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黃衣少女

瞭解了這些情況之後,江齊也不急着走了。既然這裡有這麼一個坊市,他就要好好看看了,這裡來自東土四面八方的修士都有,手上的東西也不乏稀奇古怪的,說不定就能淘換到一些中意的好東西。

江齊甚至突奇想,若是能在這蓬瀛島的坊市上,買到自己煉製築基丹所需的天蘆草,魔猴菇,地靈藤這三種靈藥,那自己倒不必非要去那萬妖島了。不過他隨即想到,即使真有這樣的靈藥出手,自己也不可能買的起,所以很快也就打消了這麼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在坊市中逛了一陣,看到的東西不少,有些還真是他在鬆雲門的坊市所沒見過的,不過都是以一些材料爲主,沒什麼實用性,他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怎麼,這件東西是本尊先看中的,難道道友想跟本尊爭奪不成?”

“笑話,什麼先看中後看中,誰出的價高就歸誰,難道閣下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江齊正逛着,前面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聽這爭吵話語中的意思,似乎是兩個修士爲了爭購一件東西,互不相讓,產生了爭執。

江齊聞聲擡頭看去,只見一個滿臉凶氣的紅衣虯髯大漢正跟一個錦袍中年修士在街道上互相怒目而視,大有一觸即之勢。

再一掃兩人的修爲,深不可測!江齊心下暗凜,這兩人,明顯都是築基期修士!

兩人的爭吵,引來街道上不少人的注目。有想過來看熱鬧的人,可是隨即現兩人的築基期修爲後,都是臉色大變,哪還敢再上前,一個個躲得遠遠的,免得到時兩人爭執打鬥起來,被殃及池魚。兩個築基期修士的鬥法,那場面架勢可不是鬧着玩的,一不小心被殃及到,那豈不是冤枉大了。

在這兩人身邊,還有一個年約二十的黃衣靈秀少女,煉氣期十三層修爲,此刻臉上卻是一臉苦色。這兩個買主,哪一個都不是她惹得起的角色,她把東西賣給誰,恐怕都會招來另一人的怨恨。而被一個築基期修士恨上,對於一個煉氣期修士來說,那可就意味着隨時要面對着一個死神!可是她若兩人都不賣,恐怕更會引來兩個人的怨恨,那情況就更不妙了!

現在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巴巴看着兩人,等兩人自己爭出個結果。可是看這兩人爭吵下去,互不相讓的架勢,極有可能就會當場大打出手,那她夾在中間,豈不是就是那殃及的池魚。她很想找個空子溜走,躲得遠遠的,可是又不敢。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處境十分尷尬!

“既然閣下執意要跟本尊搶,那本尊也無話可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是閣下不講規矩再先!你若要打,本人就奉陪到底,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兩人互不相讓,很快就說僵了,隨着話聲落處,兩人都已亮出了各自的法器在手,一場大戰,大有一觸即之勢。

江齊在遠處看了,心中十分納悶,暗道兩人爭吵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坊市上的執事出來管事。他問起旁邊一個觀看的一個煉氣期修士,那修士聽了,搖了搖頭,道:“這坊市確實是島上蓬瀛門管理的,若是煉氣期修士鬧事,他們倒還會出來管管,可是若是築基期修士鬧事,他們又哪有膽子管呢。”

蓬瀛門作爲這裡的地頭蛇,算是蓬瀛島上的第一大勢力,坊市由他們管理,江齊也並不意外。他又問道:“坊市既然是蓬瀛門管理,只是兩個築基期修士鬧事,他們爲什麼也不敢出頭,他們門中,據說不是有十多個築基期修士,還有一個結丹期修士麼?”

那修士道:“你只看到是兩個築基期修士鬧事,可是焉知他們背後沒有另外的幫手?蓬瀛門派小力弱,不敢多招惹是非,躲着不出頭也是意料中的事。”

聽到這話,江齊這才明白,也不說話了。

眼看雙方就要動手,那錦袍中年修士還算講些道理,這時瞥了一眼邊上的黃衣靈秀少女,道:“你先站到一邊去,免得我們打起來,殃及到你。”

聽了這話,少女彷彿如逢大赦一般,連忙收拾起攤子上的東西,起身就要遠遠躲開,這時就聽得那紅衣虯髯大漢又惡聲道:“躲到一邊可以,可別想就這麼偷偷跑了。那株蛇涎草是本尊必得之物,你若偷偷跑了,自己知道後果!”

少女當下遠遠躲到一邊,倒也真不敢就此偷偷離去。

錦袍修士和紅衣大漢的護身光罩都已打開,各自的法器也都已祭在空中,散着耀眼的光芒。街道上的人也都躲的遠遠的,給兩人留下了足夠大的一片空地。

“什麼,剛纔誰說有蛇涎草,蛇涎草在哪裡?”隨着話聲,一道灰色人影從遠及近,幾個縱躍,瞬即便竄進了場中。

此人一到場中,就散出一股無形迫人的氣勢,衆人只覺得一股龐大無比的靈壓撲面而來,心下一時大凜,驚駭莫名,膽小的幾乎就要站立不住,心中不住暗自猜測,這莫非是一位結丹期前輩到了!

灰衣人影一進場中,原先氣勢洶洶,本就要大打出手的錦袍修士和紅衣大漢兩人都是臉色驟變,哪還有剛纔的一分氣勢,都不覺收起了手中的法器,呆立當場。

“蛇涎草在哪裡,說!”灰衣修士環顧場中,大是不耐煩的喝道,臉上不禁露出一股兇色。

“前輩,蛇涎草在那黃衣少女手中。”錦袍中年修士聞聲不敢怠慢,朝着對方恭敬的施了一禮,然後手指着場邊的那個黃衣少女,恭恭敬敬的道。

他這一聲前輩叫出口,證實了場中衆人剛纔的猜測,來人果然是一位結丹期修士!

灰衣修士朝場邊的黃衣少女瞥了一眼,大聲問道:“是你有蛇涎草嗎,拿來過看看。”

黃衣少女臉色此刻已是蒼白之極,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從袋中掏出一個玉盒,恭謹的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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