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日常，身體的超能力變化
黃昏出門，給噴了一波酒精，李卿回到家裡已經是半夜了。
“距離有些太遠了，不方便觀察那個世界的文明進化發展。”
李卿開始考慮搬家的事。
畢竟本來就退房準備回國了，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乾脆順勢搬到那個車間實驗室的附近。
目測，一波大洪水未必能徹底滅掉這個病房，因爲某國度的現代科學家早已經在幾年前的實驗室裡，培育出了抗酒精的超級細菌，爲細菌的自由多樣化添磚加瓦，彌補了醫用酒精環境下沒有細菌存活的空白，人類都搞出來了，那他們這些細菌自己，會自己培育不出？
所以，李卿打算，建立革命根據地，和它們打一波硬仗。
至於住在那個密封臥室旁邊的幾個房間裡？
不住。
李卿感覺不舒服，不方便，有種和老虎同居的感覺，晚上他本來就睡眠淺，當個精神科醫生壓力一直很大。
從人類文明有歷史以來，人類就和微生物一直共生，也或許，人類的文明隨着發展，必然會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段，數百年，上千年後，通過讓自身進化，徹底擺脫微生物？
畢竟擺脫了微生物的寄生，一塵不染，渾身污垢的純淨之軀，也就相當於擺脫了病毒。
房東也是一個和善的肥胖老太太，“哎，你是心理醫生，原先在市裡的那家精神科醫院上班？年輕有爲啊。”
原先，世界上如果比做大塊馬賽克的480p畫質，現在一瞬間就變成了408000p超高清。
她們不是從相貌上被吸引，是從冥冥中的荷爾蒙上，是從基因上，玄而又玄，難怪剛剛房東老太太介紹女兒。
沒傢俱，大男人也沒有幾件衣服，主要是新建實驗室的一些瓶瓶罐罐，搬過來後，又買了一臺洗碗機，在家裡擺着。
他有些無語呢喃一聲，“話說，如果凡人都是這些超級醜男，織女、三聖母，她們怎麼能下得了手。”
他不是從終極的哲學問題上，是從生物學上思考：人，是什麼。
唉，任重而道遠。
不少菌形形狀詭異的女性生物，都對自己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要知道，精神崩潰是很恐怖的。
李卿才爬起牀，開始打電話問朋友：“借到了嗎？”
精神壓力龐大，意識會頻頻犯錯，決策失誤，最終和寧國昌一樣自取滅亡。
他發現似乎是蛻變過精氣神的原因，戴着墨鏡，回頭率也顯著提高，並且能聽得比較遠的聲音。
“是荷爾蒙的問題嗎？女性總是本能追求基因更完美的男性……渾身微生物的人類，本能地追求更高生命階級的神祇？”
走在人流如水的外國街道上，一個個金髮碧眼的男女行走着，街上還有人在賣藝，一羣人圍觀，甚至還有街跑的幾個青年在橋墩上練習跳躍。
自己長相只是中等偏上罷了，雖然基因進化之後，長相的確是優化了那麼一點點。
“難怪牛郎會偷仙女的衣服，我出國在外，還是要保護好自己，以後陽臺上也不要曬衣服了，免得碰到癡男怨女。”他順手買了一頂帽子，又戴上口罩，整個人腦袋捂得嚴實。
他清楚地知道，這並沒有對錯，只是立場不同。
眼前就是在學會釋放壓力，沒有人比他這個職業，更懂得維護內心的健康狀態。
李卿也知道急不得。
目前，他要一直凝視七十秒纔會出事，也就是說，他現在只要注意一下眨眼，就是安全的…….
他摘下眼罩，僅僅戴上墨鏡，走上了街道。
他要身體進化，脫離微生物的依賴性！
不僅僅是爲了無垢金身，不再看到密密麻麻的生物在體內爬行，也是爲了自保！
“氣質好得驚人，不會是華國那邊的大明星吧？”
他忽然笑起來。
不過，他自己目前也是這樣，渾身長滿了微生物。
“難怪寧國昌崩潰了，換我有潔癖、密恐，也得崩潰！”李卿四處掃視了一眼，無視幾個大膽搭訕的金髮異性，結賬回家。
“寧國昌好像提過一嘴，他躲起來，不僅僅是要當乾淨世界的天龍人，還是因爲一些女性怪物，對他圖謀不軌？”
他兜兜轉轉了大半天，找到了不遠處的一處房子，畢竟這個國家本來就地廣人稀，郊區不少房屋都是空的，很快就談好租賃下來。
拿出來看了看。
李卿想着想着，不由得發出深入靈魂的思考：
“而從這種意義上來說，如今的人，到底是什麼？”
逃出去可真會出大問題，等滅了對方，自己建立一個可控的細胞演化池，自己脖子這個就是雛形。
去直視真正的恐懼！
光是臉上菌羣失調，就可能引發瘋狂爆痘。
他開啓微觀眼，整個世界像是變得高清起來了。
學醫，在這邊是很高薪的羣體之一，老太太是個話癆，見李卿條件還不錯，竟然還想介紹女兒，李卿直接婉拒，他受不住這種相親的熱情，冥冥中有種預感是要當接盤俠的樣子。
李卿出門了一趟，在十字路上，見到朋友的車，敲了敲門，對方手裡拿出了一個沉重無比的大型手電形狀儀器。
也是心大，他繼續在這個詭異的世界逛着超市，重新買生活用品，看着這個嶄新而又真實的世界。
朋友很得意說：“這實驗室裡拿來的特種貨色，保證夠強力，照一會兒皮膚燙傷，再照一會兒紫外線致癌。”
“人的定義是我們給的，細菌微生物的定義是我們給的，或許細菌加上人類，纔是真正定義上的完整現代人類。”
他回到了家裡，發現這臺大型洗碗機裡的碗筷已經洗完了。
體內只要還依靠微生物，自己就隨時留有暗門，像是寧國昌一樣出現意外。
這哪是什麼美女？
渾身長滿了蟎蟲，微生物的人形菌毯四足怪物。
“前線戰爭的士兵們精神壓力大，放鬆找女人解壓，我找菌羣女人嗎？並不能，我只能孤獨地負重前行一段時間了。”
他開始了新一輪的測試：
“神凡有別，實際上是物種有別，就像是人類無法對蜥蜴下手一樣。”
“真是噁心啊。”
可這就太誇張了一些。
很快就開始搬家了。
卻發現街道上的女性還是在看他。
他不由得又思考自己身上的變化：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
克蘇魯一樣不可名狀的扭曲和邪惡。
而李卿則是整個人神色古怪起來。
光是腸胃菌羣失調，就可能引發急性腸胃炎。
從顯微鏡視角上，碗筷都發現是相當乾淨。
見到深層面的真實世界，李卿雙手插兜，看着街道的人來人往，並沒有露出驚恐，而是陷入了深思：
“如果世界上中真的有神，肯定也能這樣的微觀注視，毛孔坑坑窪窪、爬滿密密麻麻小蟲的人類異性，神，怎麼會下凡對這種凡人下手？”
“佛觀一鉢水，八萬四千蟲，若不用此物，如食衆生肉。”
“那人戴着墨鏡，卻感覺長得好帥的樣子。”
也將會步入寧國昌的後塵，開始承受心理壓力。
同時壓力一下子就上來了！
吃完了早餐，他就驅車到了寧國昌的無菌車間附近，也沒有進去，在周圍逛着。
畢竟人類是依靠微生物才能活着的。
“人體是一個精妙的奇蹟，人類與微生物，就像是計算機程序上0與1組合的感覺。”
一個個信息梳理下來，李卿有些激動，覺得是找到自己的路了。
“他不是人類吧，像是畫卷裡走出來的。”
街道、人類，全都覆蓋上了一些密密麻麻的生物，像是菌毯一樣蠕動着，像是魔界深淵的景象。
沒有辦法，李卿承認是有些着急了，畢竟他覺得事情還是快一點好，萬一實驗室裡跑出一個柱之男呢？
掛了電話就下樓吃了一個早餐。
嘩啦啦！
洗碗機開始運動起來。
因爲再過一段時間，他注視【覺醒】的時間，必將變短，那時只能把眼睛徹底封鎖起來，他連這一幕都看不到了。
雖然不至於像是寧國昌一樣搞個無菌車間，但還是儘量減少傢俱，定期清潔，免得以後眼睛徹底形成顯微鏡眼之後，能看到微觀世界，密密麻麻看得不舒服。
女人只會影響自己生物基因科技的研發進程。
不過，李卿逛了一會兒街道。
“所以，當我褪去億萬萬污垢，洗盡纖塵，成爲真正獨立的唯一之人，那麼，我可能就是佛道學說中真正跳躍出人世間的超凡神祇？”
——清除掉身上的微生物，自我獨立。
但很快，他就被打斷了，接到了電話。
他感慨自己買對了，這是神器啊，一等晚飯吃飽喝足之後，他開始準備各種實驗工具，研究自己脖子上的這個試管。
他必須享受這最後的離別時光！
他接下去，要繼續進行自己的實驗，建立屬於掛在脖子上的這個“試管世界”的微生物文明，讓它們發展，演化，研究出自我進化的技術。
等實現了無菌自身，“萬般污穢不加於身”的佛陀金身境界，自己周遭形成無菌真空的防護佛光罩後，再去實現“無菌潔淨香甜美少女”的技術，再聊聊異性的話題。
第二天清晨。
“真是頭大得很！必須步步謹慎規劃，稍有不慎，就會步入死亡後塵。”
按照自己這樣的腦洞分類，目前自己頂多算個混血的半神，雖能看到“真實世界”，卻渾身佈滿塵世污垢。
把裡面的碗筷沖洗一遍，清理這個新前線根據地，等忙完了這一切之後，那邊的紫外線儀器還沒有來。
“你當我是萬能的哆啦A夢啊？哪有那麼快。”那邊吐槽道：“下午，下午好吧，我幫你借來。”
李卿聽了很震驚。
不愧是你，哆啦A夢。
李卿也表示滿意，說：改天請吃飯，繼續下館子裡喝酒。
聊了一會兒，李卿就興致勃勃地往隔壁的病房趕去：
“本來還想看看我的試管宇宙，那行吧，紫霄神雷已經來了，那不得唸咒？九天玄剎，化爲神雷，煌煌天威，以燈引之，前夫們，請渡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