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氏酒会,是在他们旗下的君成酒店宴会厅举行。
君成大酒店,是京城最好的几家酒店之一,装修美轮美奂,富丽豪华,服务设施皆是一流的。
宴会厅很宽敞,暗影流光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华丽的云英石地面光艳照人。
里面衣香鬓影,男男女女衣着光鲜靓丽,杯斛交错,叮当不绝于耳。
其实这种酒会,也和一般的宴会无差。
无非就是一群自称上流社会的人,聚在一起喝喝小酒,聊聊小天。
男的满嘴生意经,而女的则是说听八卦,反正是有本事的听别人奉承,没本事的就去奉承别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个都是两面三刀,心思百转。
顾攸里亲昵挽着于非白,踏月而来。
她一袭白色及脚踝的长裙,酸着一双同色系的白色高跟鞋,在走动之间翩然起舞,长发卷直半分,用一根精致的绿翡翠发钗别左致脑后,偶有几根发丝掉落,看上去风情而又调皮。
这身穿着打扮,是于非白给准备的,看上去低调优雅,对面一室的俊男美女,她并不显眼。
但是她身边的于非白,却是像夜晚的翡翠明珠一样,很是璀璨夺目!
于非白今天身穿一套高级的白色西服,一流的线条将他高大修长的身形,勾勒得比完美无疵。
所以他们一走进来时,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而站在她身边的顾攸里,虽然不是特靓眼,也绝对的是清秀佳人。
所以他们一进来时,便有人惊呼出声:“哇,好漂亮的一对璧人,这是哪家的少爷与小姐。”
“听说路家的外孙小姐,今晚要来参加路氏酒会,不会就是她吧!”
“那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啊?好俊啊!”
“谁知道呢,据说这外孙小姐是个货车司机的女人,那她的朋友估计也和她差不多,这样的男人空有皮相没什么用,你能看的上吗?”
几个身穿名牌礼服,佩名贵珠宝的女人,若有所思地笑说着八卦。
今天来的都是商场上的人,因此和于家接触的也少,那自然知道于非白的人,认识于非白的人也是更少。
有些男人们,听到女人们吱呀着八卦,忍不住地轻蔑笑了。
顾攸里与于非白,就是这样在众人的注目下,款款走了进来。
路晗估计是在等顾攸里,他们一走进来时他便看到了,然后便挽着舞伴走了过来。
今天的路晗光鲜帅气,一身阿曼尼气度非凡,头发整理的有款有型,英俊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看上去极富性感魅力。
顾攸里很惊讶的发现,和路晗一同前来的,居然是李美嘉。
难道说,李美嘉是路晗今晚酒会的舞伴。
“攸里,是你?”李美嘉看到,进门的那道柔美娇俏的身影,也微微惊讶了。
有段时间没有关注顾攸里了,也没有询问路晫的外甥女名字,所以看到顾攸里的时候,她还真是震惊到了。
李美嘉今日打扮的,特别柔美古典。
她身穿着一件黄色的绣花长裙,很具东方古典美,长发在脑后松松挽髻,插上一支珍珠簪,她微微一笑时,显得非常的娴静秀雅。
顾攸里淡淡而笑:“是的,好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你!”
路晗微微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我们是同系同班同学!”顾攸里与李美嘉笑着,几乎同时间回答。
三人聊了一会儿,路晗便对于非白说道,脸色和语气都有点不太好:“借你的舞伴用一下!”
他不喜欢于非白,这个男人单从气场上就如帝王一般,面色淡漠,可却是座内敛的冰山,不过站在他旁边,他不出声似乎都能将人冻死。
真是搞不懂,顾攸里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于非白淡漠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嗯了一声。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就这会儿轻轻地嗯了一声,对着顾攸里点了点头,便松开了她的手。
顾攸里与路晗离开后,生疏的李美嘉与于非白,礼貌点头便想着各自各理。
可是转身时,李美嘉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
踉跄了一下险些站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到时,她觉得自己的胳膊一下子,就被一只手给提了一下。
是于非白下意识地伸手,拉了一下李美嘉一把,才免于她摔倒出丑的。
李美嘉虚惊一场,抬眸看向于非白:“谢谢!”
对上他清冷深邃的眸,莫名其妙的心脏跳漏了一拍。
她清透的小脸,猛然间一片娇俏的嫣红。
“不用!!”低沉的嗓音,暗含有着冷冽,带着一股凌驾万人之上的气势。
语罢,于非白浓密的睫毛垂下,与她擦肩而过。
李美嘉不受控制转身,盯着他挺拔的身影,面上泛红,含羞带怯,波光流转。
于非白没有再瞥李美嘉一眼,可李美嘉握着酒与人交谈时,目光却下意识地瞥向于非白。
她发现于非白不喜热闹,端着一只盛酒的高脚水晶杯,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下,全身冷冽优雅,生人勿近的气场舒展着。
从李美嘉的孤度,她发现这样的于非白,真是异常俊美的魅惑。
她走到一旁,下意识地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天啦,好烧,还有心脏,跳的好快!
她白嫩纤长的手指,紧紧扣着酒杯,又下意识地看了那边的于非白一眼,那个男人真是摄人心魄,魅惑横生。
那个男人……是妖孽……是祸水……
能勾人心魂!
路晗带着顾攸里,介绍公司一些高管和股东给她认识。
这些人对于路晗,居然带着顾攸里介绍认识时,心里头满满都惊是讶,全都用一种好奇和猜度的目光看着她。
顾攸里可以理解他们的好奇与猜度,毕竟谁知道她和路晗现在是死对头。
可她,还是是受不了他们的眼神。
顾攸里借口去洗手间,想暂时缓口气。
她目光转了一圈,没发现于非白的身影,便想着先去洗手间,回来再找于非白。
从洗手间出来,顾攸里脚后跟撇了一下。
看到侧边的安全通道,她一拐一拐地走了进去,上了二楼找了个纸箱坐下,顾攸里便脱下鞋子,扭动了一下酸痛的脚后腿。
穿高跟鞋,真是辛苦啊!
此时,安全通道门又被人打开了,随即一把声音在寂静中响起:“这里没有人,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是路晫的声音。
顾攸里目光一暗,精锐一转,立刻屏住呼吸,偷偷地探出头看了一眼。
便看到背着她而站的路晫,以后一个中年男人。
他长的很平凡,五官端正,身材很消瘦,肩膀有点驼背。
“总经理,你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男人的语气,有着很明显的仓皇和恳求。
“怎么会是我为难你呢,现在明明是你在为难我,你跑到宴会来找我,这不就是为了为难我吗?”路晫声音温和而平静,带着一种缓缓的韵律。
男人佝偻着身子,很是焦急地道:“可是我也是有办法了,我儿子等着我拿钱去救命啊,我答应你我会尽快把这批货研究出来,我一定会的,我求求你先给我钱,让我救我儿子的命吧!”
路晫轻轻笑了两声,语气依旧云淡风轻:“汪荣光,你不说这个,我还不想说你什么,你拿着我的钱买了最次的原料,所以做不成那批货,这事情我可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到好,你居然还敢来问我要钱。”
顾攸里听着听着,整个人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这些话虽然没有说得明白,但顾攸里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这批货?次原料,研究……
是什么东西?这些词语放在一起,怎么感觉好奇怪。
她小心翼翼地坐着,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出。
“总经理,我求求您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为您做牛做马,求求您了!”那个叫汪荣光的男人,跪在地上哀求起来。
路晫冷笑一声,“对我而言,下跪哀求是没有用的,儿子是死是活也和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如果三天后,我没有看到你把货研究出来,那么别说你的儿子会死,你也会和你的儿子一起死!”
语气坚定冷酷,让人心生寒意。
那个叫汪荣光的男人哭了起来,一声声地祈求,宛如夜莺泣血:“总经理,你不要这么狠心,这么些年我为你买命,帮你做了不少的事情,如果我……”
路晫打断了他的话,冷道:“怎么,你还想威胁我不成!!”
“我不敢,我怎么敢威胁总经理你,只是总经理,我求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次!”
顾攸里越听,心脏就跳动的越快。
这个叫汪荣光的男人,是路晫的手下,似乎在帮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因为儿子有什么事,所以把路晫给他买原料的钱花了,把好的原料换成了差的原料,以至他帮路晫研究的东西没有弄出来。
路晫很发火,所以扣下他的钱。
现在,他等着钱救儿子的命,所以才会不顾不管地,跑到酒会来找路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