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珊聽到對方說陸遠不在實驗室,頓時心中猛地一震,一種不祥的預感直接爬滿了心頭。
“陸遠已經兩天都沒有回家了!他真的沒有在實驗室嗎?”
周通點點頭:“是啊!這件事情我怎麼可能瞞着你呢!你說陸遠已經兩天都沒有回來了?會不會是在邊境啊!他這段時間特別的忙!”
“嗯!有可能,我現在就去邊境看看!”
周通沉思了一下,然後對小珊說道:“小珊妹子,你先別擔心,可能陸遠就在哪地方也說不定,畢竟現在到處都是事情,陸遠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這樣,我安排一下跟你一塊去邊境,雖然現在這裡挺緊張的,但是我還是擔心你出啥事!”
小珊卻是擺擺手:“不用了周通大哥!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小珊再次鑽上了車然後直接朝着九區的邊境方向開去。
當車子開到了九區的時候,外圍的守衛一下子看到了小珊的車子,於是將這件事情彙報給了沈虎。
當聽說陸遠的老婆衛小珊獨自一人開車過來,沈虎頓時皺起了眉頭。
“陸遠這個人這麼的小心,怎麼這麼放心自己的老婆大半夜的到處亂闖呢!你們別攔着車!我這就過去看看!”
說完,沈虎立刻從牀上爬起來,然後披上了衣服朝着外面跑去。
當小珊的車子開到了機械廠門前的時候,一羣打着手電頭的人攔在了路中間正對衛小珊進行檢查。
“我是陸遠的老婆衛小珊,這是我的證件,請你們放開!”
人羣當中一個滿頭黃髮的青年冷笑了一聲道:“吼吼!原來是我仇家的老婆啊!嘖嘖嘖!沒想到你竟然敢自己一個人大半夜的開車!”
說完,對方朝着衆人揮了揮手:“給我把這個小妞抓起來!我就喜歡這種有味道的女人!嘖嘖嘖!想想就帶勁啊!”
黃毛臉上帶着一絲邪惡的笑容。
衛小珊的臉上閃過了一道寒光,如果不是因爲陸遠的事情的話,她也不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過來,原本以爲在九區沈虎的地盤上這些人能夠收斂點,但是沒想到對方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竟然還要動手。
“你給我讓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小珊冷冷的看着黃毛說道。
“呦呵!脾氣還不小呢!哈哈!我就喜歡這樣有性格的!哈哈!哥幾個!今天晚上大家有口福了!一個個的來!”
接着旁邊的幾個男人一個個的跟着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臉上長滿了痘痘的男人伸着手朝着小珊身上抓去。
就在這時,小珊頓時臉色一寒,接着一腳直接將對方給踹飛出去。
吃了那麼多的金色果子,小珊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但是對付幾個小流氓還是不在話下的。
痘痘男的胸口發出了一陣脆響,接着人在半空中的時候嘴裡面噴出來了一大片的鮮血,倒在地上的時候就已經沒命了。
黃毛看到之後頓時心中一陣寒意,對於小珊不敢在輕視。
“給我一塊動手!我就不信制服不了這小妞了!”
說完,黃毛直接從一旁抽出來了一根鐵棍朝着小珊的頭上砸去。
小珊雖然吃了不少的金色果子,力量和速度都比一般人要強得多,但是對於打架真的不是很在行,尤其是面對這麼多的混混的圍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防守了。
就在小珊剛剛準備抵擋黃毛的這一棍子的時候,忽然眼前人影一花,接着一個身上帶着濃重煙味的男人衝了過來。
下一秒,黃毛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砸在了一根電線杆上,整個人的腰背向後翻折一百八十度,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
剩餘的幾個混混立刻停下了手,一個個的面露驚色的看着衛小珊跟前的人。
“虎……虎哥……”
沈虎面色陰沉的都能滴下來水了,看着幾個人輕聲的說道:“在我的地盤上這麼做?沒把我放在眼裡啊!自己知道規矩,自己動手還是我幫忙啊?”
幾個混混聽完之後面如土色,然後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一個個磕頭如搗蒜,然後痛哭流涕的大聲求饒。
“虎哥,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你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虎哥,我上有老下有小,這件事情是黃毛指引的!求你開恩啊!”
“虎哥,看在我跟了你這麼長時間的份上,你就饒了我一命吧!”
“……”
看着幾個混混的這幅樣子,沈虎只是冷哼一聲。
“做了就不要怕,現在後悔當初爲什麼還要做呢?陸遠是我兄弟,小珊妹子就是我的兄弟媳婦,你們今天動了她,已經算是不可饒恕了,我今天不要你們的狗命,每人一條胳膊,快動手!”
接着沈虎扭頭看了看小珊:“小珊妹子,真是對不住,是我的手下不懂事,你看一條胳膊夠了嗎?”
小珊此刻心中只是擔心陸遠的事情,至於這些不開眼的傢伙確實可氣,但是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跟他們算賬。
輕輕的搖了搖頭:“虎哥,這件事情是你的事情,我現在急着去九區的邊境!還請讓我過去吧!”
沈虎皺了皺眉頭詢問道:“小珊妹子,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還需要你親自動手啊?”
“陸遠……陸遠已經兩天都沒有回來了!我想去看看他幹什麼去了!”
“嗯?你說陸遠兩天沒回來了?是不是在其他的地方了?”
小珊搖搖頭:“我不知道,現在我很擔心他!虎哥,你有沒有見到陸遠啊?”
“唉!實不相瞞,我也很久都沒有見到陸遠了,他有沒有在實驗室啊?”
“沒有,我剛剛從實驗室過來,那邊沒有他的蹤跡!”
“小珊妹子,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吩咐人去幫你找找陸遠!”
接着沈虎瞪了一眼那幾個人:“還特麼的不動手幹什麼?大個!我打完電話要看到這些人的手!”
說完,沈虎直接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說道:“老朱,幫我辦件事情!”
“嗯!找個人,陸遠!沒錯,就是九區這裡開養殖場的陸遠!他已經兩天都沒有回來了!你有了消息立刻給我回電話!”
掛斷了電話以後,沈虎看着一臉焦急的小珊。
“妹子,你先去,要是有消息的話我直接給你打電話!”
“嗯!謝謝了虎哥!”
說完,小珊上車直接朝着邊境的方向開去。
而此刻就在覈電站的一個大煙囪當中,一個碩大的無塵實驗室當中一羣人穿着潔淨服,臉上帶着面罩,手上帶着膠皮手套,在一旁的鐵質推車上放置着各種手術器材,另外一個小推車上滿滿當當的都是各種針劑藥劑。
幾個實驗員將各種儀器接在陸遠的身上以後便打開了儀器的開關,然後一旁的碩大的電腦屏幕上立刻顯示出來了很多的檢測信息,其中包括陸遠此刻的心跳頻率,強度,脈搏,血液的流速,以及肌肉活動情況和細胞的活躍程度,十分的詳盡。
接着一個實驗員輕輕的翻開了陸遠的眼皮拿着強光手電筒照了照之後衝着其他人點點頭。
“深度昏迷當中!”
“好!各組都做好準備,這是一個我們見到過的最完美的一個實驗體,大家務必要拿出來最好的精神來對待!”
“是組長!”
“是組長!”
“……”
接着大家便開始進行各種各樣的實驗準備了,爲首的一個男人的手裡拿着一長串的實驗項目的名單掃了一眼之後便來到了大屏幕跟前按下了通話按鈕。
很快屏幕上面便傳來了一陣聲響,接着一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出現在了屏幕上面。
“王總,剛剛你發過來的實驗項目我們看過來,這……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王勤站在房間當中對着通話的大屏幕笑了笑。
“這可是S級的身體,以前A級的身體我們都已經通過了這些實驗了!S級的還需要擔心什麼呢!”
“可是……可是上一次的實驗體卻是沒有挺過來啊!要不還是減少幾個項目吧!尤其是關於實驗體的恢復能力的測試要不還是減少一下吧!”
王勤的臉上的帶着一絲瘋狂:“媽的!老子說話不好使了嗎?我說過了!把那張紙上的實驗全部都給我進行一遍,要不你就不用來了!”
“是是是!王總,我知道了!”
接着實驗員一臉嘆息的掛斷了通話,然後看着鐵牀上的陸遠嘆息了一聲。
“唉!多好的試驗品,要是就這麼被摧毀的話真的是太可惜了!”
幾個助手輕輕的問道:“組長,還是進行所有的實驗項目嗎?”
對方點點頭:“是的!所有的項目都要進行!強度不變!做好觀察!隨時的做好排異的反應準備,一定要確保這個試驗品不能死掉!”
“好的組長,我們這就去做準備!”
經過了一些列漫長的準備之後,衆人終於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而此刻躺在鐵牀上的陸遠彷彿置身於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海深處一樣,附近到處都是無邊無盡的幽藍色的海水,整個身體不斷的向下沉沒。
忽然,當組長按下了第一個按鈕的時候,立刻高頻的電流順着電線朝着陸遠的身體當中不斷的傳導進去。
陸遠只感覺原本冰冰涼的海水一下子開始升溫,接着渾身上下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開始抽搐起來。
而鐵牀旁邊的幾個實驗員則是緊緊的盯着電腦板上的數據。
“實驗體的心率開始增加!一百二!一百四!還在增加!一百八了!……”
“實驗體的肌肉強度開始增加,密度開始逐漸飽和!……”
“實驗體的血液流速開始加快!血壓升高!一百八!二百!二百二……”
“……”
一個個的指標不斷的被彙報出來,組長的臉上掛滿了汗水緊緊的盯着陸遠的身體的反應。
“繼續增加電流!”
接着助手開始慢慢的增加電流的強度,隨着電流的強度的不斷增加,一個個的實驗數據被刷新。
組長的臉上從擔憂,到驚喜,最後變成了瘋狂,甚至他自己都有點想不明白爲什麼一個人的身體竟然會變得這麼的強。
“電流!繼續增加!”
一旁的助手一臉詫異的看着組長。
“組長,這……這已經超出了實驗的指標了!”
“我讓你加你就加!別廢話!實驗體的狀態良好!還在可控的範圍當中!並沒有出現不良的反應!”
助手點點頭,然後再次調高了電流的強度。
終於,當陸遠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再次失去意識的時候,忽然四周炙熱的海水溫度一下子驟降下來,身體當中的抽搐感覺瞬間消失了。
陸遠只感覺自己胸悶的厲害,他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但是似乎有個神奇的力量不斷的刺激着自己的身體。
“我的次元晶石呢?爲什麼感覺不到?”陸遠一陣心慌,但是身體一動不能動,眼前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他的身體還在不斷的朝着深不見底的海底當中不斷的沉沒。
“我這是怎麼了?我是不是被他們抓住了做試驗了?還是這就是天堂的感覺?我是不是還活着?難道死了就是這種感覺嗎?”
陸遠有點猜不透這種奇妙的感覺,只能靠着自己的意識不斷的堅持着。
接着過了不多時,陸遠就感覺海水當中忽然出現了一柄長長的巨劍順着自己的手臂刺來,自己想要躲避,但是根本就無法躲避,只感覺自己的兩個手臂都是一陣的酸楚疼痛。
在沉沒的這段時間當中,陸遠不斷的思索着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這裡究竟有什麼東西在抑制自己。
而他也在不斷的呼喚自己的次元空間,但是次元空間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從來都沒有來過,陸遠頓時一陣無奈。
“或許……我真的就這麼死了吧!呵呵!真是搞笑啊!”
陸遠想不明白,只能讓各種奇怪的東西不斷的對着自己的身體進行摧殘,但是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