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營帳中崔懷大雷霆,火槍兵的潰散導致前軍混亂,無法讓後面的部隊向前衝鋒和鄆州軍肉搏,所以他們不得不暫時回到大營中整兵再戰。
二皇子的臉色陰沉,設立督軍還是他的主意,只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挽回這次失敗,他說道:“凡是逃兵一概殺無赦,這些退回來的火槍兵要全部殺掉。”
“全部殺掉?我們燕國的火槍兵只剩下不到兩千人了。”崔懷心疼至極,他現在後悔信了二皇子的話。
若不是這羣督軍他的火槍兵又怎麼會損失這麼嚴重。
“你們燕國還剩下兩千人,可是我們樑國一個火槍兵都沒剩下,你們的督軍可真是好手段,下手不留情呀。”二皇子冷笑道。
現在他的火槍兵全部折損,他回去也不好交代,畢竟無論是燕國還是樑國,這火槍兵都是精銳,而這些精銳在齊**隊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崔懷聞言怒道:“二皇子你是什麼意思?這督軍還不是你的主意,燕國督軍監督樑軍,樑國督軍監督燕軍,這都是你說的。”
此次戰役上只有趙昂沒有任何損失,他心中暗自偷樂的時候假意勸道:“二位不要爭吵了,還是想想該如何攻城吧,今日雖然敗了也不過損失了三萬人而已,我們可還有三十多萬人。”
“趙將軍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損失的又不是你的騎兵,你當然不心疼,趙將軍這麼喜歡打,明日不如讓玄甲鐵騎衝散齊**的陣營如何?”
“這倒是個主意,這火槍填裝很慢,而騎兵數百米的距離轉瞬就到。”二皇子也附和道。
趙昂的臉色頓時變了,他說道:“你們可別忘了鄆州軍也有騎兵,若是玄甲鐵騎沒了,你們怎麼對付他們的騎兵。”
此次三王聯軍定下燕王爲聯軍主帥,催懷說道:“趙將軍,這是命令。”
趙昂聞言臉色極爲難看,他哼了一聲出了營帳。
崔懷和二皇子看向趙昂離去的身影俱都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他們折損了這麼多人又怎麼會讓趙昂舒舒服服地看戲。
鄆州軍大營。
牛犇等將領簡單吃了晚飯之後又聚集在營帳中,今日清晨準備,中午開戰,晚上鳴金收兵。
雖說利用火器的優勢他們佔了不少優勢,但是在不要命的聯軍火槍兵射擊下還是有數百士兵死傷。
這個戰損對他們來說還是能夠接受的,因爲聯軍的損失更大。
“將軍,若是三王聯軍一直是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可就麻煩了,現在他們的火槍兵應該打完了,下面就該用騎兵和步兵衝殺了!”魯飛分析道。
一衆將領點了點頭。
羅宏說道:“三百米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即便是步兵也不過二十來個呼吸間就能衝過來。”
牛犇深以爲然,他自然清楚若是這樣硬碰硬下去,他們最終也得損失數萬人,因爲一旦聯軍冒着衝鋒變成肉搏戰對他們將十分不利,沉吟了一下,他說道:“明日起我們堅守不出,和他們耗上些時日,磨磨他們的銳氣。”
戚光義說道:“將軍,末將請求率領一萬騎兵襲擾他們輜重。”
白木說道:“末將也願同去。”
牛犇點了點頭,“記住,他們的糧草能燒就燒,同時決不可戀戰。”
“是,將軍。”戚光義和白木同聲說道。
頓了一下牛犇繼續說道:“本將決定從明日起堅守五日,五日之後便以車陣爲依託將聯軍大營團團圍住,如此一來我們既可以揮火器的優勢,也不必擔心步足的衝鋒。”
魯飛等一衆將領聞言紛紛點頭,今日他們不過是引誘聯軍的火槍兵和他們對決,在他們看來燕王和樑王對自己的火槍兵太過自信,以爲憑着這些火槍兵便能夠等數量地一換一。
而事實上這些士兵不過是送上來的靶子,他們只是以微小的代價換取了聯軍絕大部分火槍兵。
隔日。
當崔懷,二皇子和趙昂率領軍隊再次抵達鄆州城下的時候現昨日列陣於城前的士兵俱都到了城牆上。
看到此種情形趙昂自然是心中鬆了口氣,而二皇子和崔懷則是臉色陰沉。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攻城,一條是繞過鄆州城,但是若是繞過鄆州城則意味着他們糧道徹底暴露在鄆州城的眼皮底下。
一旦糧道被斷,這對他們來說等於是災難。
所以衡量了一下他們最終還是選了第一條攻城,這次彙集了三十五萬大軍,他們總得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只是當他們攻城的時候才現這攻城和繞道鄆州城的難度沒有區別。
當城牆上的火炮開始呼嘯的時候,他們便明白今日將會是無功而返,正如他們想的一樣,夜幕將領的時候他們在城下除了丟下一地屍體連鄆州城城牆上的一塊磚都沒有撬起來。
接着是第二天,第三天……
於此同時,當聯軍猶在鄆州城下鏖戰的時候,雍王的軍隊趁着樑國兵力空虛已經抵達幷州城下。
此次率領雍州軍的將領不是別人,卻是雍王的家將陳信然,而前往幷州的軍隊正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精銳之師,這隻軍隊由兩萬火槍兵,四萬步兵,一萬五千名騎兵組成。
樑國和雍王的封地接壤,接到雍王的命令之後他們從冀州出一路向幷州而來,路上他們根本沒有遇到抵抗。
“將軍,前面便是幷州城了。”一個部將指着前面的城池說道。
陳信然點了點頭,他對部將說道:“立刻讓人將火炮推上來,如今齊王殿下馬上就要登基,雍王殿下讓我等務必拿下幷州城,這可是雍王送給未來皇上的大禮。”
“是,將軍。”部將聞言立刻前去通知炮兵。
這時陳信然看向幷州城,這幷州和雍王的土地接壤,以前雍王和樑王也曾經在此地生過多次摩擦。
而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進攻幷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