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是玲珑苑的敌人了,林珑大人一旦找到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岳溟语气凝重道。
“你怎么不说,林珑找到她是为了从她口中得知我们岳家的秘密呢?”
“不会。”岳溟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岳麟的猜测。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就这么了解那个女人,或者是……林珑?”
“我……”
“想让我放过她、接受她,也不是不可能的,带她来见我,我要亲自问问她。”
能够把自己最冷漠薄情的大孙子的心勾到手,岳麟绝不相信这是一个普通女人的本事。
他要见见那个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能把岳溟迷得团团转。
岳溟防备的看着岳麟,“爷爷只是想见她吗?”
“你以为我会借此机会杀了她?”
这不是不可能,不过岳溟还没有那么愚蠢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放心,我只是见见而已。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亲自跟着,我就在咱们家的书房见她,你随时可以保护她。”
闻言,岳溟算是知道了岳麟的诚意,“好,爷爷想什么时候见她?”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也累了,就明天吧。”
“好。”
岳麟在岳家的权力有多大,岳溟很清楚,如果狐狸得不到他的承认,那自己和狐狸之间的感情就没办法得到一个善终。
为了她,也为了自己,岳溟自然会答应岳麟的不过分要求。
岳溟离开了岳家之后,准备去闲居找乐乔,谁知半路遇到了季沉。
季沉的车拦在了他的车前,差一点就造成了车祸。
司机及时下去,他并不认识季沉,差点和季沉动起手来。
岳溟没下车,只是懒洋洋的看着那个冷傲矜贵的男人把自己的司机打晕,然后上了自己的车。
他坐在驾驶位置上,而自己坐在副驾驶上,隔的很近,更能感受到对方的冷傲和欣赏,以及一丝丝不一样的针对。
“季少将大晚上的把我的司机打晕,不会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季沉淡淡道:“找你求证一件事。”
“什么?”
“我得到消息,岳程曾经把你在外面认识的一个女人的头发拿到了医院做鉴定,岳程执意认为那个女人是乔乔,是吗?”
闻言,岳溟淡然的神色陡然凝固,眼神也是一凛。
“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
“别管我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我只问你,这消息是真是假?”
岳溟偏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季沉,“你以为呢?”
“我始终不相信我的乔乔已经死了,找不到她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已经不在了,但我会一直等下去,我也会把害了她的人全部毁掉。”
季沉的话,一字一句,充满了冷漠和仇恨。
从季沉的眼底,岳溟看到了深度悲哀。
什么是深度悲哀?
季沉彻底向岳溟诠释了它,岳溟觉得震撼,却不知这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你很爱杨乐乔,是吗?”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爱。”季沉冷漠的嘲讽道,“你问我这个问题,最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深吸了口气,岳溟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用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如果爱上一个女人,这个地方会不会痛?”
季沉见他这副模样,脸部微微僵硬了一瞬,干哑的问道:“你、爱上了那个女人?”
不知为何,岳溟有时候觉得季沉和自己就是一样的人,只是他比较幸运,能够遇到自己的爱情,不用联姻,更加不必这般纠结。
“是,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但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对她,算不算爱。”
季沉当然知道岳溟口中那个爱上的女人是谁。
那是他的妻子。
虽然知道乔乔只是扮演狐狸留在岳溟身边,知道乔乔从未背叛过自己,但季沉的心里还是泛起一阵苦涩的味道。
爱上乔乔的人很多,他是能守到最后、收获幸福的那一个。
可每次面对爱上自己妻子的男人,季沉浑身都会充满了防备和戾气。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只想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长什么样,和我的乔乔是什么关系?”
季沉平复了情绪,淡漠的说出这话,但话语中还是夹杂着急切的情绪。
岳溟想,如果是他深爱的妻子不见了,失踪了,或者是死了,再遇到一个可能是自己妻子的女人,他也会失控的。
季沉失控,却处理的很好。
“你就这么想知道狐狸?”
“是。我想见她!”
“好,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但我有个条件。”
他也想知道,为何二弟一直认为狐狸就是杨乐乔,为何鉴定结果出来后,二弟还是不死心。
如果狐狸不是杨乐乔的话,见到季沉,他们两人都不会有任何的互动,或者是异样。
唔,这是个试探的好机会。
狐狸不是杨乐乔,季沉不可能做出什么来,况且还是在闲居……
就这样,季沉成为司机,载着岳溟去了闲居。
岳溟并不担心季沉会知道闲居的秘密,他只说闲居是他在外面的住所,而狐狸身为他在婚内喜欢的女人,自然只能在外面住着。
说白了,狐狸的身份就是一个情、人。
季沉的心跳变得很快,情绪也不太受控制。
他不知道乔乔这个时候拿到名单没有,不过,不能亲眼看到乔乔安好,不能亲自带走她,他不甘心,也不放心。
如果乔乔失败,他就很可能又一次失去她。
季沉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他一定要亲手把自己的妻子带回身边,带到安全的地方。
来到闲居,岳溟带着季沉进去,当看到季沉时,正在煮咖啡的乐乔手指一抖。
眼神惊愕不已。
季沉神色淡然,但眼底也多了几分放心。
岳溟将两人的对视、甚至是表情和反应都看在眼里。
“怎么,季少将,狐狸真的和你的妻子很像吗?我看你都看呆了。”
“的确是有几分像,不过这气质……我不敢苟同什么。”季沉收回了目光,暗道不好,岳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