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在海底拼命的拖着後面的,遊艇飛速前進。
尖尖的船頭將兩側的海面給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浪花直接飛起幾米高。
衆人在船上驚慌了一陣之後,才稍微安定下來,他們一個個從船艙當中來到甲板,伏在船舷上朝前看。
只見水下面隱約的能夠看到一頭巨大的東西在拖着船拼命的前行,而船頭的兩側各有一條堅硬的鐵鎖鏈,繃得直直的,顯然是這頭巨獸正在拉着船。
大家驚駭的指着水面的東西,胡亂的猜測,知道真相的周通微微搖頭嘆息,內心當中對陸遠還是感覺十分的好奇。
“那就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巨獸!”
周通輕輕地吐出了一口煙,像是高人一樣風輕雲淡。
衆人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愣住了,他們懷着詫異的表情看着周通,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得知什麼信息。
陸遠此刻坐在駕駛艙當中盯着海圖,至於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已經能夠猜出來。
不多時,駕駛艙的艙門被打開,陸媽等人聚集在門前,一個個的指了指船頭,然後又看了陸遠。
“沒錯,周通大哥說的是事實,這頭巨獸已經被我馴服了,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小珊驚訝的簡直不敢相信:“不會吧,你真的把這個巨獸給馴服了?你用了什麼辦法把它馴服的?真的只是幾塊小小的石頭就把它馴服了?”
陸遠微微的點了點頭:“是呀,這頭巨獸你們也看出來了,是一頭巨大的鯉魚,不過產生了變異之後才成了這個樣子,它想繼續變異進化的話,就只能是服用那些還有催化劑的礦石,好在我這裡還有一些!”
“哈哈,那太好了,這麼說來的話,咱們船上留下的那些原油基本上就不用動了,一直靠着它,我們就能到達太平洲了?”
“想啥呢?你簡直就是一個黑心老闆,哪有讓員工這麼拼命幹活的!這一路差不多有三萬多公里,就靠着這麼一頭巨獸拉過去的話,早晚會把它累死的!先讓它帶着咱們爽一把,一會就得讓它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小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哦,看來是我想多了,只是帶咱們這一段兒啊!不過這頭巨獸的速度還挺快的,那麼咱們到達太平州的時間就能夠縮短很多了!”
“沒錯,現在太平州那邊三號地下堡壘的情況還不太明瞭,咱們得儘快趕過去,不然的話萬一他們的名額招滿,咱們就真的沒機會了!”
“是啊,我也是擔心這個,也不知道現在還剩下多少名額。”小珊頓時看了看空曠的海面有些擔憂。
陸遠也是特別擔心這件事情,畢竟現在情況不是很明瞭,而且三號地下堡壘那邊只有八十二萬的名額,但是前幾天就已經有五百萬的人進去報名了。
他現在擔心的是,這每天審覈的人數究竟有多少,如果速度太快的話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去。
現在他們的手上一共握着八個名額,也就是說現在他們有八個人已經能夠確定進入這個地下堡壘,至於其他的人,他還要去另外想辦法。
之前,周志豪已經給他講過了,進入地下堡壘當中,要麼就是有一定身份背景的富豪,要麼就是當過官的人,還有就是在科研方面有一定能力的人,這些人才是地下堡壘當中所招募的人,其餘的人是死是活就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中了。
想到要去搞這些名額,陸遠只感覺一陣陣的頭,捏了捏太陽穴,陸遠扭頭看着窗外的水花暗暗的開始發呆。
船行駛了大概三個多小時以後,速度就開始慢慢的減弱,巨獸似乎已經到達了它的體力極限,船頭的水花也沒有之前的那麼高了,船身悠悠的晃着,速度越來越慢。
陸遠從駕駛艙當中站起身來,走到甲板前輕輕的拽着拽鎖鏈。
巨獸適時的停了下來,船靠的慣性繼續朝前行駛。
接着一個說,它的腦袋浮出了水面,鼻孔裡噴出兩道巨大的水柱,接着腥臭腥臭的霧氣開始瀰漫起來。
陸遠從口袋當中拿出了幾個金色的果子,直接扔到了巨獸的嘴裡,巨獸吃下金色的果子還想再繼續前行,陸遠卻是輕輕地將鎖鏈解開。
“今天就先幹到這兒吧,一會兒跟着船後面行駛,明天叫你的時候再去拉船!”
巨獸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歡快的甩了一下自己巨大的尾巴,就像是一個寫完作業的孩子一樣,陸遠見狀不禁是笑了笑,看着巨獸沉入海面,只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身影跟着船身後面。
越往前行時海面越寬廣,陸遠拿着望遠鏡朝前望了望,似乎遠處還有一些孤舟在奮力的前行,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的的,但是一個個行駛的方向似乎都衝着太平島那裡。
“唉!競爭者出現了!看看誰先到達地點吧!”
陸遠將控制桿再次朝下推了兩格,船隻的行駛速度更快了。
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後,陸遠忽然在遠處發現了三條船,只不過船身上的噴漆讓陸遠感覺十分的眼熟,於是他拿着望遠鏡朝船上看看。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見齊亮站在高高的甲板上衝着下面的人伸手罵道:“混蛋,這他媽的才行駛了幾天,爲什麼就出問題了?趕緊給我下去檢查!”
幾個人指手畫腳的開始解釋。
“齊老大,船艙底部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發動機那裡缺少防凍液,現在已經被凍住了,我們試過很多方法,現在無根本就無法啓動!”
“那就想想辦法呀,總不能讓船停在海面上吧,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咱們早晚都得死在這裡!”
“可是……可是我們的木材已經快要燒完了,想要讓發動機一直運轉的話,咱們就得不停的燒柴,這樣一來的話咱們可能堅持不了太久,到時候大家都會被凍死了呀!”
齊亮的胸口上下起伏,他簡直要被這些人給氣死了。
這些人的腦袋怎麼就這麼糟,他們難道就想不通,船不行走的話,他們一樣會餓死在海上的。
現在珍惜一點柴,但是他們卻還是停留在原地,這麼拖着,只能是延緩他們的死亡時間。
另外兩條船似乎也發生了類似的狀況,兩條船上的人站在甲板上也在跟齊亮商量該怎麼進行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齊亮他們行動起來了,幾個明亮的火把在海面上升起,他們舉着火把下到了船艙裡,然後將木材點燃烘烤發動機。
陸遠現在看到齊亮遭遇這種事情,心裡竟然有點很爽的感覺,這貨可不是一次兩次的想要找麻煩了,沒想到竟然被困在這裡了。
尤其是他們想拖延自己的時間自己先走,沒想到卻在這裡等着自己。
於是陸遠故意的將船舵給調整了一下位置,朝着對方的方向駛了過去。
距離前山的船還有一百多米左右的時候,陸遠直接把船給停了下來,接着他衝着對面的船隻喊了一聲。
“齊亮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是跑的挺快嘛,怎麼停在這裡啊?是在這等我們嗎?”
齊亮聽到聲音之後,朝陸遠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船頭的位置果然看到了陸遠。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齊亮心中頓時有些驚訝。
陸遠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們比陸遠早出發了整整一個上午時間,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追上了他們。
“是不是我們來了讓你失望了?”
齊亮咬牙,內心當中卻是十分的痛恨:“如果你是來看笑話的話,那我現在隨了你們心願了!”
“哈哈,說真的,其實我現在還真的是挺高興的,尤其是看到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告訴你陸遠,別欺人太甚,我們船隻是出了一點小問題而已,你們的船遲早也會遇到問題的!別高興的太早!”
“哦!是嗎!不過我們現在倒是沒啥事啊!對了,需要吃點啥嘛?”
說完陸遠從駕駛艙當中取過來了一個燒烤架,上面正炙烤着新鮮的牛排,還有一些烤串。
陸遠搬來了一把椅子,就在這個寒風當中直接拿起了一個烤串塞到口中。
羊肉被炙烤的外焦裡嫩,撒上一些孜然和辣椒粉,頓時風味十足,咬在嘴裡滿嘴都是油香,恰好此時的風向正是吹向了齊亮那邊,他們早已是飢腸轆轆,見到陸遠這裡竟然還吃着肉串,一個個的是直咽口水。
“哇,好香啊,要不要來嚐嚐?”陸遠伸手拿了兩隻烤串在空中揮舞了一下。
齊亮此刻恨的差點就掏出槍來想要跟他幹一場,只不過齊亮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陸遠他們的對手,他內心當中是相當的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他更善於的是使用陰險,而不是正面硬剛。
“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就算是你們提前到了那裡又怎麼樣!一樣不是需要排隊進入嘛!哼!”齊亮狠狠的咬了咬牙。
接着他又看到了陸遠的甲板上還停了一架飛機,內心當中頓時驚訝了幾分。
陸遠也看到了對方的這個模樣,心中冷笑一番:“是不是感覺很好奇呀,我這架飛機怎麼又到了船上是不是啊?”
齊亮沒有說話,但是眼眸當中的神色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想法。
“來來來,石泉,出來吃烤串兒了!”陸遠扯着嗓子衝着船艙的方向喊了一句。
很快,後面的船艙門“咔噠”一聲被打開了,接着石泉探出腦袋看了一眼,見到是陸遠叫自己,於是他趕緊的將他們關閉走了過去。
“老大你叫我?”
陸遠微微點點頭,然後從旁邊扯了一把椅子放在跟前。
“來坐着吃點肉串來,正好欣賞欣賞你的仇人!”
石泉楞了一下,他一時間沒想到自己的仇人是誰,忽然看到海面的遠處飄着三艘船,其中一艘最大的船舶站着的正是齊亮。
“是你?”石泉這句話基本上是從牙縫當中說出來的,可見他對齊亮的恨意是有多麼的強烈。
“沒錯,沒想到吧,這麼快就又見面了!不過今天好像不太適合報仇啊!要不先放過他們怎麼樣?”
陸遠的聲音顯得十分的隨意,似乎齊亮現在就是一頭待宰的羔羊,正被人捆在了案上,而陸遠和石泉就像是屠夫一樣,隨意的聊着該怎麼把這頭肥羊給解決掉的一樣。
“嗯!反正他們也跑不掉!就讓他們慢慢等死吧!讓老天負責懲罰他們吧!”
石泉盯着對方,又看了看自己已經恢復的胳膊,心中的恨意忽然小了許多,他更想看看齊亮他們到最後是怎麼彈盡糧絕,然後被凍死在這個嚴冬當中的。
石泉感激地看了一眼陸遠,他把自己給救了的事情讓他銘刻在心中,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永遠不會被判陸遠,當然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來,因爲說出來的意義並不大,他是一個喜歡幹實事的人,而不是靠着嘴去說。
齊亮在遠處氣的是直跳腳,但是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陸遠輕輕的吃下來一口肉串在嘴裡咀嚼了半天之後,嚥下肚子,發出了一聲感慨:“唉,我就喜歡這種別人想要幹掉我卻毫無辦法的樣子,真爽啊!”
石泉都是被陸遠的這種惡趣味給搞得有些無語,雖然他對齊亮十分的痛恨,但是現在看到他們已經被困在海面上,死亡早晚會降臨的,所以他感覺內心當中十分的舒暢,至於說是親手去報仇,他沒有這個想法,他本性就十分的純良。
吃完了肉串兒陸遠搓了搓手上粘着的調味品,然後站起身來衝着遠處喊了一聲:“齊亮,既然沒啥事兒的話,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好自爲之!”
說完,陸遠回到了船艙當中,然後將操縱管給推到最大一格,船身後面捲起了一道巨大的水花。
齊亮站在自己的甲板上,看着陸遠的船隻越來越小,內心當中多麼痛恨自己之前爲什麼沒能夠好好地攀上陸遠。
而他看着陸遠那條船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而飛機的事情他也沒有搞出什麼麻煩,內心當中多少是有些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