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开了好头,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了许多,各人各抒己见,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陈忠和张攀不由都是目瞪口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这些看似木讷的儿郎们,竟然也会有这么多想法。
甚至,他们有很多想法,让人简直精神一振。
比如,有人甚至主张,伪装成鞑子,洗劫附近的朝~鲜村庄,让朝~鲜官方出面,把压力推到后金身上,从而逼的后金不得不出兵,从而将战场聚集在朝~鲜的土地上……
李元庆也有些咋舌。
这计策看似粗俗,但若真要实施,十有八~九,能变成现实啊。
老奴和一众后金王公权贵们,此时怕早就窝了一肚子火,面对明军,他们可能还有些忌惮,但面对泥腿子朝~鲜人,他们又怎的可能还会留手?
但此计漏洞也有很多,比如时间差。
若此时去洗劫朝~鲜的村子,手脚做的干净,明面上似乎挑不出毛病,但此时大江还未封冻……时间久了,必定会漏出马脚。
但若是等大江封冻,恐怕,明军这边也没有了动手的时间。
加之大明是天朝上国,朝~鲜的位置又如此重要,从大局上来讲,此计不利用长久,有些太过于功利了。
起码在现阶段,李元庆的影响力,还镇不住这个场面,他自然不会选择。
不过,气氛已经被带起来,军官们愈发活跃。
一切尽在李元庆的掌控之中。
…………
很快,四五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与毛文龙那边已经联络上,天气虽是严寒,但营地里却是一片火热,经过了刚开始最难熬的适应,辅兵们已经跟上了战兵的节奏。
张攀的辎兵们虽还有些差距,但也正在走上轨道。
加之营地里吃得好,喝的好,明军一片士气如虹。
官沧海和买炭的船队也赶了回来,与主力汇合在一起。
至于参谋部这边,在李元庆的掌控之下,长生营率先开始实施并明确。
当然,以此时的事态,完全走上正轨是不可能的,主要还是以官沧海、许黑子、黄国山、孔有德、顺子、李三生、刘达斗等等这些骨干军官为主。
就是在他们的职务后面,再加上了一个参谋的头衔,让他们在管理他们本部事务的同时,又兼顾大局的参谋。
按照李元庆此时的地位,已经具备了开府的资格,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元庆也不想贸然,参谋部暂列为长生营的临时编制,等这边大局稳定之后,回到岛上,再重新进行精细规划。
陈忠这边,也将他的几个心腹将官挂上了参谋的头衔。
有了此战的功绩,加之他的声望,升为总兵,几乎是十拿九稳,李元庆既然这般做,他当然要效仿,至于管不管用,是不是只学到面子、没学到里子,那就需要时间来验证了。
与李元庆和陈忠相比,张攀这边无疑要寒酸不少,只能矮子里拔将军,提拔他的几个心腹亲兵,挂上了参谋的头衔。
不过,有李元庆的力挺,加之陈忠的帮衬,张攀升官,也只是时间问题,他的春天,就要来到了。
参谋部具体部署之后,各部将官便不用再整日汇聚在一起,他们直接对各自的主帅负责。
这一来,也省却了李元庆三人不少的时间,也能让这些将官们,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练兵当中。
…………
一晃已经到了十一月中,天气愈发寒冷,近海已经封冻出了十
几米,整个世界都被银装包裹。
好在长生营在破冰方面,已经有了很深的经验,在这方面,暂时倒没有大碍。
而营地里,积雪也都被扫干净,儿郎们的操练依旧在继续。
大江这边,已经封冻了一半,但江中区域,差不多还有个两三百米的激流,这般状态,至少还要五六天,后金军才有理论上可以过江的可能。
傍晚,忙完了一天,李元庆回到帐中,也有些疲惫。
这几天,他身为主帅,也亲自加入到了儿郎们的操练当中,跟着战兵一起训练,没有任何区别。
这倒不是李元庆矫情、做作,而是身份越高,李元庆越是明了身体的重要性。
后世有句话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以前年轻,为了拼搏,李元庆也没有时间照料自己的身体,但此时,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已经不同,眼界便更为不同,他的目光,也看的更为长远。
只有好好活着,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他才有领略这个世界更多风光的机会。
大帐里,念儿已经放好了热水,看到李元庆回来,忙欢喜的迎上来,“爷,婢子服侍您洗澡。”
李元庆一笑,亲热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吃过饭了么?”
念儿忙笑道:“还没。等爷洗完澡咱们一起吃。”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也好。”
“嗯。”念儿乖巧的点点头,俏脸上满是欣喜。
这些时日,她终于体会到了做女人的乐趣,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黄鹂,笑意始终挂在她的小脸上。
虽是出征在外,条件多有不允,但她却是可以独占李元庆,享受李元庆的温柔和疼爱。
木桶只是临时的松柏木制成,也没有时间晾晒,还有很多松柏木本身的味道。
不过,在这种环境,李元庆也无法奢求太多。
靠在木桶里,感受念儿的小手温柔的擦拭着他的身体,李元庆的身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想要活得更好,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想要改变历史,改变整个华夏民族的命运,他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啊!
而这所有一切的关键前提,便是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很多时候,也由不得李元庆不藏拙啊。
“爷,您,您转过身去,婢子帮您梳头。”
念儿的话打断了李元庆的思虑,李元庆不由一笑,“好。”
说着,他转过身来,任由念儿服侍。
此时,各方面的生活条件虽有落后,但李元庆基本上早已经适应,唯独发型,让李元庆很有些诟病。
在平时还好些,但一旦到了战时,长发髻就算被包括的严实,却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累赘。
不过,儒家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李元庆虽然不爽,却也不敢直接剃个平头,冒天下之大不讳。
说到底,想要改变,想要让整个民族都进步,他还是需要更大的权利啊!
洗完了澡,看着念儿娇羞的模样,李元庆的眼睛和身心很快也热了起来。
两人早已经熟悉万分,念儿怎的不懂得李元庆的心意?轻声道:“爷,婢子来服侍您。”
说着,窈窕的身子已经伏了李元庆的身下。
李元庆一笑,随手把玩着她的青丝,眼睛微微眯起来……
…………
室内的温度极具升高,旁边烛火下的影子形形绰绰,伴随着念儿最本能的轻吟,仿似一副柔软的泼墨山水画。
这时,却有亲兵在
帐外大声禀报,“将军,东江的陈继盛、陈将军过来了。正在客帐等候。”
李元庆不由眉头一皱,念儿俏脸一片红晕,忙小声道:“爷,您,您先去忙正事儿吧?”
李元庆一笑,“我知道了。让陈将军等我片刻。”
说着,他贴在念儿的耳边低声道:“这才是最大的正事儿。”
念儿俏脸愈发红润,大眼睛里娇媚的快要滴出水来,忙用力抱住了李元庆宽阔的肩膀,“那爷您,您快点吧。”
李元庆一笑,动作却骤然凶狠起来。
…………
一刻钟之后,李元庆这才缓步来到了客帐。
Wшw. Tтka n. ¢ ○
所谓客帐,就是相当于府中的客厅、外书房,接待客人之用,不过,以此时李元庆的规格,他还真没有这东西。
这客帐,是他的亲兵们的帐篷。
来到这边,陈继盛已经等候多时了,一看到李元庆过来,不由大喜,“元庆,这么晚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吧?”
李元庆一笑,“大哥,好久不见。咱们兄弟,哪来的这么多生分?”
陈继盛一看李元庆这态度,不由更喜,“元庆,上次的事情,哥哥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辽南商行分红的红利,陈继盛早已经收到,他这声‘谢谢’,李元庆绝对当得起,却笑道:“大哥,咱们兄弟,说这些可就见外了。对了,大帅那边现在怎么样?”
陈继盛脸色也郑重了起来,忙将本部这段时间的状态,包括义州之战的经过,简要对李元庆叙述了一遍。
这时,亲兵奉上了酒菜,李元庆亲自给陈继盛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碰杯饮尽后不由赞叹:“大帅的心智,大帅的手段,我真是望尘莫及啊!”
陈继盛不由哈哈大笑,“元庆,你也不必这般妄自菲薄。其实,本部并没有占到太多便宜。”
李元庆笑道:“但大帅此计,却是给后金主力带来了沉重打击。”
两人相识一眼,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事实上,从义州没有被攻克,李元庆便明了,毛文龙并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
但他和皇太极都宣称己方获得了大胜,李元庆便明了,这两位爷,怕是半斤八两。
但正是因为毛文龙这个‘大胜’的消息,使得镇江城的战事迅速结束,李元庆才得以脱身。
在大局上的作用,不可估量。
放眼天下,这手段,这果决,怕也只有毛文龙能做得到了。
陈继盛吃了几口菜,笑着为李元庆倒满了一杯酒,“对了,元庆,此役,你们在镇江城下,可有什么收获?缴获到鞑子首级了么?”
李元庆一笑,“还算可以吧。有1500级入账。”
“什么?”
陈继盛一愣,脸色不由大变。
李元庆被吓了一跳,“大哥,这是怎的了?有问题么?”
陈继盛忙道:“元庆,当然是没问题。瞧我这性子,我自罚一杯。”
看着陈继盛喝酒,李元庆忽然也反应了过来,沉吟片刻,这才问道:“大哥,义州此役,本部缴获了多少鞑子首级?”
陈继盛不由一阵苦笑,“元庆,跟你们比,可是差远了啊!本部此役只有不到五百级。”
“什么?”
这次倒轮到李元庆大惊失色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