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语塞,好丢人,“你可以把我推开嘛!”难道她昨晚睡的很好,就是因为抱着他了。
封瑾抬手捂着眼,“见过章鱼吗?你昨晚跟章鱼差不多,只差没把我勒死!”
瞧瞧封少说的多夸张,而且脸不红,气不喘。
“真的啊?那……那对不起,下次你千万不要跟我睡一块!”乔姑娘也不是糊弄的,相信男人在床上的话,那是傻缺。
封少终于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没关系,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在一间屋子里,他的女人还能跑得了?
乔月跳下床,跑去卫生间换了衣服,看到窗台上晾着的衣服,不自觉的笑了。
本来她把内衣放在那儿,是打算回来再洗的。
女人能遇上一个愿意给你洗衣服,甚至洗内衣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封瑾那样的人,真的没法想像,他蹲在地上,给女人搓洗内衣的情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内衣是他洗的,穿到身上,乔月的脸红有像苹果,整一个上午都不敢看他。
在商场里买到牙刷牙膏,终于能好好刷牙了。
她还给家里人都买了,崭新的毛巾,都是纯绵的。
还有香皂跟洗发水,以后在家里洗澡洗头都方便。
乔月一身清爽的拉开洗手间的门,一抬头吓了一跳,“你站这儿干嘛?”
也不知是刚起床的缘故,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裤子吊在腰上,低的不能再低了,从乔月的角度,不仅可以看见腰,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沟。
谁说只有女人的沟,才最诱人,男人的沟也是一样吧?
“等结了婚再给你看,”他伸出手,捏了下乔月的俏鼻,笑的邪魅。
乔月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谁要看了,少在那自作多情,我先过去了!”
离开待了一夜的病房,她长长的呼了口气,还没转身呢,就看见方蓉捧着保温桶,一身飘逸长裙的站在那。
今早她已经打听出来,竟然是乔月的父亲受伤了。
呵!她该说什么呢?
乔月真的很佩服这位方小姐的执着与厚脸皮,这到底是怎么修练,才能练到如此地步,简直出神入化的地步。
“乔月妹妹,我听说你父亲受伤了,我早上特意去了骨头汤,对受伤需要恢复的病人,很有好处,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乔叔叔吗?”方蓉在这儿已经站了好一会,来回的医生护士都看见了,而且现在还看着。
不管乔月拒绝还是接受,她的目都达到了。
让人看着她,站在门口,博取同情。
当然,如果乔月嫌弃厌恶的推开她,拒绝她的好意,那就更好了。
乔月抄着手,歪着头,上上下下的看着她,“抱歉哈!我跟你不熟,你也没必要跟我装熟,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心里想什么,我即明白,我心里想什么,你却不一定知道,或许之前我的态度不是很明确,不过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别在我身上打主意,也别想来算计我,否则……就不好说了,还有!收起你的眼泪,你要真想哭,我弄点辣椒水给你抹眼睛上,让你哭个够!”
方蓉的眼睛里还挂着欲滴未滴的眼泪,忽然,她的脸上扬起一抹古怪诡异的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喜欢的东西,只能是我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从我身边离开了,我宁可毁掉,也不会让给别人。”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是笑着说的。
“神经病!”乔月对她这种人已经无语了,得不到就要毁掉,看来她心里一清二楚,某些感情她一辈子也得不到,人的执念一旦太深,深到再也没法拔出来,就只剩一条路,那就是毁灭。
方蓉忽然咯咯的笑起来,要是大晚上听到,跟女鬼一模一样,“对啊!我就是神经病,我杀了人,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也不用做牢,在精神病院待一段时间,又可以出来了,所以,你千万不要惹怒我,因为我真的会杀人!”
她笑的太猖狂,整张脸都扭曲了。
本以为乔月会被自己刺激到,她盘算的可好了,只要激怒了这个女人,让封瑾看到她真正的面目,一切不是都能真相大白。
封瑾不再喜欢乔月,就算他不会喜欢自己,那又怎样?她只要默默守着就好了。
但是为什么,这个死丫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看戏的表情。
“你怎么不说话?”方蓉激动的怒了,双手紧紧的抱着保温桶,很想很想朝她脸上砸去。
陷入魔怔的方蓉,大概是被乔月刺激的狠了,所有的情绪都在不断的累积,骄傲多年的伪装,怎么也戴不上。
乔月看着时机差不多了,长舒了一口气,“你不仅是神经病,还有妄想症,挺严重的,赶紧去看医生,否则哪天真被人当成神经病抓住了,哦对了,封瑾就在我身后的房间里,昨晚我们住在一起,而且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你要不要进去打声招呼?”
火花呲呲燃烧,终于点了引线。
“贱人!你不要脸!”方蓉手里的保温桶,还是没能抱住,朝乔月狠狠的砸了过去。
同一时刻,封瑾拉开门,迅速拽了乔月的胳膊,将她拉开。
保温桶撞在墙上,里面的汤汤水水洒的到处都是。
整个走廊都在弥漫着鲜汤的香味,但是跟医药的药水掺和在一块,怎么都觉得难闻。
穆白黑着脸,插在兜里的手,气的在颤抖,他早上刚换的衣服,这才多久,居然弄上这么恶心的东西。
对,没错,在处女座的穆医生看来,油腻腻的鲜汤,简直恶心到家了,他得洗上好几遍,才能去除掉恶心的味道。
穆医生忍着掐死那个疯女人的冲动,走到她身后,用雨伞戳了戳她,“你他妈脑子里面装了什么?马上把这里弄干净,护工没那个义务收拾你任性的残局!”
他都气成这样,更何况是封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