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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今年建造的蓋倫船全部下水之後,蕭銘通知岳雲前往登州。
一年的不同季節中,岳雲帶着海軍的士兵也在進行着不同的訓練,一個月前他們在登州實踐操作戰艦,之後他們又返回博文學院進行海上知識的培訓,從其中選拔優異者作爲後續蓋倫船的艦長。
自青州出,連續行駛了三天之後,他們抵達了登州城。
一路上岳雲沒有閒着,而是一直在和選拔出來的十四個艦長模擬海上作戰的各種情形。
他們將蓋倫船的小型船模放在甲板上,十五艘屬於青州戰艦,十二艘屬於荷蘭人的戰艦,通過雙方不斷改變戰術隊形而隨之應對。
這些戰艦陣型都來自《風帆戰艦海軍戰術》這本教科書,是蕭銘俄爲了避免海軍在初期以爲戰術而遭遇重創而寫。
這一年來岳雲基本上都是在啃這本教科書,從教科書中他對風帆戰艦海上遭遇戰有了清晰的認識,而在英軍戰艦作戰中的挫敗讓他不再狂妄而是變得謹慎。
“殿下,我們到了。”
登州軍港就在眼前,張坤這時說道。
點了點頭,蕭銘看向今年剛剛完工的軍港,此時在軍港的海灣中停泊着十五艘戰艦,其中三艘戰艦個頭很小,一眼就能看出是第一批蓋倫船,如今這三艘蓋倫船被修補之後恢復了以前的面貌。
接着蕭銘看向最外側,心中震撼。
因爲在那裡停泊着一艘具備四層甲板的巨大戰艦,當商船從這艘戰艦一側駛過,這艘戰艦如同一頭巨獸一般需要衆人擡頭仰望。
“殿下,這艘戰艦便是一級風帆戰艦了,這艘戰艦七十五米,寬二十米,吃水九米,排水量六千噸看,可以搭乘一千二百個士兵,同時可以安裝一百二十門火炮。”
張坤介紹的時候一臉驕傲,這足以證明他們張家的造船水平了,今年若不是因爲建造這頭巨獸,他們完全可以生產出更多的三級風帆戰艦。
畢竟按照船廠的造船計劃,三級風帆戰艦纔是建造的主要戰艦。
商船繼續向碼頭行駛,接下來是三艘二級戰艦,這是三層甲板的戰艦,個頭只是比一級風帆戰艦要小一些。
在二級風帆戰艦之後是四艘三級戰艦和四艘四級風帆戰艦,如今這些戰艦依次停靠在海灣中,場面十分地恢弘壯觀。
一時間,蕭銘也是被心神搖曳。
“殿下,這是二級戰艦,可搭成九百六十艘船員……”張坤口中滔滔不絕。
岳雲興奮地說道:“殿下,只是這戰艦的規模荷蘭人就輸給咱們了,而且據說荷蘭人的殖民地很多,兵力很分散,這次若是擊敗荷蘭人,荷蘭人根本無法支援。”
“沒錯,所以只要擊敗了荷蘭人,東亞這片海域就是咱們的了,岳雲,這次你一定要給本王打一個漂亮仗,青州的貿易航線能不能打通就要看你的了。”蕭銘說道。
岳雲咬了咬牙,說道:“末將定不負殿下的期望,而且荷蘭人和倭國一向來往密切,末將還等着順便收拾倭寇爲母親報仇。”
“如你所願。”蕭銘淡淡笑道。
懸掛着齊王旗幟的商船進入海灣的時候就吸引了張樑的注意力,此時碼頭上以張樑爲造船坊匠人都在岸邊等着商船靠岸。
望着越來越近的碼頭蕭銘頗有些一些成就感,這個海灣在現代也是一個深水港,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把造船坊選在這裡,讓這裡成爲青州的軍港。
商船靠岸,蕭銘從商船上下來,張樑一行人立刻躬身行禮。
“免禮,戰艦下水,你們可都是功臣,本王已經讓龐長史爲你們恢復青州戶籍,從此你們張家的奴隸身份就解除了,如此,本王也算是對應了承諾了吧。”
“殿下……”
張樑聞言忽然擡起頭來,張坤也是面露驚訝。
這兩年來他們雖然吃的好,穿的好,生活的和正常人一樣,但是奴隸這個身份始終是他們身上的枷鎖,因爲他們明白,只要奴隸的身份在,他們就低人一等。
等了兩年,他們終於等到了這天。
“謝殿下大恩!”
張樑頓時涕淚橫流,這些年張家經過了太多的變故,如今,他們終於漸漸找回了自己曾經的榮耀。
“殿下一言九鼎,小奴心中敬佩。”張坤倒是淡定的多,嘿嘿笑道。
搖了搖頭,蕭銘說道:“今兒是值得高興的日子就不要哭哭啼啼了,我們還是鑑賞一下這戰艦吧。”
張樑擦了擦眼淚,說道:“殿下這邊。”
碼頭從岸邊一直延伸到海中,長度足有三百米,這些戰艦正是停靠在碼頭的兩側。
帶着蕭銘,張樑先到了一級風帆戰艦旁邊,興奮地說道:“殿下,如今這戰艦隨時可以出海,只是這命名一事需要殿下欽定。”
在風帆戰艦時代一般只是在決戰的時候纔會使用一級風帆在戰艦,所以一級風帆戰艦不會跟着艦隊到處遊走,因爲一級風帆戰艦十分笨拙,遠不如三級風帆戰艦靈活。
不過從火力上說,一級風帆戰艦當真是難有敵手。
沉吟了一下,蕭銘說道:“既然如此,這艘戰艦就命令爲齊王號吧。”
“齊王號!”岳雲笑道:“這個名字好,以殿下的名義,這艘戰艦必將戰無不勝!”
岳雲的話也正是蕭銘期待,聞言他輕輕笑了起來。
剩下還有十四艘戰艦沒有命令,靈機一動,蕭銘說道:“剩下的戰艦便以封地的城池命令吧,六州不顧,再把燕雲十六州加上。”
“是,殿下。”張樑記了下來。
說罷,衆人通過戰艦上垂下來的繩梯爬上了這艘巨無霸。
登上戰艦,岳雲和一衆學員立刻興奮地衝向了戰艦的各個部位,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升帆遠航。
“殿下,如今這戰艦就差火炮還沒有就位了,這火炮什麼時候能來?”岳雲問道。
蕭銘沉吟了一下說道,“此時本王已經通知了軍工坊,現在這火炮和彈藥正在青州碼頭裝船,也快了。”
二人正說着,只見碼頭上又來了一羣人,卻是登州刺史楊承業和都督葉青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