山武在意的还是秘匙,至于涂山小妞,或者是皮大仙,不过道具?

“你放了来烟和张三皮走!”涂山青筠突然说道。

涂山武没说话,反而皱起稀疏花白的眉毛。

涂山俊我突然退到他爷爷身边,悄悄低语两句。只见涂山武菊花脸一黑,骂道:“蠢东西,你还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为了一个小妞,反反复复,刚才白教你了?”

“爷爷,我——”

我擦,看意思,那涂山俊我想把拉出来的屎,坐回去?

“闭嘴!”

这时,那石柱之上的涂山玉堂突然插嘴,“涂山武,青筠已经把话说得明白,你把来烟和他的男人放走,秘匙归你,她,我带走。”

“爷爷!”

涂山俊我大着胆子又求。

看来这货对狐仙小妞还是贼心不死啊,从他那死死掐住狐仙小妞的手,就可见一斑。

涂山武有些意动,微微沉吟时。心疼涂山青筠的涂山玉堂不干了,哼道:“有完没完,这天,眼看就亮了!”

言外之意,多责怪。

涂山俊我冷眼去瞟涂山玉堂,心里怕是微词不少。

架不住涂山玉堂的催促,最终,涂山武咬咬牙下了决定,放走狐仙小妞和皮大仙。

那隐隐不成形的六丁六甲阵中,涂山俊我不甘心地把狐仙小妞的身体交出去。

忽而一道风起,狐仙小妞控制了自己的身子。而皮大仙一顿之后,双目恢复以往的神采,不再扭扭捏捏。

谁知。

“祖母,我不走!”狐仙小妞固执道。

皮大仙扭头看我和大牙,说道:“你们不走,我也不走!”

“傻孩子。”

“蠢蛋!”

涂山青筠的哀叹声和我的骂声同时响起。

我与那九尾巨狐对视一眼。转而望向其他。

“来烟,你若不听祖母话,祖母现在就自爆内丹!”

“皮大仙,你这是在拖累我!赶紧领着媳妇,找个地方完蛋去!”

“呃——”

皮大仙与狐仙小妞对视。

“快走!”涂山青筠突然大吼。气势开始不稳,似乎有自爆的迹象。

这一举动,不单吓得狐仙小妞魂不附体,就连一旁守着的涂山玉堂也连劝别冲动。

“张三皮,你是我本家之人的弟子,品行应该不差,以后可要好好待我的孙女!”

“是,前辈。”皮大仙恭敬道。

“走吧!”那半空中巨大的九尾狐突然闭起眼睛,说道。

“还请前辈,求情,放我兄弟一条生路——”

那九尾巨狐蓦地睁眼,看我一下,再次闭上,对皮大仙说道:“他走不了。”

“为啥?”

“因为老子不放!”

那涂山武迈着四方步,摇头尾巴晃地走到我面前,盯着我,诡笑。

“皮大仙,我自有办法,你先走!”

那狐仙小妞显然害怕涂山青筠自爆内丹多些,所以连忙收起六丁六甲,拉着皮大仙的手,就往青丘城外跑。皮大仙拗不过——只留骂声。

等二人没影。那涂山俊我依旧蠢蠢欲动。

涂山武又耳提面命地呲一顿,顺过气儿之后,这才勾了勾远处观看、涂山庸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

涂山庸似乎老脸一颤,然后冲那年轻的女子说了些啥,那女子点头,便急匆赶过来。

“大长老有何吩咐?”

“涂山若白。”涂山武笑道,“你看我孙子涂山俊我如何?”

“大少爷,天资聪颖——”

“行了,你的态度我知道了。”涂山武笑吟吟说道。瞥了眼一旁的涂山俊我,说道,“若白这丫头,可是一直偷偷喜欢你——”

这时,突然一声惊呼,生生打断了涂山武后面的那些话,这叫涂山武有些不满,正要骂时,发现是涂山若白,不禁蹙眉,道:“啥事?”

“他,他,我认得他!”涂山若白结巴道。

“谁?”狐疑本性又犯了。

那涂山若白葱白的小手一指我,说道:“就是他!”

“说具体。”涂山武不耐烦道。

“他叫燕赵,是东北朝阳沟城隍庙的二老爷,代行大老爷的琐事。最重要的,他是墓净司要找的人!”

“墓净司!”

我瞧见涂山武眼睛突然一眯,转而嘎嘎大笑。

那石柱之上的涂山玉堂只是朝我这儿望一眼。

被困的九尾巨狐涂山青筠略吃惊。

最为紧张的,要属我背后那阴语儿了。

“赵子,露馅了。”阴语儿小声道,“这地方不宜久留了。”

要知道,墓净司虽然不似城隍庙遍布广,但每个地界都有执行鬼吏在。若是传到他们耳中,恐怕那墓净司的四奉使甚至左右石像生,都会争先恐后地杀过来,毕竟,我是他们既定目标。

“冷静。”我暗中劝慰一句,转而,不动声色,问那涂山若白,“你认错人了。我叫赵二十!”

“不会错,就算你改了名字,可是声音和相貌都没变!我认得!”涂山若白突然道。

我擦,知道我的样子,还听过我的声音,还知道墓净司跟我有仇,这人,到底是谁?

那一夜很是混乱,不免被啥人溜了进去,知晓一些东西,也实在难免。

这小娘们又是啥时候进去的?

妖——

我猛地抬头,盯凝这小妞,暗骂,他娘的,敢情那一晚,在城隍庙前的神秘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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