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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早上早讀的時候還特意問了一下金胖子昨晚幹什麼去了,但是這小子顯然不準備告訴她,所以她就有些氣憤的就說了一句:“行,行,我不問了行了吧,我看你這小屁孩兒也幹不出什麼有用的事來,指不定就是去路上玩個躲貓貓什麼的。”
誰知被蘇玉這麼一說,金肆頓時火冒三丈:“我纔不是去躲貓貓去了了呢!我是去冰刀鋪子了,要給你也做一副新冰刀!”
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說漏了嘴,居然把想要瞞着蘇玉,給她個驚喜的事情給說了出去,金肆立刻捂住了嘴。
但是就算他捂住嘴,蘇玉也是把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看這小子還這麼想着自己,蘇玉就揉了揉他那圓滾滾的小腦袋:“好孩子啊,還記掛這姐姐呢,看來姐姐平時也沒白疼你。”
金肆嫌棄的躲了一躲:“你別這麼摸我,好像在摸小狗。”
蘇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就像要氣金肆一般,硬是把手放在金肆的頭上又揉了揉,“你這個小胖子,我摸你一下能死啊,別人我還不輕易摸呢~”
金肆瞪了蘇玉一眼,看躲不過去了,也就只能任由蘇玉爲所欲爲了,搞得像是良家婦女被非禮了一般。
在那邊的安雪松都看着蘇玉和金肆兩個人好久了,本來是讓他們複習昨天的功課,沒想到這倆孩子居然嬉鬧了起來。大凡稍微有能力點,對學生上心的老師,對於這種上課不認真的事都是不能忍的。所以安雪松走過來,對着兩人就是一通罵,之後甚至還罰兩個孩子去牆角站着,不到半個時辰不允許他們進來。
蘇玉的嘴撅得都快能掛油瓶子了,沒想到穿越了之後還要被罰站,這是什麼世道啊!“老師你這是體罰。是不對的!”蘇玉背對着牆面站着。對着屋中的安雪松喊道。
安雪松其實也沒真的和兩個孩子計較,本來就想讓兩個孩子站一會兒就進屋的,畢竟外面那麼冷,聽到蘇玉還一臉正氣的跟自己理論。在屋中滿不在乎的說道:“自古老師管教學生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犯了錯誤,我罰站都是夠輕的了。何來體罰一說?”
蘇玉被說的鬱悶了,也低下了頭。跟古代人就是不能講道理,尤其是跟這麼個文縐縐的夫子。況且那個時候古代哪有體罰啊。蘇玉覺得自己真的是笨到要死,跟古人這麼說,不是等同於對牛彈琴麼?
但是金肆是不懂得什麼叫講道理的,在這金家大宅子中,他別的沒學到,裝腔作勢耍少爺脾氣可是學了個明白,於是他便撒潑道:“我不管。外面這麼冷!我纔不要繼續站着了!你要是再罰我,我就去告訴我爹去。給你趕出金府去!”
但是安雪松要是能被這麼幾句話嚇到,估計也就不是他了。所以他一揮摺扇,滿是淡然的說道:“你儘可以去告,就算被逐出府又如何,天大地大,哪裡都能是安某人的家!”
“你……”金肆被氣得有些無力反駁。
蘇玉剛剛可就是開玩笑,根本沒想跟安雪松計較什麼,這金肆傻孩子啊,連開玩笑都聽不出來麼,“胖子你差不多就行了,跟夫子不可以那麼無禮知道不?誰教你的無論什麼都擡出你爹來?你爹是你爹,你是你,等到你有能力把別人逐出府的時候再說這樣的話吧,富二代啃老族什麼的我最見不得了。”
金肆被蘇玉說了也很傷心,明明是想幫着她出頭的,誰知還被蘇玉數落了一通,心中當然難受,不過他顯然思考的方式和常人不一樣,因爲他下一句居然是問道:“富二代啃老族是什麼?”
“這個嘛……只可意會不能言傳,你以後就知道了。?”蘇玉一看自己又說出了現代詞彙,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含糊不清的說道。而就在這個當口,天空居然飄下了零零散散的雪花。
這邊的冬天雖然來的早,但是雪可是一點都不早,這都已經入冬這麼久了,纔開始下雪。之前在現代的時候,蘇玉對於雪總是有種格外的盼望,尤其是在每天晚上下了學之後,偶爾天空飄雪,在路燈下團團簇簇的,還能被映照出昏黃的光來,好像雪都有了顏色。
有時雪下得大了,趕在課間的時候,拉上幾個夥伴,給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就出去打雪仗去。北方的打雪仗着實有些兇殘,因爲大家都是先把一個人撂倒,之後用雪把人給埋上的。而不是像許多人想象的那般,還要先費事得去揉個雪團再去打。
蘇玉眼前的雪,跟現代其實也沒什麼不同,但是地點不同,心境也就不一樣了。比如在現代的時候她就企盼因爲下雪而停課,到了古代,她卻整天都在擔心,要是下雪的話,房子會不會有問題,一家人怎麼才能捱過這個難熬的冬天……
此時在金府,蘇玉也是記掛着遠方的親人的,希望家裡一切都好。
“蘇玉姐你看你看,下雪了,下雪了!”金肆顯然是不識人間疾苦的樣子,對着蘇玉興奮的喊道。
蘇玉索性便也放開了,家裡她相信她爹和她娘都是能打點好的,後來她在金府也打聽了,也沒有人去找他們家的麻煩。所以她現在看雪,也覺得那像是精靈一般可愛。
就在思索之間,雪下的已經漸漸大了起來,最開始的零星也變成鵝毛大雪,樹木上都掛滿了白色的雪絮,遠目望去,滿樹的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因爲下雪大的原因,遠處都是白濛濛的,根本就看不到那邊的景緻了。
“胖子啊,你給我做的冰刀什麼時候能做好?”蘇玉有些興奮的問道。
“差不多今天就能到了吧,我家的湖水都已經結冰了,估計現在應該很結實了,等冰刀拿回來,姐姐咱們就去滑冰吧!”金肆興奮的說着,哪還有剛纔那股子沮喪勁兒。
蘇玉見這金胖子果真是小孩子心性,才這麼一會兒就不生氣了,還嚷嚷着要去滑冰。古代的冰刀是什麼樣子,蘇玉還不知道呢,估計肯定是不如現代的那麼人性化的,不過對於新事物,蘇玉總是很積極的去嘗試,這次的冰刀也不例外,她可是也很盼望。
談話之間,安雪松也走到了兩個孩子身邊。他今日穿的是一件藍衫,裡面看起來還套了件襖,但是因爲他身形本就是極瘦的,所以一點都看不出來臃腫。
“差不多就進屋吧,咱們今天也該上課了。”看着雪幕,安雪松的聲音慢慢的想起,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蘇玉點了點頭,就準備拉住金肆向着屋裡走去。但是卻被一個人給叫了住:“安夫子請留步!”
蘇玉聽出了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有些甜膩,而且語音有些和本土的人不大一樣,軟軟的。蘇玉本來還以爲是哪個暗戀着這夫子的小丫鬟,但是聽到金肆下意識說出的話就楞掉了。以爲內這金肆明顯是很詫異的說了一句:“媚兒姨娘?媚兒姨娘你怎麼來了啊?”隨即這金肆便奔到了江媚兒的身邊。
剛剛因爲下雪的原因,蘇玉看江媚兒也看不大清,只能知道是一個窈窕女子,走步之間都生出了一股華麗之風。等她走進了之後,蘇玉被這人的風華吸引,還特意多看了幾眼。
女子身着八團喜相逢厚錦鑲銀鼠皮披衣,芙蓉歸雲髻下一張笑臉因爲天氣的原因凍得微微有些發紅。其實江媚兒長得不見得有多美,要是和雲歸晚比起來,可是差了好大一截。可是這人怪就怪在有一股蠱惑人心的力量,就連蘇玉這麼一個女人都恨不得能多看她幾眼,還真是對得起她那媚兒的好名字呢。
見金肆奔過去,江媚兒露出了滿是溫柔的笑容:“肆兒在念學吧,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和你們夫子有點事,能先把他借我一下麼?”剛纔聽的還不真切,這回再一聽,才發現這江媚兒的聲音實在是媚的可以,聽了之後心都快融化了。
“那好吧,我去叫夫子去!”金肆一臉的乖巧樣兒就向着這邊跑來,蘇玉還特意給金肆讓了條路。
“這就是新來的伴讀吧,長的真是標標緻。”看金肆去叫安雪松,江媚兒便和蘇玉閒聊了起來。
蘇玉面無表情的觀察着江媚兒,相貌優秀,聲音優秀,表現出來的也都是大家風範,難怪這麼受那個該死的金地主寵愛。估計每個男人看到這種類型的女子都想好好疼愛一番吧。
尤其是再看金肆都被這江媚兒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蘇玉對這個女子就更加是刮目相看了。不過我可不是像金肆那麼大小的孩子,你要是也想這麼輕易的收服我,可是要付出輕視人的代價的哦。
“姐姐也貌美如花,讓我自愧不如啊。”蘇玉客套的說着話。按理說,這江媚兒雖然歲數不大,但是可是蘇玉的長輩,蘇玉是故意叫姐姐的,女人嘛,不都是虛榮的動物,什麼時候都是希望別人能說她年輕的。
果不其然,江媚兒一聽蘇玉這麼叫,頓時笑開了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