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复哼了一声:“满口胡言!各位,给我拿下木纯老贼!”
鬼王宗的三名强者之中,阴泽猛然踏出一步,轻笑道:“这位青木旗主,应该是五行盟最厉害的一人了吧?恰好我手痒,交给我来解决吧。”他身形一飘,向着木纯飞了过去。
木纯身边,一个身穿赤红衣袍的大汉大步跨出,横身挡在了木纯面前,大喝一声:“木旗主说的句句属实,你们这些外人休要搅扰我们五行盟内务!”
赤袍大汉血气勃发,一道火焰激射,化作一只火焰手掌,对着阴泽轰去。
阴泽冷笑着一指点出,一股阴冷的寒气迸发,那只火焰手掌化作火星消散,紧接着阴泽横拍一掌,滚滚如潮的掌力涌出,将那名赤袍大汉的血气瞬间压制!一层冰花,从赤袍大汉的脸上蔓延开来。
只是一瞬间,这个赤袍大汉就被阴泽死死压制。
“够了,孙旗主。”
一声叹息,木纯的右手按在了赤袍大汉的后背之上,一股绿色血气光芒闪烁,他脸上的寒气冰花被驱散开来。
“不错嘛,”阴泽颇有些感兴趣地看向木纯,“老家伙,你的境界与我相当,若是你再年轻二十年,或许我会有一场苦战。不过现在的你在我面前,根本构不成威胁。”
赤袍大汉孙旗主脸色通红,怒骂道:“狂妄小贼!”
阴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比那个老家伙差了不少,应该也是某一旗的旗主吧?霜师弟,你陪他玩玩。”
阴泽身后,一脸冰寒之色的阴霜走了出来,点点头。
木纯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沉声说道:“各位外来者,不知宋复是用什么样的条件,说动你们来插手我五行盟的内部事务?不妨说出来听一听,也许我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只求你们袖手旁观如何?”
“别听这老家伙胡说八道!”宋复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开启秘地的钥匙在我这里,他根本就没办法给你们任何东西!”
木纯冷冷说道:“只要这些外来的客人袖手旁观,我轻易就能将你擒杀!秘地的钥匙,自然会到我的手中。”
宋复为之气结,随即大声说道:“你在做梦,这些人都是九大宗门的高手,代表各自宗门的脸面,不可能听你一番鼓动就背信弃义,为他们的宗门蒙羞……”
“哈哈,这话说的有些早了,”阴泽哈哈笑道,“什么宗门蒙羞,什么信义,归根结底还是抬不过一个利字。有钱能使鬼推磨,要那种廉价的信义能当饭吃么?”
“你……”宋复目瞪口呆,看向一边的矮胖武王。
矮胖武王一边擦汗,一边低声下气地说道:“阴泽公子,我们事先说好的……”
“不错,事先说好的条件是,你们五行盟今后拍卖会收益的三成,作为供奉上交鬼王宗!”阴泽诡异地一笑,“不过,要是那位青木旗主能提出更好的条件……比如五成的话,我也很难拒绝啊。”
木纯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宋复:“你当真说过,以五行盟三成的收益,勾结鬼王宗?”
“哼,是又怎样?”宋复冷笑道。
“五行盟有二十万帮众,大部分人拖家带口。每次拍卖会所得的收入,要让这么多人吃饱穿暖都很难,你让出去三成收益,就等于要饿死三成的老弱妇孺!”木纯怒道,“宋复,你的良心何在?”
宋复哈哈笑道:“三成的老弱妇孺,和我有什么相干?再说我已经有了一个精简人口的计划,等我上位之后,立刻实行,所有浪费粮食的废物,一律赶出五行盟,自生自灭!这样一来,五行盟就能变成一个人员精干的强力组织,甩掉累赘和包袱!”
“这就是我们赶走你的原因,你和你爹一样,都没有做盟主的器量!”木纯身边的赤袍大汉瞪眼怒喝道。
“唔,看来谈判破裂了啊,”阴泽耸了耸肩,“那么继续……还是由我来对付木纯吧。剩下还有三个旗主,天音宗的沈兄对付一个,霜师弟对付一个,最后一个交给剑宗的夏锋……应该都很轻松吧。”
的确,五行盟虽然有几个武王级的高手,但论战斗力,哪里能和九大宗门的精英弟子匹敌?
“慢着……”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夏锋忽然开口了,“我退出。”
“退出?”阎震关讶然,急忙说道,“夏锋兄弟,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再说退出,恐怕不妥吧?”
“没有什么不妥……”夏锋平静说道,“我不想勉强自己做违背本心的事情……阎兄,五行盟的情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你对这里面的是非对错,还分不清楚的话,那我只能说,你不配与我为友。”
阎震关脸色通红,期期艾艾地说道:“我也知道宋复大人某些地方做的不够好……等到他复位之后,我好好规劝便是。”
“规劝?”夏锋摇了摇头。
阎震关还要再劝,阴泽发话道:“算了,其实今天一战,多夏锋一个不多,少夏锋一个不少!就凭五行盟的这几个旗主、副旗主,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和阴霜、阴云两位师弟联手,败杀他们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有天音宗的两位帮手在场。”
杜蘅扬声说道:“我们也退出……”
“什么?”宋复身旁,脸上有十字伤疤的陈霖大吃一惊,连忙说道:“沈公子,杜蘅仙子,你们可不能退出啊!”
“为什么不能?”杜蘅撇嘴说道,“刚刚那个剑宗的夏锋不是也退出了?虽然看他不爽,但他说的话也着实有些道理。沈师兄,你说呢?”
沈凌峰皱紧了眉头,缓缓摇头说道:“杜蘅师妹,这件事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既然答应了陈兄,那就要做到底,否则对宗门的声誉有损。”
“将错就错,一错到底么?”夏锋在一旁鼓掌笑道,“很好,这样才算不损害天音宗声誉啊。”
“沈师兄!”杜蘅有些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