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的辦法已經提供給你們了,具體的操作方法,還得好好的商量一下。”江浩把玩着左輪手槍,手指爲難的摩擦着下巴,故作沉思的掃了一眼情緒激動的三個人:“必須的想出一個萬全的辦法,你們獲得錢跑路,我也報了仇。”
江浩並不打算以武力強行逼迫三個人,也許讓三人心甘情願的賣力合作,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想當一個垂釣者,等待魚兒自動上鉤,好是魚兒自動跳到魚框內。
“對,必須的想一個萬全的辦法。”
虎哥和兩小弟對視了一眼,不安的搓着手,臉上露出了爲難的神色,向來都是宋飛直接下達命令,他們專門負責具體的實施步驟,一時間,讓他們就想出對付宋飛的辦法,還真是爲難他們了。
“我們實是想不出具體的辦法,不如你幫助我們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虎哥眼珠子轉動了一下,舔着臉,恭敬的看着瀟灑自若喝着啤酒的江浩,知道江浩既然能夠提出建議,肯定有所準備,朝着疼的呲牙咧嘴的齙牙和長擠了擠眼。
“我們的確是掌控着宋飛的某些秘密,不過實是懼怕宋飛的強橫手段,兄弟們可不敢去輕易觸碰宋飛。”齙牙拿着被打掉的齙牙,唯唯諾諾的注視着宋飛,討好的說:“如果有什麼好辦法,我們肯定配合。”
長見虎哥了命令的信號,不敢怠慢,撅着腫脹的豬嘴,含糊不清的說:“撈到了錢,我們願意孝敬大部分。”
“對,只要是能夠讓我們安全的逃掉,我們願意多孝敬。”虎哥忙不迭的點頭,看了一眼因爲說話牽扯到傷口,痛的眼淚不斷落下的長,心一陣後怕,他清楚的知道,江浩勾勾食指,完全就可以要了他們的命,自己一方壓根就沒有提要求的資格,爲今之計,能夠保全小命纔是關鍵,至於宋飛被威脅之後的反應和報復,他現沒有時間考慮。
“這樣啊……。”江浩爲難的把玩着左輪手槍,眯着眼把槍口對準三個人,看着三個人驚慌失措的躲避摸樣,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想不到三個綁匪還挺上道的,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說:“反正我就和宋飛過不去,不如我替你們出面要錢,被人掌控了秘密,就不怕他不就範,只是不知道你們掌控的秘密值不值得我出手。”
“多少秘密纔可以。”
虎哥謹慎的望着江浩,心裡卻十分忐忑,按照如今的情景來看,真要不掏出點有價值的信息,休想輕易過看江浩這一關。
“秘密不乎多少,乎的是分量。”江浩不緊不慢的回答,一切掌控,何必急於一時呢,不如就慢慢的陪三個人玩了。
虎哥嚥了口唾沫,小心的問道:“綁架就是宋飛指使的,綁架足夠判罪了,分量夠重了。”
“綁架的確是重罪。”江浩承認的點了點頭,擡了擡眼皮笑着伸出了手,詢問道:“證據呢,單憑你們一句話,我還真的無能爲力。”
虎哥苦澀的張了張嘴巴,這一次的綁架宋飛是通過電話主動單線聯繫,以宋飛富家公子謹慎的性格,爲了保證自身安全,恐怕連電話號碼都是一次性的,去什麼地方撈證據呢?
江浩舉起手槍,槍口直直的對準三個人,惋惜的嘆了口氣,無能爲力的說:“如果沒有證據,我就真的無能爲力了,三位。”
虎哥看着黑洞洞的槍口,嚇得小腿肚都劇烈的顫抖着,懼怕的着急搖着手,語氣結巴,艱難的問道:“這一次的綁架的確是沒有證據,不知道……其他方面的證據怎麼樣?”
“說來聽聽。”
江浩饒有興趣的放下了槍,想不到還能夠有意外的收穫,有什麼比掌控敵人的秘密爽的了,掌控了宋飛的犯罪秘密,還不是控制了他的死穴,到時候怎麼玩他都不爲過了。
見江浩放下了槍,虎哥暗暗地鬆了口氣,提心吊膽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跟情緒無常隨時準備把自己當槍靶練射擊的江浩合作,哪有什麼人權可言,保命要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懼怕的看着江浩說:“我們以往和宋飛合作過,爲了保證兄弟們的利益,我不得已就把交易通話時的語音清晰的錄製了下來,爲的就是防範宋飛翻臉不認人,這也算是我們自保的手段了。”
齙牙忙不迭的點頭附和道:“宋飛爲了獲取心意的古董,經常命令我們暗配合他,有他一手策劃計劃,我們負責全力執行。
初次合作時害怕被黑吃黑了,我們就購買了專業的錄音器材,防範於未然。”
“錄音器材把交易的詳細內容都錄製了下來,通過聲音不難判斷就是宋飛所爲。”長撩開和泥土粘合一起的長,討好的望着江浩。
“有點意思。”江浩的眼睛忍不住一亮,他從不把自己標榜爲正人君子,捏住別人的小辮威脅人這種勾當,別人眼是很不恥的事,可他素來做的樂此不彼,心已經迫不及待了,不過面色卻依舊平靜似水,懶洋洋的說:“證據什麼地方呢?”
“爲了證據的安全,我們都一直攜帶着,就放麪包車內!”虎哥趕忙回答道,忌憚的掃了一眼傷的不成摸樣的兩個小弟,心祈禱錄音能夠讓江浩滿意,真要是惹得眼前這位不高興了,恐怕死都將成爲一件奢侈的幻想。
“你快點把錄音拿上來。”江浩槍口指了指滿頭大汗的龍哥,把玩着從麪包車上取下的鑰匙,善意的提醒道:“我的槍法可是步穿楊,荒郊野外正是練槍的好地方,你有沒有興趣陪我玩玩。”
龍哥嚇得面色蒼白,魂不附體,江浩的提議如此誘惑,他牙根就沒有想過逃跑,臉上的冷汗也不顧的擦一下,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立即朝着樓下跑去,生怕速慢了被當了活動的肉靶。
江浩悠閒的坐座位上,吹着口哨,懶得看痛的呲牙咧嘴的齙牙和長,意識卻跟隨着操控的氣流,一步不離的跟着飛奔下樓的虎哥,虎哥真要不識趣逃跑,絲毫不介意用氣流團堵住虎哥的呼吸器官,讓他免費體味窒息而死的感覺,槍的子彈不多,可不能浪費這種人身上。
虎哥不到一分鐘,就返回了,把手裡提着的一個黑色塑料袋打開,把塑料袋內成盒的磁帶,一股腦的全部倒了地上,期還有一個破舊的復讀機,虎哥指着磁帶驕傲的說:“就算是警察逮住了我們,恐怕也不會想到,我們車內放着的流行歌曲磁帶,這就是我們的證據。”
江浩掃了一眼十幾盤磁帶,尼瑪,這一招玩的還真漂亮,現都聽光盤了,三個人還用磁帶,還真夠復古的,不過如此多的磁帶,一盤磁帶一面錄音至少都有四五十分鐘,沒有一天時間估計都聽不完,看來被宋飛禍害的人還真不少,要不好好敲詐一筆,還真對不起他的所作所爲。
“我可沒有時間聽這麼多的錄音,你們就把曾經的所作所爲,配合宋飛幹過的事情一件件的給我寫到紙上,我好憑藉着掌控的證據分量,爲你們爭取到大的利益。
如果證據分量足夠重,別說是數萬了,就是上千萬,也由不得宋飛不拿出來,上千萬手逃到外國,宋飛就是神通廣大,也休想找到你們。”
江浩拿出幾張紙,把紙張分別遞給了臉色興奮,幾乎已經迫不及待的虎哥三個人,江浩像來不喜歡整人,不過凡是他要整治的人,不整到敵人死不如死,他就不好意思說自己整人。
“就從第一次盜竊瓷器說起。”
虎哥眼閃過一道亮光,舔了舔嘴脣,腦袋急速思着,腦已經開始幻想有錢人的生活了,經過仔細的回憶,想起了兩年前的第一次盜竊合作,握着筆開始了認真的回憶。
“第二次是入室搶*劫玉品。”
齙牙也活躍的加入了虎哥的填寫證據之,宋飛像來小氣,真要是獲得了數萬,一定要花錢娶一個漂亮的大學生做媳婦,彌補一下因爲齙牙毀容帶來的遺憾。
“第三次是哪一件一模一樣的假瓷器,坑騙了那戶人家。”
長也加入了犯罪回憶之,人們對做過的好事也許並不記掛心上,可做過的壞事卻都能夠清晰的記得,因爲懼怕做的虧心事半夜鬼敲門時,認不出曾經得罪的是哪一個鬼!
三個人越寫越順手,比用過大刑的人寫供認狀,都要積極十倍,倒豆子一般一股腦的把一件件幹過的壞事寫詳的寫了出來,也許是長時間不握筆的緣故,虎哥晃着酸的手腕,期待的看向了江浩。
尼瑪,還真是坑蒙拐騙,敲詐勒,放火樣樣精通!
江浩拿過三個人寫完的紙張,紙張上作案的時間,地點,所使用的方法,都十分詳細的一一列舉了出來,江浩絲毫都不懷疑,三個人,絕對是公安局的常客,這回憶流程拿到公安局,絕對是標準化的犯罪供述,尼瑪的,就差帶人去指認現場了。
越是往下看,江浩的臉色也變得愈來越陰沉,偷盜什麼都不會照成人員的傷害,可看着一條條綁架,燒房點屋,甚至是假扮拆遷隊拆房毀屋,江浩真的憤怒了,爲了一己私利,竟然毀壞別人的幸福家庭,宋飛就是把牢底坐穿了,也彌補不了犯下的罪過。
真要是這樣就讓宋飛坐牢了,還真是便宜他了,尼瑪,你不是喜歡敲詐勒嗎,我乾脆就勉爲其難也讓你宋飛體味一下被勒的感覺,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惶恐不安。
“那個家被你扔了,我也沒說用不上那玩意……。”
蹂躪人神經的滄桑聲音打破了沉靜的作業區,虎哥連忙從口袋內掏出了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手機號碼,臉色一變,看着江浩,爲難的說:“是宋飛打來的電話,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