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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並不算大,但是明明能坐十幾個孩子的空間卻只坐了蘇玉和金肆兩個人,所以一下子就顯得很空曠。蘇玉看着她桌子上的物件,無非是筆墨紙硯一類,但是能看出來都是新添置的,一點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胖子啊,你也不小了吧,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跟我同歲的。”蘇玉隨手把玩着手中的毛筆,慢慢說道。
“嗯,是啊……”
“那就是了,有些事情別跟個小孩子似的,總要讓別人來哄你,雖然我挺看不上你爹的,但是你看看你現在,對你爹那是什麼態度啊。”蘇玉也知道這孩子早年喪母,一直在陳二夫人那裡養着,挺是辛苦他,但是十歲也不小了,怎麼還一點事都不懂呢。
金胖子被蘇玉這麼一說,頓時有些沮喪,鬱悶的低下了頭。“其實我也不是多任性,只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蘇玉摸了摸金肆的頭,就像是一個長輩一般。“很多事情不是你任性就能解決的,也不是說你對所有人都要一副懂事可人的樣子就好。不過對珍視自己的人,最起碼還要將心比心啊。”蘇玉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在現代的時候,也曾有過很多真心喜歡她、照顧她的朋友,可是對於這些珍視的人,她總是不懂得去珍惜,非要奔着那些飄渺的光亮,而忽略了身邊最美好的風景。如今都失去了之後,她才知道,那些真正關心你的人,纔是一生最美的財富。
金胖子雖然聽不大懂蘇玉的意思。但是對於未來該怎樣做,卻有了一些認識。“姐,我知道了。”
門外的安雪松本來是想推門進來給這兩個孩子上課的,但是聽到兩人在說話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真是沒想到自己用了很長時間教育金肆守孝道都沒成功,卻被蘇玉這麼個下丫頭幾句話就說通了。看來這教育還是分人呀。這金肆明顯就是更聽蘇玉的話一些。
“真是一番很好的講話啊。”輕輕的推開門,隨着北風的進入,光亮也隨之泄了進來。
看到進來的竟然是今早在梅園看到的那個男子,蘇玉頓時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你?”
安雪松假裝有些慍怒。但是嘴角卻滿是笑意:“我可是你們的夫子,怎麼,就這麼對我說話?怎麼就不能是我了?”
安雪松說完之後自己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蘇玉也在一邊掩嘴笑着,大眼睛如星子一般:“我的意思是,沒想到這麼個美男子居然是我們的夫子。我們可真是幸福啊。”
但凡文人墨客,都喜歡拿着一把扇子,或作畫,活題字,倍加高雅。這還沒等蘇玉反應過來,安雪松不知道從哪裡就掏出了他那把落雪寒梅扇,輕輕的敲了一下蘇玉的頭:“你這丫頭。淨知道瞎貧。”
這次不光是蘇玉和安雪松,連金肆都被逗得笑了起來。這夫子是前幾天新換的。以前的那個,成功的被他給氣走了。這次這個還不怎麼了解,但是看來還挺得蘇玉喜歡的,那爲了蘇玉姐,我就多留你幾天吧。
“那咱們開始上課吧。”安雪松收回扇子,也微微斂住了笑意。
“遵命!”蘇玉嘿嘿笑着。
金肆看來入門都已經掌握,論語依然學了個大概,如今再學四書五經,跟着蘇玉一起,還很是認真的樣子,一點都不負往日那般調皮。
蘇玉這是第一次上古人的課,和現代課的感覺當然很是不同。夫子大多是自己來講,在下節課的時候提問背誦上節課的內容,也未有什麼創新一般,倒更讓人覺得有照本宣科之嫌。不過蘇玉倒是沒閒到要去教古人怎麼教書育人,畢竟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專有的特色,也最適合這個時代的特色。
但是蘇玉不糾正教學方法是一方面,不調皮搗蛋可是就是另一方面了。她可是還記得安雪松打自己那一扇子呢,一點都不留情面。正好蘇玉看金肆也有些裝不下去乖乖寶寶了,便示意他看自己的眼色行事。
於是安雪松將幾句話,蘇玉便開始問問題,最開始還好,能跟書本上的貼點邊,到了後來簡直就是開始涉及到安雪松的私人生活了。
“夫子你扭捏什麼,你剛剛不是還教我們要落落大方麼?我不過是問了一下你是否婚配啊。”蘇玉眨着眼睛,顯示出她的好奇。
金胖子在一邊也連連點頭:“就是,夫子我們還不瞭解你呢,你不是講要知己知彼纔是百戰不殆麼?”
蘇玉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孩子,雖然咱們的目的確實是要“百戰不殆”,但是也不代表你要把他說出來啊。
安雪松頭一次碰上這麼難纏的學生,有些無奈的說道:“有什麼咱們可以下了課再說,現在是上課時間,乖乖給我聽課。”
蘇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那就下課說哦!”
安雪松見這兩個孩子終於是安定了下來,纔開始繼續講課。本以爲這倆人下課就不能再找上自己了,結果這蘇玉還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硬是來問了。
“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麼。我沒有婚配的。”安雪松被逼無奈,這才說了出來。
“夫子這麼俊逸的男子居然都沒有婚配啊,要不要我做把紅娘,給你牽線搭橋什麼的?夫子你是否有中意的姑娘啊?”蘇玉不死心的繼續問着。
任是誰被這麼問,都會有些不好意思,安雪松也不例外,“你這丫頭,就是欠打!快去帶少爺去前廳吧,下午還有繪畫和彈琴的課程,不要遲到!”說完之後,可是不給蘇玉再盤問自己的機會,徑直走掉了。
蘇玉撇撇嘴,自己好心還被當成驢肝肺了,真是的。
“走,蘇玉姐,咱們去吃飯吧!”金肆拉着蘇玉就要向前廳走去。
蘇玉看了看大致的時辰,阻止道:“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呢吧……”
金肆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問題,這夫子今日早下課了啊。雖然他在家中是個小霸王,但是因爲身體過於肥胖的原因,不知道是哪個庸醫跟他爹非說他要是再胖下去,身體肯定會出問題的,所以這金府上下,對他的吃食都看的很嚴,沒到飯點是絕對不讓他吃飯的。“可是姐姐……我餓啊……”
蘇玉看金胖子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挺不忍心的,於是出着主意:“那咱們去廚房偷東西吃吧!”
聽到蘇玉這麼說,金肆還衡量了一下要是事發的後果,不過想來他怎麼也是這金家的少爺,誰還能罰了他去不成!果斷去偷東西吃!他都要餓死了!
“走!我帶你去!”於是這人便幹勁滿滿的要帶着蘇玉去廚房偷東西啦。
途徑浣洗房的時候,蘇玉還特意向裡面瞅了幾眼,這大凡在這種地方都會出現苦命的女子被虐待,果然不出所料,一個女子在這麼冷的天氣居然赤手洗着衣服。洗衣女子是背對着蘇玉的,所以蘇玉只能看到那女子被凍的通紅的手在一邊拿着衣服,並看不到那女子的臉。
“姐姐你看什麼呢?”金肆詫異的問。他是認識那洗衣女人的,好像是他爹的什麼十七夫人,不過最近在府中很是受排擠,這才落得了如此下場。
蘇玉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拉過金肆,笑笑道:“沒什麼,咱們走吧。”在這種大戶人家,這些事發生的肯定是多了去了,她蘇玉雖然喜歡看熱鬧,但是一點都不想惹麻煩上身,她又不是聖母,能拯救世人的。她就像安心的度過在金府的這段時間就好了。
但是那洗衣服的女子聽到是金肆的聲音響起,暮的就站了起來,等到跑出來時,果然見到蘇玉和金肆正要離去的背影。
“大玉!等等!”
蘇玉被身後的一人一叫,還有些詫異,怎麼這人認識自己?回過頭才發現這人很是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少爺好。”二鳳畢恭畢敬的對着金肆行李,一點都不像是十七夫人的樣子了。也是,她如今都被排擠到如此地步,還怎麼好意思稱自己是十七夫人呢。
這麼長時間的對視,蘇玉也終於認出了這竟然是她二鳳姐。怎麼變成了這幅光景?蘇玉在心中詫異的想着。
“胖子啊,你先回去,等姐姐明天再帶你去廚房行麼?”蘇玉溫聲細雨的哄着金肆。
金胖子顯然是有些不樂意的,“爲什麼要我回去?”
“聽話,不然姐姐明天不陪你讀書了。”蘇玉使出要挾的技倆來,雖然有些不入流,但是金肆只能乖乖的走回去了。
看周圍沒有人了,蘇玉才把二鳳又拉回了洗衣房。現在這二鳳滿面的憔悴,衣服也是下人的,妝容就更不必說了,好像比上次蘇玉見她老了好幾歲不止。
“二鳳姐,你如今怎麼是這幅田地?”上次蘇玉雖未和二鳳說話,但是那是她可是很風光的啊,金地主也很是寵愛她,都捨不得讓她受委屈的。
李二鳳其實也只是想叫住蘇玉,她知道蘇玉來了,就想見見這孩子,問問家裡的狀況,房子是否蓋好了,地是否收割完了,金地主有沒有再找他們家的麻煩,但是如今被蘇玉這麼一問,千言萬語都哽在了喉中,眼淚就這麼生生的掉了下來。
“還能爲什麼,一代新人換舊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