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过来,什么事情?”
肖潇走到办公桌边时,忽然开口问道。
容城墨起身,一把攥住她纤细的腕子,将她扯入怀里,“你的时间,总该分出来一点用在你自己老公身上。”
肖潇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个拉扯,弄的恼火,“这是公司,你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
肖潇最讨厌在这种明明他们两个还在冷战的时候,他一本正经说这种暧妹不清甚至有些下流的话,若是感情好的时候,倒像是在調情,可在吵架的时候,像极了羞辱。
肖潇挣扎几分,“你放开我。”
她挥开他的桎梏,只听男人倒抽了口凉气。
肖潇一怔,抬眸便看见他裹着几层纱布却还沁出红色血迹的右手心,她皱眉一把握住他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在被她的小手握住时,反扣住她,将她一把扣进怀里,紧紧拥着,他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畔,“还知道心疼我?”
肖潇伸手捶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正经点!我看看……”
肖潇正要低头来看他手上的伤势,却被他一把握住了后脖颈,精准的攫住了唇瓣。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在她甜美的口腔里强势的攻城略地,像是要把她的心跳吸走。
肖潇根本没反应过来,一时忘了挣扎和反抗,睁着水漉漉的大眼,一时怔忪。
等他吻完,在她嘴唇上轻轻勾勒的时候,肖潇才知道侧过脸,躲开他。
她微微垂下脸颊,小脸绯红,耳根也烫了,伸手握住他受伤的手,声音软软糯糯的问:“上药了吗?”
“没。”
肖潇抿唇,“你就不怕感染?”
“如果没人疼,感染上了倒是好。”
“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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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潇抬头,瞪了他一眼。
肖潇又问:“办公室里有医药箱吗?我帮你重新包扎下,你看你,包扎的真简陋。”
“有。”容城墨幽邃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的小脸。
肖潇放开他的手,“在哪,我去拿。”
“在休息室里。”
肖潇看了一眼偌大的办公室,采光通透,还有隐蔽的休息室。
她进了休息室去拿医药箱,容城墨后脚也跟了进来。
索Xing,容城墨便坐在休息室的床边,将手递给肖潇。
肖潇像个小婢女一样,跪在地毯上,打开医药箱,找着碘酒和棉签之类的东西,她跪在他腿边,握着他的手,低着小脸,帮他手上的伤口消毒。
伤口里,还有些细碎的玻璃碴子,肖潇又握着镊子,将那些很小的玻璃碴子从伤口中取出来,“这是怎么弄的?你不会跟人打架了吧?”
容城墨没回答,一直低着头,目光沉静的注视着她。
她的样子很认真,微微皱着眉头,帮他处理着伤口。
“疼不疼?疼的话,你忍着点……”肖潇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伤口伤的有点儿深,这几天不能碰水了……”
容城墨见她跪在他腿边服侍他的小媳妇儿模样,一时坚硬的心,化成了一滩水,左手,忽然抬起,落在了她小脑袋上,轻轻抚了抚。
肖潇眨了眨眼,因为他的抚摸,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清理完伤口后,上了药,用纱布一边帮他缠上伤口,一边声音小小的问:“听阿森说,你想我了?”
“这个阿森,胆子是越来越大。”
“是阿森说谎?那你不想我,找我来做什么?”
肖潇包扎好他手心的伤口后,说完这句话后,忽然被男人的手,扣着腕子,一把扯了过来。
肖潇原本是跪在地上的,被他这么一扯,直接跌倒在他腿上了。
男人伸手,将她一把抱起,一转眼,肖潇已经坐在他大腿上了。
“阿森没说谎,我是想你了。”
大手,不安分的从她衣摆下探进去。
肖潇小脸烫热的几乎要滴出血滴子来,“这里是办公室……”
“乖,没人会进来。”
男人弯下腰,低头吻她,一边吻着,一边将她轻轻放在身后的大床上。
“我还没吃饭呢。”
肖潇午饭没吃,现在到了晚餐的饭点,还真的有点饿了。
“先吃我,好不好?”
这男人,一流氓起来,完全没个正行。
“不……”肖潇从魔爪里,伸出一只小手来,抗议。
容城墨狠狠掐了一下她的腰,在她唇上惩罚Xing的咬了口,“待会吃了饭,再收拾你!”
肖潇红着脸,从床上坐起来,拾掇着自己的衣服,“我还没和你和解呢。”
“和解?”容城墨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盯着这个小妮子,“这是由你说了算的?”
容城墨作势要亲她,肖潇立马投降,抱着他的脖子道:“先吃饭,我饿了。”
男人冷哼一声,目光冷沉的盯了她一眼,“中午没吃好?”
肖潇一愣,自然知道容城墨话中的意思了,这个时候,正在她的饭点上,她可不想跟他对着干,惹恼了他之后,不给叫饭吃。
“中午在公司食堂吃的,随便对付了几口。”
容城墨微微皱眉,将她抱到怀里来,俊脸压下来,蹭着她的小鼻子,“宋氏好歹在海城也算有名,怎么,食堂饭菜口味这么差?”
肖潇不想跟他再说什么宋氏和宋恒的事情,免得他又开始一根筋不对,便道:“我真的饿了。”
容城墨这才拿起一边的手机,给阿森打了个电话。
“订几道一品居的菜式和两份米饭,还有,订一份榛子酱蛋糕送过来。”
容城墨挂掉电话后,问怀里的女人,“还想吃什么?”
肖潇摇摇头,靠进他怀里,小手在他胸膛若有似无的画着圈圈,问:“刚才在来的时候,阿森说你跟他说过,曾经吃过最美味的一顿饭,是在伦敦。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容城墨将那只乱动的小手,握住了,放在唇边轻咬了咬,“嗯,是在伦敦。”
“是哪家餐厅?”
容城墨忍住笑意,握着她的小手,低头目光深深看着她,道:“给我做顿饭好不好?”
“嗯?”
肖潇有些诧异,他忽然而然的要求,令肖潇有些费解。
“好啊。”
容城墨低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闭上眼轻轻哑哑的道:“我们在伦敦的家,这些年来我一直派人去轻启打扫,等我这段时间忙完,带你回伦敦住一段时间,嗯?”
怀中的肖潇,忽然身子一怔,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力道,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子,在他怀里,紧紧闭上了眸子,终究只有一个哑哑的回应,“好。”
伦敦,对肖潇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当初的所有回忆,意味着活到至今为止,所有的悲与喜。
肖潇忽然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她眼睛有些酸涩,“阿墨,你真的无所谓往后我给不给你生孩子吗?”
容城墨轻轻叹息一声,“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偿还,往后你是否心甘情愿为我生孩子,我都尊重你。”
肖潇眼眶里忍着一股泪水,没往下淌,她……不是不想为他生,是她……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为他孕育属于他们的小生命。
他们亲密的次数,不比普通夫妻少,自从肖潇回到他身边,他几乎每晚都要她两遍,从不做措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都没怀孕,这能说明什么,容城墨没有问题,那就是她的问题。
“肖潇,你回来了,就要同我一起面对容家的事情,这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男人的大手,轻揉着她的长发。
容家是海城的名门望族,家族利益和斗争不会少,早在当初伦敦的时候,宋舒求肖潇离开容城墨,她应该就能感觉到,容家那个门,不好进。
容城墨的亲生母亲尚且如此,他的那个后妈李清容又是怎样的狠角色呢?
“这一次不管谁要你离开我,都不许,知道吗?”
肖潇在他胸膛里,轻轻点了点下巴。
……
阿森将晚餐送过来后,便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有容城墨和肖潇两个人。
透过落地窗,已然能看见海城夜幕降临后的夜景。
浮华的光芒,透过落地窗,折射进来。
晚餐,肖潇吃的很饱,还将一个小份的榛子酱蛋糕解决了。
吃饱喝足后,肖潇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抵着玻璃,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
她离开海城已经很多年了,像这样站在这里,看着海城独属的夜景,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有一丝释怀和畅快,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无论是伦敦还是纽约,其实她最能给她安全感的,还是海城。
身后,贴上来一个胸膛,靠在她背部,男人的大手,握住她贴着玻璃窗的小手,与她一同看着窗外的景致。
“你不担心,我会成为你竞争家族事业中的阻碍吗?”
男人低头,吻着她的耳鬓,叹息着道:“曾经我不怕,现在更不会怕,我唯一担心的,是你能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肖潇,哪怕你是我所有坚硬中的柔软,是我所有遁甲中的鸡肋,我也不想放开你,我宁愿被伤,也不愿再放开你。你可明白?”
肖潇心底动容,她吸了吸鼻子,微微扭头过来看他。
“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