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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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不是有事情要問師父麼，快來幫我把藥餵給師父。東方德明白有些事情自己不能說，急忙端起藥碗說道。
煎藥的時候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東方德很好奇爲什麼要這樣煎藥。不過因爲東方中教授比較重要，所以東方德覺得自己還是晚一點在問的好。何況現在洛泠陌心裡裝着別的事情呢，想來也沒有太大的心情爲他答疑解惑吧。
“嗯。”洛泠陌點了點頭，走到窗前幫忙扶起東方中教授。
其實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東方中教授已經醒了過來，可是因爲毒素的關係，他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不過他卻清楚洛泠陌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心裡又心疼又無奈。
東方家最初加入暗組也是逼不得已，後來想要退出卻也做不到。可是把這個重擔交付給洛泠陌，東方中教授還是心有怨念的。自己爲暗組付出了這麼多，甚至被逼迫害了那個孩子，現在又輪到自己的弟子了麼。東方中教授一邊喝着藥一邊握緊了拳頭。
“師父，怎麼了？是不是太苦了？”洛泠陌感覺到東方中教授的變化，急忙詢問道。因爲無法煉製成丹藥，所以煎藥的過程很繁雜，要把所有的雜質祛除出來。最終的藥汁很粘稠，確實有些不好服用。
“沒事。”吞嚥着藥汁，東方中教授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行醫多年，什麼樣的苦他沒嘗試過，自然不會在乎這一點點的苦澀。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有多麼的苦痛。
爲了暗組，他付出了自己的一生，包括愛情和親情。想他如今七十有餘，沒有家室，膝下無子，可惜他們還是不能放過自己。當權者爲了爭權奪利，所以他們就是要被犧牲的麼。
想到洛泠陌以後可能會經歷的種種，東方中教授心裡也暗恨自己無用。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着了別人的道的話，洛泠陌也不會被他們找上吧。本以爲前段時間他們已經放棄了東方家，卻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去啊。
既然躲不過，哪怕是爲了洛泠陌，他也不能就這麼倒下去。鬆開緊握的拳頭，把最後一口藥汁嚥下去，東方中教授睜開雙眼對着兩人說道：“去把他們幾個也叫上來，我有事要說。”
爲了國家自己可以無怨無悔，可是他不希望洛泠陌也走自己的老路。洛泠陌年紀雖小卻很聰明，若是有東方德的幫助的話，想來終有一日他們東方家可以逃出掌控吧。
“好，師父，你先休息下。”聞言東方德微微一愣，不過還是很快的反映了過來。拍了拍洛泠陌的肩膀示意她放鬆，東方德離開了東方中教授的臥室。
“師父……”洛泠陌扶着東方中教授躺了下來，猶豫着是不是要問出口。東方德師兄妹幾人纔是最適合成爲東方家下一代掌權者的人，自己真的要那麼做麼？
“師父知道你想要問什麼，等他們都到齊了一起說吧。我知道你不是冷情的人，你也不希望跟他們產生矛盾對嗎？”東方中教授躺在牀上看着看着洛泠陌的表情說道。
“嗯。”洛泠陌輕輕的點了點頭，心裡確定了答案。她要怎麼辦？現在已經知道紀家真的跟倭國有所聯繫，那麼任憑她再怎麼精心算計，真的能扳倒紀家找到真相麼？洛泠陌的心亂了。
凝重的氣氛散發在空氣中，氣氛十分壓抑。東方中教授和洛泠陌都不再開口，兩人靜靜的等待着。
“師父，我帶他們上來了。”東方德的再次出現打斷了兩人只見沉重的氣氛。
“嗯，天心扶我起來。你們都坐吧。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們說。”東方中教授聞言說道。
把東方中教授扶起來，令其靠在牀頭之後，洛泠陌默默的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她的心裡還沒有決斷，而且看東方樂看向自己的目光，洛泠陌的心情更加沉重。
“叫你們都上來，是有件事情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我已經老了，家主之位確實該讓出去了，你們覺得你們之中誰可以擔當重任呢？”東方中教授打量着幾名弟子的神色問道。
“當然是大師兄了。”東方樂開口說道。這些年來家裡裡裡外外的大事小情都是東方德在處理，除了東方德以外，還有誰能擔當重任呢？
“呵呵，別急，等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再說這件事情吧。”一看東方樂的神情，東方中教授便笑了起來。果然若是把家主之位交給洛泠陌，第一個反對的就是東方樂了啊。可惜以他對東方樂的瞭解來看，知道了隱藏的真相後，第一個反對東方德成爲家主的也應該是她了吧。
對於自己這個被寵了多年的徒弟，東方中教授其實是有些失望的。儘管她醫術不差，可惜年近三十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一點都不成熟。要是真的發生什麼大事，絕對是一個令人無法依靠的存在。
自己當初同意他們的婚事，是不是做錯了呢？東方中教授再一次在心底質問着自己。當初想着有東方信可以照顧她自己也能放心許多，卻沒想到她硬生生的毀掉了兩人本來美好的婚姻，害的東方信變成了今天這般風流多情的樣子。
“故事？”東方信眯了眯眼睛，目光在洛泠陌和東方德身上打了個轉之後，示意東方道和東方智兩兄弟拉着東方樂不準多嘴。雖然很多事情東方中教授都是揹着他們的，可是這麼多年了，東方信也不是傻子，自然早就發現東方中教授有所隱瞞。現在看來，這其中的秘密絕對不小。
“建國以前，聯軍在華夏土地上肆虐。北省淪陷，僞政府當權。當時我們東方家死傷無數，我的母親被倭國抓走，以此威脅父親替他們進行細菌研究。”東方中教授眼神出神的看着空蕩蕩的牆壁，情緒有些外漏。
“當時被帶走的還有洛家和李家。可惜三個家族都是中醫世家，對於細菌之物自然不甚瞭解，沒有達到倭國的要求。當時倭國的將領一怒之下要將兩大家族屠殺殆盡，而正在這時，出現了一隊精兵，救下了三個家族。”
“當時我還年幼，母親亡故，父親也被細菌侵蝕着身體。爲了我的安全，父親允諾只要他們保證我的安全，東方家就爲其效力。後來父親去世後，我在他們的幫助下成爲了東方家的家主。”說到這裡，東方中教授微微的吸了幾口氣。
“建國之後，當權者上位，我們這些被他們救下來的人便成爲了暗組或是龍組的成員。龍組多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內家高手，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保證要員的安危。而我們這些瀕臨滅亡的家族，則要答應爲其服務，否則不再提供任何幫助。李家因不願居於人下，被驅逐出華夏，任何李家子弟不準進入華夏境內。”
“東方家只剩下我一人，無可奈何之下，我成爲了暗組的一員，負責爲他們治療或者是解決醫學領域的問題。雖然建國後多年經營，可惜卻也無法退出暗組。爲了掌控東方家，下一任的家主也必須加入暗組，這樣纔可以保證東方家無法被判。”說到這裡，東方中教授看了看幾名弟子，隨後繼續說下去。
“當年我喜歡上喬家的人，可惜喬家行事霸道，暗組曾警告過我，可是爲了愛情也爲了藉機逃離掌控，我沒有聽話。而後喬焱的事情便發生了，我本沒有把握治療，可是暗組卻多方設計。當時我已經十分小心謹慎，可惜最終還是失敗，也害的東方家和喬家再無任何聯繫。”
“自此以後再也生不起背叛的念頭，我本來準備讓東方家在我這一代斷絕，卻沒想到竟然收了你們幾名弟子。爲了避免你們走上我的老路，所以我悉心培養，甚至影響你們的性格。本以爲他們看不上你們的才能，卻沒想到最終還是我牽連到了你們。”
“哪怕我年紀越來越大，也沒想過把家主之位傳承給你們。可惜臨到最後還是出了問題。這次暗組要我確認倭國帶來的研究成果十分有用，卻沒想到我竟然着了道。”說到這裡，東方中教授嘆了口氣。他這一輩子，活的還真是失敗。
“師父，洛家呢？”東方信看了看洛泠陌，開始問出了口。若是洛家也跟東方家一樣的話，那麼洛泠陌不就也是暗組的成員了麼？
“洛家傳承千年之久，自秦朝以來便興盛發展，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掌控呢。所以他們許以利益，洛家本家最後便遷徙去京都了。留下來的分家根本沒有機會學習醫術，自然暗組看不上他們了。”東方中教授明白東方信的意思，有些自嘲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該慶幸他們沒有學習醫術的機會還是惋惜洛家分家因此而衰敗了。”
“天心，你剛纔離開難道是去接觸暗組的成員了麼？”東方樂雖然擔不的重任，但是卻也不是傻子，此時也明白東方中教授說出這個故事是什麼意思，看向洛泠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