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 抛弃了爱情的女神,变成了蟋蟀的凡人

就在我惊讶时,那女孩又开始说话,“求求你,救救我,我愿意赐予你恩泽——”

“小子,别听这小娘们蛊惑,什么狗屁的恩泽,不要也罢!”老天狗似乎急躁道。

我再次扭头望向都灵城,不由皱紧眉头。

“先生,你从都灵过来,可是遇到了一块血红的裹尸布?”

嗯?

我深深望一眼女孩的眼睛,默默点头。

女孩又说:“那是一个邪恶的神的裹尸布,凶残暴戾,估计这会儿都灵城已经生灵涂炭了吧,你快放我出来,只有我能对付它!”

女孩越说越激动,义愤填膺。

“你真有这本事?”我问道。

女孩忙点头,忙不迭说道:“有本事,有本事,那恶神其实就是我杀掉的!”

“你说,你杀了那恶神?那裹尸布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知道时间紧迫,本不该细问,但唯恐又放出一个邪恶的家伙出来,由不得我不谨慎。

那女孩忙说:“事情是这样的——”

女孩解释,那个邪恶的神看其实是她的丈夫,名字叫作耶尔库,他丈夫作恶多端,被她大义灭亲,杀掉之后,便准备将其用裹尸布卷好,带到北极之地。

可偏在这时,因为二人争斗,导致雪峰崩裂,那参天的巨峰突然坠落无数雪石,将重伤的她,与他丈夫的裹尸布一起,镇压其中。

这些年,她的丈夫一直在恢复修为,将鬼身与裹尸布融为一体。

而她,则被圣教王国的教皇,封印于此。

听女孩说完,我又问道:“那为何圣教王国的教徒,会尊崇一个邪神?”

女孩嗔怒,说道:“他们圣教王国与那邪神根本就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听到这一句,我终于点头。

正要动手就这个女孩时,身后突然冒出簌簌的风声。

暗叫一声糟糕,我头也不回,便要加快速度。

那女孩也焦急道:“先生,快一些破掉我四周的符文!我那恶神丈夫就要过来了!”

我嗯了一声,右臂阴气大盛,掀开几块巨石之后,终于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六芒星图案,每一个角尖儿上,都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并且六芒星上,还斜插两把利刃。

那女孩的脑袋就夹在当中。

“快,先生,要来不及了!”女孩催促一句。

老天狗骂道:“小子,我能感觉到,那块裹尸布正往这边赶来,你他么还不快逃命!”

我心思沉下去,喊道:“马上就好!”

这话刚说完,那笼罩女孩脑袋的六芒星团终于被我破去一角。

“成了!”

不等我兴奋,边听那女孩突然狂笑起来,可嗓门却变得极粗。甚至,那彷如羊脂玉般的脸颊上长出浓密的胡须。

尼玛,上当了!

我当时脑袋里迸出这个想法之后,便要出手击杀这忽然变成糙老爷们的家伙。

“小子,快跑,那块裹尸布来了!”老天狗突然大叫。

我收住拳头,暗啐一口,拔腿便跑。

只听身后咯吱咯吱声响,阴风袭脑。

不用回头也知道,神的裹尸布已经离此不远了,那骗我的狗东西,就留给那破布好了!

“哈哈哈,小家伙,多谢了,我这就帮你拦下它!”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那已然变成男人的家伙猛然撞碎了四周的山体,横冲而出。

我瞄去一眼,那大胡子男人真的拦下了神的裹尸布。

“欧若拉,你想不到吧,我耶尔库还能活着走出来!”

欧若拉?

尼玛,那块散发着恶臭的血红裹尸布才是欧若拉?

那这个糙老爷们又是什么角色?

似乎感知到我的想法一般,那个男人微微偏头,说道:“小子,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年轻美丽的欧若拉爱上了凡人耶尔库,明知道不能爱他,却又无法割舍爱情,于是她为恋人寻来不死之水,让耶尔库永远都不会死,这样他们就可以长相厮守!

好景不长,耶尔库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不死之水虽能让他免除一死,但创口再也无法愈合。

起初,欧若拉伤心不已,她的恋人痛苦不已,每日呻吟,却不能死去。时间一长,欧若拉厌倦了这“所谓的爱”,弃耶尔库而去,还残忍地把他变成了蟋蟀。

因为他爱的人抛弃了他,化为蟋蟀的耶尔库因此终日呻吟不停——

故事讲到这儿,任谁都知道了,如今拦住裹尸布的男人,便是被欧若拉抛弃的变为蟋蟀且不死的丈夫。

这个故事跟刚才的截然相反,但我却下意识地认为,这个版本才是真实的。

当然,至于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我没兴趣。我反而好奇,这个变成蟋蟀的凡人,究竟有什么力量,能够杀掉欧若拉!

神的裹尸布,或者该叫作欧若拉的裹尸布,终于迸出几个字出来。

“耶尔库,我真后悔——后悔——”

“哈哈哈,欧若拉,不管你后悔什么,都晚了,如今,你堂堂曙光之神,只剩下一卷裹尸布,成了幽灵一般的存在,我虽然会变成蟋蟀,但至少还活着!”

吼——

那个欧若拉的裹尸布突然大叫一声,扑向耶尔库。

而耶尔库则冷笑一声,闪向一旁。

突然双手变成了黏糊状,而后从中跑出成千上万只蟋蟀,这些蟋蟀不同以往,全部都是血红之色。

这些血红的蟋蟀簌簌地跳向裹尸布双手之上,开始撕咬那些布条。

啊——

我也是第一次,听见裹尸布发出哀嚎。

“哈哈哈,欧若拉,这就是命运,你想要抛弃我,却要死在我的手里,即便是做了鬼,也依旧要为你的错误赎罪——”

耶尔库笑得很疯狂,甚至全身都开始蠕动起来,分解出一只只恶毒的蟋蟀,很快把裹尸布围了起来。那些蟋蟀就好像来自地狱的触手一般,疯狂地撕扯着欧若拉的裹尸布,撕裂声不时响起。

见状,我急忙放出獓因,骑着它冲出阿尔卑斯山。

恶人自有恶人磨,丢下狠女怨男撕逼,我已经行在通往机关城的方向上。

老天狗嘴里哼哼,“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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